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镜邪头也不回地离开,一眼也不看她。
宗曳愤怒之下,扫开了周身所有的东西。
但是过了片刻,他又回来了,手里不知拿了什么,那上面还冒着热气,他将那些东西放到了她的眼前,脸冷冷的,“我听说今日大年三十,这是你要的年味。”
她看到的是一盒饺子,和一瓶酒。
她的眼忽然无比的酸涩,“好久没有过年了,说不清是有多久,只觉得过年是前世的事情。”
窗外烟火声乍响,她发烫的目光落在了璀璨烟火深处,“看起来过一个年,每年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其实每年都是不一样的味道,我以为我不会再喜欢这些烟火的,但现在居然还是喜欢上了。”
她惨淡一笑,“我小时候觉得烟花很有意思,那么绚烂多彩,可实际上,那时我只是得不到罢了,人们对得不到的东西,总有一种执念,后来倒是有个人为了图我开心,给我放了满城的烟花,可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讨厌烟花,十分的讨厌。”
镜邪的眼如一面澄净的镜子显得格外的平静,眸底的红蛇睡得安稳,“那为什么现在又喜欢上了?”
她咬了一下唇瓣,静静地说道,“因为我失去了啊!我的后半段话是,人们对失去的东西,总显出格外的珍惜,虽然这珍惜也不过是徒劳无果。”
他突然觉得她有些可怜。
“你什么也不愿告诉我,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在你身后,不知道接下去的路要怎么走……”说着,她给自己猛灌了一口酒,“你瞧我那么多年没有喝酒,就只闻了闻就醉了,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糊涂,明明知道你什么也不肯告诉我,还死缠烂打问你这些。”
镜邪赞同颔首,“你知道就好。”
宗曳瞪着他,“你听不出来我在说反话吗?你还附和我。”
镜邪再次皱眉,“你怎么那么麻烦,对也在你,错也在你。”
宗曳忍不住反驳道,“难道你就不麻烦吗?在你眼里,对也是对,错也是对,只要你觉得是对,那就是对的。”
“我不想和你吵。”
“谁想和你吵啊,你那么冷血,那么残酷,说不准我说错了一个字,你就给我抹脖子了,哦,我错了,你杀了我,就等同于杀了你自己,你还不能杀我。”
她泄愤似的给自己灌酒。
镜邪怒意暴涨,“你乖乖看你的烟花,闭嘴好不好?”
宗曳一阵恼火,“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那我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镜邪深吸了口气,“你今天吃错药了。”
“来,你看看我有没有吃错药。”宗曳往他的方向跑去,镜邪躲不及时,被她缠上了自己的身体,他用力推攘她,好半晌才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他对她嫌恶至极,“你离我远一点,一身酒气,臭的发昏。”
宗曳反唇相讥,一点都不相让,“你身上腐烂的气息也熏得我头痛。”
“我腐烂是因谁而起?”
宗曳拍着自己的压抑的胸口,“好,怪我,怪我。”
“这酒真是难喝。”她已有些醉意朦胧,喝酒太猛,竟把自己呛到了,她拼命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镜邪对她的嫌恶更甚,“你怎么这么蠢,连喝个酒都能被呛到。”
“我蠢,怪我,怪我。”宗曳又是哭,又是笑,“呜呜呜,什么都怪我,我招谁惹谁了。”
镜邪无奈,“我没有怪你,你不要无理取闹。”
宗曳一脸理直气壮,“你看你还说自己没怪我,你还骂我……”
镜邪烦不胜烦,“你真烦人,要不是你我命运相连,我真想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宗曳看着天花板,幽幽地说道,“命运相连真好。”
镜邪两眼发寒,“呵!等解开了我身上的禁制,属于你的灾难就开始了,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是不是很讨厌?”
那个女孩攥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他,她形容哀伤,一时间他竟有些窒息。
他回答不上来,只觉得胸口说不出来的闷。
“你说我是个大麻烦,你常常嫌弃我,不愿和我说话,我其实很想让你搭理我,我很孤单,没人的时候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话。”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变得低不可闻。
第一百零一十三章不入浮屠(五)
“你睡一觉吧!睡醒了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镜邪从地上抄起她的娇小的身子,扔到了床上,他将要离开的时候,宗曳居然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衣摆,不让他走。
他态度稍硬,“松手。”
她眯起了醉眼,脸颊有些熏红,乍一看竟似染了胭脂,明媚惑人。
镜邪恍惚了片刻,脚步不知怎么的就迈不开了。
恰在此时,她乞求道,“留下来,陪陪我吧,只此一次。”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脆弱过,有些痛苦她不轻易示人,偶尔喝醉了酒她才会真情流露,所以她从来不喝酒。
“我杀人的时候,才七岁,那时我不敢动手,元希攥住我的手,对我说,他可能还需要一个丫鬟,但最终我选择了做他的奴隶,那一年,我几乎是躺在尸体堆里渡过的,后来他问我,为什么不选择一个轻松的活法,明明做了他的丫鬟,我就不用活得那么累,也不用终日和尸体和杀戮为伴了,那时我没有回答他,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内心不够强大,不管过了多少年,我都害怕自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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