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千斤重一般,连头都抬不起来。隐约中,她看到那个拿着鞭子的男人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撕开了她仅剩的衣物!
周遭响起来热烈的哄笑声,她似乎一只被剥了皮的猴子,被他们用戏耍的眼神盯着!那深深的屈辱感立马涌来上来。
这时候,任意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日在怀宁,她被关在黑屋子里碰到的那个女人。她被那个几个畜生一般的男人轮番玷污,仅剩最后一口气被严朗救助……
那么今天,她会不会也那么幸运,能被人救上呢?
绝望中,任意想起了严朗,也想起了父亲,甚至连陈潜的身影都一闪而过。如果她今天死在这里,那么她一定会抱憾而去,所以她不能死,一定要咬牙坚持!不管怎样,都要撑到最后一口气!
所以当那男人扑上来的时候,任意没有惧怕,而是狠狠的朝他的脖子猛咬一口,甚至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那男人吃痛的踢开她,无比怒然的要上前教训她!
正在这时,严朗突然冲上来!一脚就将那男人踢的老远!
他猩红着双眼怒视他,男人还未起来,严朗抢过旁边一个人的棍子,大力抽打在他的身上,接连几棍子下去,那男人抽搐几下,便没了声响!
任意大惊,连忙拽住了严朗的裤脚制止了他的举动:“不要严朗!”
不能让他杀人,如果那人死了,这在国内国外都是重罪!
严朗心疼的扔下棍子,立刻将任意抱在怀里,还不忘冲周围的人用当地话吼了几声,那些小孩便纷纷跑出了屋子。
严朗到底是他们的上级,谁也不敢惹。
看着怀中平静的任意,严朗一下子没有忍住心底的情绪,眼尾处涌出眼泪来。他双手颤抖的紧紧拥抱她,这一刻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他恨不得受苦的是自己!
“桃桃……桃桃你怎么样了?”
他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她的脸,在无意间摸到她后背的伤口时,任意忍不住疼的兹了一声,严朗瞳孔顿时一紧,视线立刻看往后处。
在见到任意背后那条条血痕时他差点崩溃!极致的痛苦像狂风骤雨一样袭来,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发不出,瞬间哑然的只剩下紧紧的相拥。
任意感知到他浑身在发抖,立刻明白过来严朗有多在乎她!他这样子,肯定是又气又恼处于崩溃的边缘。
于是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安抚道:“我没事的严朗,你不要担心……我很高兴,你能来救我!你知道吗?我以为……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我害怕……”
“桃桃……”
严朗亲吻了下她的脸颊,替她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然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桃桃你别怕,有我在。”
有他这句话,任意再疼的伤口也似乎立刻好了起来。
可是再怎么样她还是抵不过着浑身的疼意,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其实她心里有好多话想要和严朗说,但此刻的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仿佛只要微微一动,就能牵制全身的伤,疼的她发紧。
严朗低头看着她惨白的脸还有全是汗珠的额头,加快脚步来到了山下的别墅。
因为那边没有查到直接证据,加上罗坤又在背后周旋,还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别墅就解除了封禁。不过今晚罗坤没有回来,而是带着罗衍处理后面的事情。
此时的别墅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严朗熟门熟路的带她来到最后面的一间房,将她放到床上之后马不停蹄的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医药箱来,再去卫生间里面打来一盆干净的水。
这里处理伤口的药很齐全,因为混这条道的,多多少少会碰见很多意外情况,有时候受伤了也无法去医院治疗,只好自己动手,或者有权一点的配有私人医生。
罗家本有私人医生的,不过今晚都被逮了去,只有严朗来动手了。
他处理伤口虽然算不上十分专业,但也是半个行家,娴熟的帮她后背消毒擦拭,看着任意极力隐忍痛楚的模样,似乎有一把刀子直直的插在他的心头。
任意努力让他不要太过担心,故做轻松的开口:“那些伤口是不是看起来很可怕呢?严朗你知道吗?我都不敢想象我竟然像演电影一样在经历着人生。”
她以为她的人生会和很多人一样平平淡淡的过去,有着好工作,好家庭和好婚姻。可是自打她在国外出事以来,那些平淡的一切都离她远去了,她每走一步,好像都是荆棘丛生,十分的不同寻常。
严朗心痛的沉默,此时的他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满身都是愧疚,无法从内挣脱出来!任意她比正常人还要艰难,本就很艰难的她还因为自己遇上这种事情,最后她还反过来安慰自己,这话听的严朗恨不得立刻带着她远走高飞。
不管他背后的那些东西,他只想拥有自己一个人生!
可是这些想法也只能是从脑海中一晃而过罢了。
“严朗,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
任意庆幸着说着,其实那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挣脱不开,她就屈服,但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存活的机会。
可幸运的是,严朗竟然找到了自己。
严朗敷了些药粉在她后背上,随即走到她的面前突然脱下了自己的短袖!露出那精壮的上半身来。
任意有些愕然,在她印象中,严朗的身材不似这般的壮实,是有些文弱的少年样。如今几年过去,身板变得精壮有力,又十分匀称。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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