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叔:“……”
宋观很认真地说:“一个很可怕的j-i蛋脸变态,因为自己的脸长得很像j-i蛋,于是就发誓要剁掉所有人的蛋蛋。这个可怕的变态,他先剁了自己的蛋蛋,然后剁了隔壁邻居的蛋蛋,后来剁了整个城市人的蛋蛋,再后来剁了一个国家的人的蛋蛋……”
云叔:“…………………………”
宋观:“因为蛋蛋被剁而大出血,却又得不到及时医治就这样死去的人们,数不胜数。人间血流漂杵,邪恶的力量如同乌云压顶那样袭来,几乎要遮蔽整个天空,那个死j-i蛋最后集齐了七亿七千七百七十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个蛋蛋,最终召唤出了邪恶的蛋蛋之神……”
云叔:“………………………………………………………………”
这些自然是随口胡诌的,不过宋观心里头一脸血的感受倒是真的。
系统这坑爹货。
大抵是因为这是日常任务的惩罚的缘故,于是比起“存在改变主线倾向”的上一回,这次的惩罚力度显然要轻上许多。上一回宋观可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样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两天之后都还跟打了霜的青菜一样蔫了吧唧的,这一回倒是还能爬起床的。但能爬得起床归能爬得起床,那蛋疼的感觉依旧如上次那般给力,疼得当时的他一身的虚汗,宋观后半夜基本没睡,也只是在实在受不住的情况下,眯上眼睡了一小会儿,如今起了床,他都仍还是有些脚软。
想到这里,宋观不由自主的看向章有。
餐桌旁的小朋友此刻略微低下了点头,小口小口的吃着食物,晨光微熹笼在孩子的身上。白皙的脸庞,精致的五官,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天使。是干净的,美好的。
宋观默默喝了一口小米粥。
下不了手。
他下不了手。到底是怎样的qín_shòu才能对这么小的小孩子做出那种事啊。真是疯了。
宋观回想着自己七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是刚读小学的时候,进学校的第一天他还抱着妈妈的大腿痛哭“我不要上学”。妈妈站在校门口很尴尬,扒拉了他两下也没能把他扒拉下来,骂也不是,哄又哄不了,宋观已经眼泪鼻涕齐飞,伸着小手一指,然后各种声泪俱下的控诉——“你把我送学校去是不是不爱我了!”,然后说“你们果然!”,又说“我知道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们亲生的!我是你们充话费的时候送的!”,再说“为什么不说话!果然我说对了么!你们果然不爱我了!”又接道,“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爱过我吧!”
天知道他那么小的年纪哪里来学的这种话,口齿要不要这样伶俐。宋观妈妈真是尴尬极了。一旁别的送孩子来上课的叔叔阿姨看见了,都纷纷驻足自觉地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围观,全是一副憋笑憋得很辛苦的模样。
可是到了后来,宋观和学校里的小朋友玩熟了,就变成了每次上学各种兴奋,双休日还问着怎么还没到周一啊,怎么还没到礼拜一。特别烦人。每次到了放学的时候又各种磨蹭,和别的小朋友玩疯了,他妈妈催促他回家,宋观就嚷着:“马上好,再等一下就好了!”“再等一局,马上好!”最后被妈妈强行拎着小胳膊拖出来,他还不忘跟小同学来个依依惜别。
当然,对于这些很久远之前的事情,宋观并不记得这些具体形容,这大多都是他哥哥后来说给他听的。但他的确记得自己当初常常为了一根木奉木奉糖,或者别的什么小玩具,各种对着父母耍赖撒娇。关于童年的记忆也许并不是那么明晰,但那大概的感觉就像七彩的糖果那样,是鲜明的味道。提及起来的时候会微笑。那都是明亮的颜色。
童年应该都是明丽的颜色的,像打翻的颜料,五颜六色,也许偶尔会有些混杂在一起最后形成并不那么动人的颜色,但这一切的确都是鲜明的。这世上有人会因为些许原因,而有了一个并不那么幸福的童年,可如同一个孩子原本可以快乐长大的,谁又忍心让那个孩子坠落深渊,让他的童年变成日后的一个梦魇?
不知别人是如何,但至少宋观是不忍心。
他要怎么才可以对一个小孩子做出列表上所谓的日常任务那样的事?
完成任务只是为了回家罢了,他被系统归认为“玩家”,脑中的进度条显示着【0/10】,j-i蛋君说要完成十个周目的任务才有回家的可能,那这是不是说明,若他在历经了十个所谓的“游戏”之后,还是没有达成十个任务的话,他将继续一目接着一目玩下去?
于是完成十个任务的事情,似乎变得并不是那么急迫的了。虽然宋观他的确是很想回家,在古代的时候,这种想回家的情绪尤为的急迫,但如今他又到了现代,虽然也很想回家,但到底比之当初,的确是没那么急切和渴望的了。
那么,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又要因为这样一目,而存心给自己找别扭呢?他为什么要因为这样一目,而毁掉自己的三观?他又为什么要因为这样一目,触及自己的底线和做人的原则?
又不是非要完成不可。
宋观想到这里,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虽然j-i蛋君跟他说,不可以因为有着想跳剧情的想法而自杀。行啊,他不自杀行啊,那他消极怠工总是可以的吧。
宋观一个大彻大悟,之前一直悬的老高跟要去跳崖似的心,此刻终于落了地。他松一口气,只觉得全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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