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朴醒来。毛小朴这一睡就是二三小时,醒来时感觉肚子有点饿,陆东来早已放下手中的本子,牵着她的手坐到桌边,自己去了厨房,端出来几个菜,又盛了一碗汤放到毛小朴的面前,自己也装了一碗饭吃起来。
“不是说我睡了你自己提前吃吗?”毛小朴有点不好意思了。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吃。”陆东来一笑。
毛小朴不说话了,心想,你肚子饿了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的责任。
“毛毛,我今晚去北京,后天回来。”陆东来停下筷子,看着毛小朴的脸,希望可以看出不舍来。
可是毛小朴这个女人,她对谁的离开有过不舍?她只管自己那点小心事,小理想,小毛毛,淡淡“哦”了一声,继续喝着她的汤。
55第五四章
54、第五四章lt;/;49
陆东来说的是回,他根本就把这里当家了,可家里的女人根本没把他当家人,直到陆东来走出门去,也没见毛小朴脸上有过丁点儿难过的表情。
她才不难过咧,上厕所没人管,看电视没人管,吃多辣没人管。
陆东来微微叹口气,怀着一种失落回了北京。
只是,只是啊,这一去,才圆满的生命又要干瘪下去了。这一去,乱了多少人的阵脚!
这一去,痛煞多少人的心扉!
在没遇到毛小朴之前,陆西为这辈子的混帐人生就是,喝最好的酒,开最快的车,上最艳的女人,操最帅的男人,他认为这是人生中最大的快事,遇到毛小朴之后,所有的人生理想都偏离了方向,对于这点,他是有知觉的,尤其是在寻找毛小朴的过程中,憋屈得想他妈的大哭,可再憋屈再痛苦也没想过要将这个目标扭回原来的轨道。
他想,老子憋屈也受了,老子大婶也找到了,再憋屈也憋屈不到以前了。
可是,陆西为突然发现这世间太疯狂、太他妈的没道理了!凭什么他混帐时没人敢动他,他爱上一个人了并为之放弃许多混帐后,还有人爬到他头上来拉屎拉尿?!
那天他走出学校,低头给陆东来打电话,可就在低头间,一个麻袋套住了他,紧接着受了一劈手,他倒下了。
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床在一间小屋里,屋里设备简单,一桌一椅,四边斑驳的灰墙,顶上吊着一个光秃秃的灯泡。陆西为正欲坐起,突然有人制住了他的手,一支针管推进他的手臂。
顿时,陆西为感觉异样,身体有种变软的感觉,似乎肌肉在融化,骨头在融化,意志在融化,他暗惊一声不好,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大腿。
他是玩阴谋的专家,这种催人意志的药液一到他身上,他就明白,如果被融化,自己将任人摆布,万劫不复。他大腿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此时他一手扣进伤口,顿时痛感传来,神志清醒,融化的感觉竟然没有进攻。
旁边的人有点意外,又给他推了一针,融化的感觉如化骨绵掌,一波一波地侵袭,陆西为大吼一声,手一撕,生生扯下裤子上的一块布,几个手指齐齐□大腿的伤口中,血流如注,陆西为一方面要抵抗药性,一方面要承受疼痛,顿时大汗淋漓,衣衫湿透,大腿处,血染床单,殷红一片,像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陆西为丝毫不放手,反而手指在伤口里不停地扣动,加重疼痛的感觉,他知道,只有疼痛感越强,被融化的感觉就会越弱,他就是要以痛取代。
只是他不知道他可以坚持多久,他脑子痛得有点受不了,就好像一根只能承受一千斤的弦突然加重到二千斤,三千斤,他的眼神渐渐涣散,只有手上的劲没有松,还在往死里扣,他所有的意味都到了那只手上,不能松,不能松。
他听到旁边有人在问他,“毛小朴在哪里?”
毛小朴,毛小朴,他大婶,他女人,他爱人,这个名字无疑如大海里的浮木,陆西为死死抓住,眼神有了焦点,“老子的女人,杀了老子也不会交给你妈的逼!”
旁边的人没再问话,又拿起一支针管。
从外面走进一个人,看看陆西为逐渐晕迷的状态,慢慢涣散的眼神,手掐着伤口,嘴巴咬得紧紧,身体在颤抖,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如此半死不活的状态却没有泄出一句秘密,这得多强的意志力!
心生佩服,制止了那人加重剂量,轻声吩咐:“好好帮他抱扎,然后放了他。”
他以这种方式找到陆西为只想从他嘴里知道毛小朴的下落,想知道她好不好,可眼下,宋家颜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年轻人,他会以自己所有的力量去保护她,爱她。毛毛无论在他手里还是在刘丹阳手里,都不会受到伤害,没有他宋家颜,她会过得很好。
宋家颜走出小屋,外面,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他内心就如眼前这天空一样,一片豁达,就这么远远地看着罢,只要她幸福,他相信,他就会幸福。
这世上,有一种痛,像牙齿,拔牙时,痛不欲生,死去活来,可一旦拔掉再也不长了,一劳永逸。
有一种痛,像蚯蚓,裁掉一截不知不沉又长出一截,一截一截的痛永不消失,想要彻底切除,除非他死。
宋家颜以为自己选择了拔掉一颗牙齿。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是一条蚯蚓,没有牙齿,只有不断再生的痛。
陆东来向毛小朴告假两天是有原因的,他外公王成龙后天八十岁大寿。
王成龙是广州军区前任参谋长,他女儿王非非是陆东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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