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人说话。
顾羽羽把最后一颗饭粒吃完,桌上的菜已经剩下不多了。她忍住想打嗝的冲动,不仅看向尤新,他吃饭慢条斯理,但也很快,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吃完了,没有放下筷子,应该是在等她。
她又觉得脸红,她所有的笨拙都让他看见了。
“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没忍住,吃多了,嗝--”结尾,顾羽羽终于如愿以偿的打了个嗝。她的脸就彻底红了,饶是她再脸皮厚,在同一个人面前出够了洋相,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的。
尤新的嘴角彻底弯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原本他只觉得顾羽羽是怀有目的在接近他,现在,他却觉得与她似乎又走近了点,或许,就算她有目的,也无妨了呢。
“吃完了饭,你需要走一走,要不,晚上恐怕你会睡不着的。”尤新笑着说,然后起身收碗筷。
啊?
顾羽羽瞪大了眼睛,尤,尤新在笑,真的在笑,他笑的很好看。
她的眼睛几乎就黏在尤新身上,直到他消失在厨房里。
她收回目光,低头,笑了。
帮尤新把碗筷盘子刷完,归拢进碗橱后,听尤新说这里晚上还有篝火晚会,她也忍不住想去看看。
“尤,尤新,你也去吗?”顾羽羽坐在竹床上问正在整理旁边竹沙发上的一些散落纸张的尤新。
尤新转过脸来,疑惑的看她,顾羽羽又问了遍,他才说:“我不去了,这里的篝火晚会我看过很多次了。你可以去看看,哦,对了,晚上你就睡在床上吧,我睡这张竹床,没问题吧?”
顾羽羽看看那张竹床,并不算很长,睡在上面大概会很不舒服。她赶紧站起来,说:“尤新,还是你睡床上吧,本来我就是后来的,鸠占鹊巢总是不好的。”
她可不想明早一起来,他睡的浑身酸疼,她却精神舒爽,好歹她也是个女人呢。
尤新愣了下,他的年纪比她大,先前因为她的话,他对她的莫名疏离也少了点,现在,他就把她当作妹妹了,哥哥怎么能让妹妹睡竹沙发呢,倒是他,已经习惯了随遇而安。
“我……”
“好了,听我的,你睡床,我睡沙发,就这么定了。那我先去看看篝火晚会,是从这出去往右拐,前面那块草坪哈……”还不等尤新劝她,顾羽羽已经拍了拍尤新的胳膊,一蹦一跳的出了门,自说自话的往先前听尤新说的那个地方去了。
尤新抓着一把稿纸,看着出了门的顾羽羽,有点无可奈何。
他摇了摇头,把稿纸往竹桌上放,等眼睛扫到那支他常用的手电筒,还有一小包驱蚊散时,他又不由得叹气,今天叹的气比以往还要多。
这里晚上蚊子多,而且天太黑的时候,容易迷路,他忘记跟她说了。
想想顾羽羽在摩寨门口被人灌酒的情形,他是真不想再照顾酒鬼了,他只好拿起手电筒和驱蚊散,出了门。
第11章借酒示情
顾羽羽以前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但还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寨子里体验过生活。
来到尤新说的那片草场,她看着面前围着火堆跳啊唱啊的人们,忽然就觉得这次除了尤新外,最大的收获就是感受了一把少数民族寨子里的风土民情。
摩寨的走婚习俗,先是对歌,然后篝火跳舞,如果有看对眼的男女,男的递上一碗自己亲手酿的米酒,女的要是接受,就送给男的一个小荷包,必须是女的自己做的。女的喝了酒,男的接了荷包,就算达成了共识,晚上,女的就可以去男的家里走婚了。
这么一看来,其实摩族的走婚也很简单。
不过,顾羽羽是不知道这项走婚的规则的,所以当一个看起来大概有十七八岁的少年走到她跟前,向她递了一碗酒时,她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尝了一口,觉得酒酿的不错,酒一口气就喝了。
少年头上用黑色头巾围了一圈,头发被梳拢在头巾里。他穿了一套很有民族特色的小褂,上衣绣了几朵兰花,布料虽然不那么精细,却很是密实,下身则是穿了一条及膝的裙子,裙子底下是一双光腿,脚下则是穿了一双圆口的布鞋,布鞋也不是普通的那种布面鞋子,而是绣了同一个样式的兰花的蓝色布鞋。
这少年长相不错,虽然黑了点,但笑起来还有一口小白牙。
等顾羽羽喝完了这碗酒,把碗递还给少年时,少年的眼中闪着光亮,却没走。
顾羽羽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走,但却不好意思问,只好站在那里和他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会儿,她只好将视线转向火堆前的那些跳舞的男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又有一个比这少年稍微大点的青年过来了,他看向少年的眼中带了点戏谑,似乎看了一场好戏。
青年的打扮与少年大同小异,只是青年衣服上的花纹是竹子。青年手里也端了一碗酒,酒色发黄,酒香飘散出来,似乎更加醉人。
青年把酒递到顾羽羽跟前,顾羽羽转过头看他,又低头看了眼酒碗,她下意识舔了下嘴唇,她其实并不胜酒力,但人家都端来了,她总不能不喝,太不礼貌,盛情难却之下,她只好又喝了一碗。
这一碗下去,顾羽羽就知道自己恐怕要坏,这酒的酒劲儿明显比少年端的那碗要大。
她用力眨了下眼,面前的人,火堆有点恍惚。
尤新拿着手电筒,驱蚊粉找到顾羽羽的时候,发现顾羽羽身边已经站了大概四五个年轻男人,看穿着,发饰都是寨子里未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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