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儿俩倒是把季雲给孤立了。
季雲虽然看着季满川这几年当歌手混出了名堂,走在街上都经常听到他的歌,但朝儿子低不下头,只能硬忍着。
这边,一接电话,季雲板着脸下意识就要把儿子训一通,骂他什么时候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家了,话还没出口,就听到儿子委委屈屈的一声被人欺负了。
季雲眼一瞪,“谁?谁敢欺负我儿子?”
他在军队待过许多年,说话嗓门大,而且经常带着要训人的威严,现在胡子一吹眼一瞪,那气势把季满川都弄得愣了一愣。
季满川听到那边熟悉的声音,心里忽然有了底气,哼了一声,“爸,你儿子都要被人给骂死了,你都不管管。我也是看明白了,我的死活你从来就不管,你就让我在外面哭死吧。”
“胡说!”
季雲急了,“明明是你跟你妈联合起来孤立你爹,现在被人欺负了开始想起我了,早干嘛了你?”
“你就说管不管吧。”季满川哼哼唧唧一声,直接撂下一句话。
“管!”
“那行,我跟你说……”
……
顾绥做了一个小果盘,水果都削了皮切成大小合适的小块摆在盘子里,上面是瓷白的水果叉。他刚进客厅,就听到季满川在埋怨似地和别人打电话,说的好像就是他被黑的事儿。
季满川一看到他出来,忙嘘一声。
顾绥会意,把果盘放下,没说话,等他挂上电话,才问,“谁啊?”
他听着季满川跟那边说什么‘这事儿能不能成啊’、‘别做太过分了’,还以为他要买凶呢。
季满川叉起一块黄灿灿的橙肉,随意道,“我爸。”
顾绥注意到他现在看起来心情挺好的,郁结一扫而空,好像什么事儿都没了。
“伯父?没听你说过。”
“我提他干嘛?”季满川翻了个白眼,这么说着,眼睛里却没有疏离冷漠,只是带些依赖的安心。
顾绥慢悠悠‘哦’了一声,想起穆澜跟他说季满川背后挺有势力的一事,差不多猜出来了,笑着道,“原来是吵不过人家,告家长去了啊。”
季满川眼一睁,活脱脱和他爸的样子一模一样,“胡说!”
顾绥不出声地笑了笑,站起来走进厨房,边走边道,“早知道你有后手,我这巴巴地来安慰你干嘛。还不落好。”
“我又没求着你来。”季满川这么说着,看他走进厨房,想起来顾绥在节目里做的那些美食,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说话迟迟顿顿地,“你……你要是想借我家厨房用的话,我也不介意。”
“那你介意我做水晶虾仁、胭脂鹅脯和金桔姜丝蜜吗?”
“不介意——”这
次的回答倒是快。
顾绥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端上盘的时候,几乎都被某人一扫而空了。顾绥自己吃得矜持,和豪放派的季满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期间颜寻来了个电话,顾绥放下筷子,去阳台接,说自己在季满川家。
颜寻那边没说什么,顾绥问他有没有事儿,颜寻也说没有。
电话那边,颜寻正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从透明的部分可以看出里面是一块n_ai油cao莓蛋糕。
他刚开完会,去给顾绥买他前几天提起想吃的那家蛋糕店的蛋糕,打开门,想给某人一个惊喜,却发现他不在家,家里冷冷清清的。
顾绥还不知道自家年轻人现在的失落,挂掉电话之后,只是看着季满川的吃相觉得万分可爱。人
天生就对美的事情有着好感,顾绥不能免俗。
季满川能从出道红到现在,除了本身唱功好,有创作才华之外,他的长相也功不可没。
季满川的长相是当下最时兴的有着少年气的脸,他皮肤白皙,发色不定时变化,在屏幕上画着精致的妆,看起来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处。但顾绥觉得他素颜的时候更好看,眼睛清澈如小溪,眼角微红,染成北极光般的蓝绿发丝乱蓬蓬地,看起来很柔软,和张扬气质完全不符合的那种柔软。
顾绥不禁在心里想着,要是颜寻也染个这样的头发,那肯定不是季满川给他的感觉。反而会是一种冷冽精致的气质,像是……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魔。
顾绥只是这样想想,觉得脸上有点热了,要是再给青年挺直的鼻梁上架上一个坠着碧绿宝石的银框眼镜,长长的冷色调流苏从镜框两边垂下,最末端落在修长的脖颈上。再穿上皮质长靴,就像是傅淮生的那套军装那样的长靴……
顾绥忽然灌下一大杯冷水,不能再想下去了,腿软。
季满川没心没肺地,吃完饭就躺沙发上喊着顾绥玩游戏了,和之前的低气压完全不一样,好像是把他的事儿给抛诸脑后了。
顾绥见他自己都不放在心上了,便陪他打,carry了某人几场,弄得季满川激动地抓着他的胳臂,想要让顾绥常驻他家了。
会收拾能做饭还能带他飞,这样的舍友哪儿找去?
但尽管季满川强调可以不收顾绥房租,顾绥也还是拒绝了。
他在心中想着,他和颜寻住的时候,这些活儿可都是年轻人主动干的,他坐享其成就行了。两者权衡,还是颜寻省心。
季满川被顾绥拒绝了,也不灰心,打游戏三心二用劝他和自己住,正嘟哝着,屏幕上的人不动了。
电话来了。
“啊啊啊啊啊!顾绥,看我死了没啊?!”季满川惨叫一声,看到来电上的‘黎哥’两个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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