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珠宝首饰。”
晴天霹雳,令主呆住了。怎么会不喜欢?璃宽以情场老手的姿态拍胸脯保证的……未婚妻到底是不喜欢这花儿,还是不喜欢他这个人?令主想到前路茫茫,像浇了热水的植被,霎时就枯萎了。
他落寞地垂首站在那里,不说话,无方隐约听见他呜咽了下,心里不由一紧。这算什么,不接他的胸花,他就要哭吗?
无方控制住哆嗦的手,还是把东西接了过来,“令主费心,这花我先收下,以后就不要破费了。”
他重新高兴起来,“没关系,你不喜欢金子,下次用琅玕。”说着搓手登上木廊,还在纠结她戴不戴的问题,“你刚才不是说我很好看吗,为什么你自己不戴?”
无方从最初的束手无策,到鼻子发酸,一面埋怨命运,一面把那朵俗气的金花别在了交领上。
情侣花,和一个藏头不露尾的老妖怪……她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他:“我那徒弟,有下落了吗?”
令主缓缓摇头,“我也很纳闷,按理不该这样的。我人也派了,号令也发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我不相信一个凡人能有这么大的神通,除非他根本不是人。”
一番话把无方说出了一身冷汗,“我替他治过病,把过脉,他绝对是个凡人。”
令主忙附和,“我不过瞎猜,当然不会怀疑娘子的医术,他肯定是凡人。”
可凡人怎么会消失得那么彻底,实在有些说不通。无方揉着额角,茫然回到屋里,令主不声不响跟了进去。
“今天中午吃什么?”令主左顾右盼,“我让璃宽送酒菜来好吗?”
说起吃喝,她又好奇起来,“令主也需要吃饭吗?我以为你只靠吸阳气就能活。”
所以他的未婚妻是真的把他当成老怪物了?令主觉得委屈,又不能就他的年纪做出争辩,只是讷讷道:“我从来不吸阳气,我和娘子一样,吃五谷杂粮。”
无方知道自己对他抱有偏见,他倍感委屈的回答,也让她的良心有点不安。两个人默默对站着,她想起瞿如先前说的税收来,“太平税和长寿税究竟是什么?”
令主拿手比划了一下,直言不讳:“就是要收税,不过找点名目罢了。虽然刹土不像中土,但大鱼吃小鱼到处通用,毕竟英雄也是需要吃饭的。”
这一番征税,卓见成效,其实那些妖都不穷,魇都才是梵行刹土上最穷的地方。什么叫征税呢,说白了就是救济。他们的令主饭都要吃不饱了,还怎么护卫刹土的平安。
“我想好了,人口越来越多,过段时间要增加生育税。”他腼腆地笑了笑,“娘子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飞禽走兽生孩子,一般都不是单个的,一生就是一大窝,第二窝征税,实在强人所难。无方道:“令主也给我留条生路吧,我还想靠接生挣点钱呢,生孩子都要上税,以后哪只妖敢成亲?”
这么一说,令主立刻想到了自己。他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将来绝不可能只要一个孩子。到时候这项举措妨碍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如此一算得不偿失,所幸她未雨绸缪。
他说好好,“都依娘子的,不征就不征了。”
无方不再理会他,转身坐在蒲团上,复又开始炼气。
令主被晾在那里了,无所事事,来了又不想走,便靠在一旁看她。细细打量她的眉眼,真像金刚座上的菩萨。听说她一度想上吉祥山拜师学艺,还好自己动作快,抢先一步截胡,否则一旦她真的成行,那他的媳妇就又没着落了。
他满怀庆幸,偶尔还发出窃喜式的轻笑,让无方十分不耐烦。这样叫人怎么静得下心来?她睁开眼,寒着脸道:“令主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
令主怔了一下,“我在这里妨碍娘子了吗?那我不出声总行了吧?”
怎么会有如此纠缠不清的老妖怪,要不是自觉打不过他,真想把他扔回魇都去。
无方匀了两口气,努力保持她的好修养,“我炼气的时候不习惯边上有人,所以令主还是请回吧。”
“可是你答应过不阻止我来看你的。”令主觉得受到了欺骗,一指竹榻上的朏朏,“为什么它可以在?”
那只朏朏大概是想气他,顶着一张无害的脸起身,姿态优雅地走到无方面前,轻轻一跃,跳进了她怀里,然后回头看他,眼神堪称挑衅。她对自己的爱宠当然是温柔溺爱的,揉揉它的小脑袋,笑道:“令主怎么和它比?它只是一只朏朏罢了。”
可有的时候待遇就是悬殊,令主倒情愿自己是那只朏朏……大概怨念太深,朏朏感觉到了,惊惶地从她怀里挣脱出来,一溜烟地跑了。
妖对危险的洞察很敏锐,朏朏虽然不能幻化人形,但妖终究是妖。令主笑得无害,“这东西真是可爱。”
无方不置可否,她把菩提放下,掖着手道:“令主上次说,可以带我去酆都走一趟的。”
令主哦了一声,“想去当然没有什么不可以,不过那里阴气太重,你又是这样的体质,弄得不好会招邪祟入体。如果你决意要去,去前先准备辟邪吧!娘子知道若木吗?”
“若木?”她低头沉吟,“据说生在少室之巅,是上古神树。”
令主颔首,“若木是无根树,不及天,不触地,不在五行之中。带上一截傍身,可以保你平安出入酆都。”
这刻无方倒真是极感激他的,毕竟酆都在九幽之下,要经过那么多的戾气和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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