者如果在场,她爹娘估计会活活生吃了那个人,当然了,这也只是她的猜想而已。
顾明珠窝在庄氏怀里等到她心情稍微平复后笑道,“爹爹娘亲,不用担心了。你们的珠珠儿能干着呢!况且还有承晏哥哥在,他会护着珠珠儿的。”
忽然又想起顾远和庄氏也才赶到,不知有没有用饭?便抬头看着庄氏:“娘亲,你和爹爹舟车劳顿一路赶来肯定没有用饭了吧?我使个人去让承晏哥哥安排饭食吧。”
庄氏听得心里无一处不妥帖,于是愧疚就更多了些。此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是消息灵通的人家毕竟不少,珠珠儿虽然年幼,可毕竟也有那么多天不知所踪,虽然和宋家小子一直在一处,可是就怕以后还是有人说嘴。
顾明珠不知道她娘的心里的小九九,只笑嘻嘻的赖在她娘怀里,撒着娇。这几天实在是担惊受怕的,又生了场大病,现在也不能下床,足见是有多严重。现在总算好了,爹娘过来后,她突然感觉到一种心理的放松,这让她觉得有点好笑,又不是真的小孩,竟然也这么依恋起父母来了,真是……
抵达京城时已是九月底,京城的天气与其他地方不同,很是大气舒朗,即便是萧瑟的深秋,也别具一番风采。
这一日,天空稍显灰暗,冷然的秋风拂过,吹得人心里头都凉飕飕的。此时城门口人来人往一片熙熙攘攘,并不受这等天气的影响,看着反倒一片繁忙。
顾远一行人回京,很是低调。一应的标识也只在很隐蔽的角落才略微看出那么一二,顾明珠靠在庄氏怀里,耳中听着熟悉的方言土语,晃动的帘子间望到的远处的皇城,这一刻,方觉恍如隔世,一时间心中也是复杂难言。
皇城巍峨,历经无数朝代,仿佛在亘古的岁月长河中便一直沉稳地伫立在那儿,不管沧海桑田,人事变迁,从未变过。
可是,顾明珠已然变了。
她不再是被那个天真娇憨的女孩,也不再是那个随波逐流得过且过的妇人。这一次,她要幸福的活着,和宋承晏一起,看着各自的家族屹立不倒,树大根深的长久下去。
这一次被劫,对顾明珠来说不算坏事。若无其他变故,宋府定会上门求亲,毕竟她应该是被宋家拖累的。而宋承晏,顾明珠想到他便不由的一笑,再也没有人比顾明珠更适合他的了。
宋家,不会舍得她这么好的媳妇。
既然上天都愿意让她重来一次,那么不活个恣意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进了城门,已得到消息的宋府和顾府的管事早就领着下人前来迎接主子回京。看到各自府里的车马,立即上前招呼,范氏更是坐在马车里等着,乃至听到说少爷们来了,便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下了轿子,带着帷帽往前方看去。
这时,宋家两兄弟和顾远各自骑在马上,正慢悠悠的道别。范氏见到骑在马上吹风的儿子,先是皱眉,然后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抱住。
宋承晏没想到母亲会干这种事情,他脸微微红了下,伸出手轻轻安抚的拍了拍他娘道:“娘。”他边说着,边看了眼后头跟过来的马车,不巧正看见顾明珠探出窗外的脑袋。
宋承晏:“……”
瞬间感觉有种羞耻,宋承晏低下头默默的看了眼他心情激动的母亲,硬是按捺下心里的不舒服。
范氏丝毫没有感觉到儿子的别扭,她现在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至于别人怎么看没这么说,和她有什么关系?
最后还是顾远看着不像样子,咳嗽两声对着边上有些尴尬的宋承晖说了声:“宋贤侄,我们先行一步,改日待安置好后,再给你们下帖子请你们到府里喝茶。”
这城门口人来人往的,顾远是没有心思给人围观,便挥别宋承晖,以及眼巴巴看着后面马车的宋承晏和激动的不能自已的范氏,带着妻女回家了。
许是舟车劳顿,或者是路上吹了些风,又或者是前阵子的担惊受怕到了这会开始发作,顾明珠回到京城的当天晚上不意外地便又病了。
当英武候府的主子们听说顾府连夜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时,大家都有点不自在,这件事情在这几日里已是查了个七七八八,说到底还是他们家连累了顾明珠。万一人家姑娘有个什么不是,都是他们的罪过。所以一时间整个英武候府竟然因为顾明珠这一病弄得紧张不已,主子们紧张,作下人的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表现什么,不然就是那出头的椽子先烂吧,虽然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主子们突然之间又不对劲了,但是不妨碍他们夹着尾巴做人,提着心胆做事。
顾府。顾远摸了摸躺在床上的女儿的额头,发现温度没有昨晚那般高了,便对守在床边神色有些憔悴的妻子道:“夫人,你去歇歇吧,别熬坏了身子。”
庄氏勉强说道:“看珠珠儿这样子,我哪里睡得着?幸好现下烧是退了……”女儿这次算是吃了大亏了,本来不甚硬朗的身子本已有些康健,却在这一次损了个差不离,太医都说了接下来必须好生将养,否则可就……
这让庄氏心痛不已,本已经煎熬无比的心,更是不敢轻忽大意,就生怕女儿的身子留下个什么弱症,那可就是害了女儿一辈子了。
顾远听罢,也只能怜惜的摸摸妻子的发顶,再也说不出劝慰的话。
床上的顾明珠迷迷糊糊地被叫醒来喝药时,看到床边的父母,觉得很有种恍惚感,似乎这阵子她经常喝药?似乎已经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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