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李卫姬想起了周承乾的说过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
韩玉瑾坐定后发现,进来来了不少她认识的,最熟悉的莫过于沈婉宁了,倒是出乎韩玉瑾的预料。
未出阁时,沈婉宁也与李卫姬交好,后来李卫姬嫁了乾王,沈婉宁则是嫁给了平定伯世子姜亭裕,平定伯府在朝堂是太子一派,所以,二人在婚后就不怎么来往了,幼时再要好,大了也是以夫家为重。
这次沈婉宁前来,不过是受了丈夫的授意,如今朝堂上掀起一股反太子的风,接二连三的有人爆出一些官、员藏污纳垢,许多内宅的阴私之事也被翻了出来。
贬官的贬官,罚奉的罚奉,细数下来,太子一派似都被孝昭帝或多或少的敲打或是惩罚。
连沈远宁的父亲都吃了孝昭帝的刮落,不过是沈孝全没有那般敏锐的政、治嗅觉。
冯府上下更是谨言慎行,已经修书给正在南征路上的冯二,与在西北驻守的英国公冯大。
沈婉宁的丈夫姜亭裕一早就察觉到孝昭帝怕是要整治冯家了,挑在这个时候,也必定会留有后手,若是以后不想受冯家的钳制,大概是想冯二回不来。
姜亭裕毕竟不如沈家与英国公府的亲近,倒也不像沈远宁那般支持太子,他在闻到风向有变时,便嘱咐了全家不能与冯家再有过密的走动。
在看到孝昭帝封了承恩公和李麟征为禁卫军正副统领时,姜亭裕便猜到孝昭帝大概是更看好乾王,便时常叮嘱沈婉宁多于乾王妃交好。
沈婉宁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是不懂这些的,丈夫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反正她与李卫姬也不陌生。
沈婉宁看到韩玉瑾后,向她走了过来。
“那日回府送宁弟的时候,听母亲说你搬去了西山居住,你住的可还习惯?”
韩玉瑾也笑着站起身来,请了沈婉宁在自己一旁坐下后说:
“我在那边住着挺好的,清静许多。姐姐有空可以去那边小住几日。”
“我倒是想躲几天闲。可是府里一大家子等着我去操持...”沈婉宁随后想到她与陈月乔尴尬的地位,又话锋一转说:“哪里像你这般清闲惬意,让我看着眼热。”
随后见韩玉瑾表情正常。才放下心来。
这时,他们听到温怡县主插话说:
“韩妹妹独自一人居住在西山吗?”
温怡问的独自一人,是不包括琥珀之类的下人,韩玉瑾点点头。也顺势说:
“县主得空去玩。”
“一定。”
席宴如平时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乔嫣然没再挑衅韩玉瑾。韩玉瑾也懒得打理她,各人围着各人的圈子说话。
这些人里,大多数巴结着李卫姬与温怡,都知道如今安王与乾王是孝昭帝的新宠。尤其是李卫姬,众人更是奉承的话说了一大箩筐,听得韩玉瑾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席宴散了之后。李卫姬亲自送了她们到大门口,各府的车夫都一早的就在候着。沈婉宁却在此时出了风头,姜亭裕亲自过来接她,让一众的夫人小姐羡慕的很,乔嫣然看到后,使劲拧了拧手里的帕子,脸色极其的不好看。
回去的路上才听琥珀说道:
“我听姑奶奶身边的凝翠说过,乔尚书的千金,前两年曾与平定伯府议过亲,后来平定伯说是两人八字不合,这桩亲事才没成。”
韩玉瑾还真不知道有这件事,琥珀说的姑奶奶就是沈婉宁,想来是刚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听说的吧。
韩玉瑾想到乔嫣然酱紫色的表情时,心里还止不住的想笑,这样的脑残,估计跟谁也是八字合不了的。
之后周承安来过西山几次,都被韩玉瑾给挡在门外了,要么是借口不在,要么就是说自己身上不舒服,是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说不清楚自己对周承安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总之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暧昧,韩玉瑾是一点也不想要的,本来自己的感情路就是一堆乱麻了,又何必拉着他再来参合一脚。
有一日,琥珀回了一趟越阳侯府去拿东西,当时离开的时候匆忙,遗漏在了芝兰院。
琥珀再回来的时候,神色黯然,郁郁寡欢,韩玉瑾便猜到大概是玲珑有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在琥珀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开口说道:
“郡主,玲珑过的不好。”
韩玉瑾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说:
“我知道,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琥珀见韩玉瑾神色不虞,也知道玲珑做错事,伤了她的心。可是,现在看到玲珑被蘅芜苑欺负,琥珀心里就跟堵了一口恶气一样,不吐不快。
“郡主,前些时候月夫人喊了玲珑过去立规矩,不知道背后被谁推搡了一下,险些撞到月夫人,月夫人便诬蔑她要害肚子里的孩子,禀了夫人后,打了她十下板子,就将玲珑禁足了。”
琥珀见韩玉瑾表情还是淡淡的,接着说道:
“六月的天气,芝兰院跟个蒸笼一般,连冰都没用,玲珑的吃穿用度也没人过问,还不如当时做丫鬟的份例,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妾在正妻面前,本来就卑微如泥,玲珑没有人护着,还不是随陈月乔随意揉搓,或许这里面还有陆氏的授意,毕竟她看到这一样一个曾经设计过自己儿子的女人,心里也是膈应,路是自己选的,不管好与坏,对与错,总归要自己承担,谁也替代不了。
“离开那里的时候我就说过了,那里的一切再与我没有任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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