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连素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靠在了椅背上。
这算是确定了。
只不过抑止力把她送到这里来究竟要她做什么?难道只是重复一段已知的历史?
啊,不能算是已知的历史了,因为贞德应当说是完全变了个样子。
还有就是……自从自己召唤了英灵开始,唔,应当更早一点,从贞德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出现的感觉。
——她的生命力在加速流逝。
如果说她这一辈子的身体就是个脆弱又带了裂纹的瓷瓶,随着她身为人类的年岁增长一同跟着消失的是她的生命力。在贞德尚未出现之前她大约能活到四十多岁,而当贞德出现,生命力流失的速度便开始无知无觉的时候渐渐加快,等到她为了得到一个真相召唤出库丘林后,大约只剩下了不到一年的寿命。
原本还想着安排好后事,至少让贞德得到一个合适的交代……但若是被扭曲的历史世界,那么似乎也都无所谓了。
她的真正工作,是在世界不会被毁灭的基础上考虑如何强大盖亚的力量——在这个基础上,人类史究竟如何都无所谓,只要她的工作范围不会惹恼人类侧的阿赖耶就没关系;她被赋予冠位英灵的位置却不算是正式的英灵原因也正是如此。
……所以这一次被扭曲的对象,是贞德吧?
连素大概能猜得出来,无非就是那老一套:夺走希望,又赋予希望,如同冠以万能许愿机之名的圣杯一样让人自相残杀甚至是堕入地狱也无所谓,只要最终结果是最初期待的样子就好了。
真是大手笔啊——为了毁灭人类希望的象征、法兰西的救国圣女,于是从根源处开始着手。
——那孩子应当已经回来了很多次了吧?
那么扭曲又病态的疯狂眼神,也不知道被摧残了多少次才成了现在的样子,想必到了最后也会成为恨不得毁灭整个世界的复仇者。
连素忽然就觉得,自己这一次早一点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比上一个世界无聊太多的世界,留下来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库丘林,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仰靠在椅子上的连素发着呆,忽然叫了一声旁边的从者。
枪兵闻言抬起了头,安静地等着她的提问。
“若是你一次次的失去了自己最重视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从高洁的英雄堕落成可怕的恶灵吗?”她话已出口,便自嘲的笑了。“……倒是我问错了人,便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
“……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的一生之中没有拥有过这样的人吗?”
“反正这个人总归不会是我,库丘林。”连素缓缓闭上了眼睛,柔软的金发散落在她的脸颊旁边,有种纤细柔软的特殊美感。
“等你回去之后这一次的经历也只是一段冰冷的记录,就算你突然有了什么感情也都会忘掉——生前没有机会让你思考这种无聊的问题,成为英灵的现在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r的话,有吗。”
连素闻言睁开了眼睛。
女人的眼神空洞而死寂,像是一切感情都热烈至极的燃烧殆尽之后的一抔白灰,连一阵最轻柔的风都能轻易地散去。
全都耗尽了,全都干涸了,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曾经有过的。”
她低低的说道,语气里有种无措的茫然,能扎的人心口鲜血淋漓,疼得上不来气。
“不过我似乎总是被扔下的那一个,次数太多了……所以到后来,我连这种被抛弃后应有的感情都感受不到了。”
☆、第22章
严格意义上来讲,连素并没有撒谎。
曾经有过那样的感情和对象是真的,被无数次抛下也是真的,如今无法感受那样的感情自然也是真的。
她没有在这些事情上撒谎的必要,如此坦言并非乞求怜悯也不是试图以自己的痛楚化为刀刃让他人感受到与自己想同等的感觉——正如之前所言,已经无法感受到那些感情了。
她之所要这么说的缘故很简单,只是她很清楚在原本心怀愧疚的人面前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都会被过分解读就是了;与其说她了解的是库丘林,倒不如说她了解这些光辉伟大的英雄那不得不背负的光明一面。
——“乌伊芙”必须要在他面前被杀死一次才成。
可以同床共枕的情人和必须仰望不可触碰的君主是不一样的,这一点连素比任何人都清楚。
会被拉下来,会被折断羽翼,阻挡向外观察的目光,在父神奥丁统治的神代成长的光之子无可避免的沾染了那个年代男性的特性,更不要提库丘林还有一条不在战场上杀女人的规矩,如果自己承认了乌伊芙的身份,那么库丘林会把她护在自己的背后。
如果是库丘林的话,那么这般作为倒不也能说是厌恶,只不过【没有必要】。
库兰的猛犬所拥有的忠诚心自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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