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乔的昏阙而息事宁人,现在不过是旧事重演,他忍住了去看她的冲动,看着陆氏着急的差人将她送回了蘅芜苑,随后差人去请了张医正。
陆氏看着沈远宁对陈月乔的漠然,很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使得沈远宁对陈月乔有如此大的转变。
过了许久,张医正传来消息说陈月乔无碍,只是情绪过于激动,现在已经醒来。
沈远宁心底也松了一口气,随后他问韩玉瑾:
“把司棋叫出来。”
韩玉瑾见沈远宁对这件事,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息事宁人,微微有些安心,倒省的自己动手了,这才吩咐了人把司棋带了上来。
司棋连着跪了两个多时辰,加上小产,此时已是去了半条命了。
“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沈远宁虽能猜到,但也是要亲口听司棋说出来。
司棋现在除了惊惧,已经再没有别的情绪,抬头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知道陈月乔也救不了自己。颤抖的说:
“是...是三潭的...奴婢...奴婢与三潭已有婚约...所以...”
在陆氏看来,陈月乔只不过是故意下韩玉瑾的脸面,才截了玲珑的胡,沈远宁想的比陆氏深远的多。
三泉三潭是自己书房最得用的两个人,司棋与三潭有了首尾,无非是为了探听自己的消息。
“那些污蔑少夫人的话,可是你说的?”
司棋知道沈远宁所说的少夫人是韩玉瑾,那番话很多人都听到了,她也没办法抵赖。
如果知道韩玉瑾能够平安回来,她是决计不会说那番话的。
那时候料定了韩玉瑾必死无疑,就算是回来了,也掀不起风浪了,又哪里能想到能有今天!
沈远宁见她垂着头不说话,声音更是阴冷的问:
“是也不是?”
“......是。”
沈远宁怒极,抬脚踹到了她胸口上,司棋身子往后栽倒了过去,撞到了柱子上才停住。
“看来当初没处置丹朱,才让你们这样肆无忌惮!来人呀!”
京城里四起的留言本来就是他心头的一块病,现在却被自己的丫鬟说来说去,由不得他不怒。
“将她绞了舌头与丹朱丢在一起!”
到底没有将她送回陈家,司棋一听沈远宁的命令,吓得魂儿去了大半,跟她主子一样,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将司棋拖下去之后,沈远宁让人将三潭带了上来。
三潭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对将要发生的事充满恐惧,正在他神魂不定的时候,听到沈远宁问:
“司棋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做的?”
三潭惊讶抬头,韩玉瑾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还不知道此事。
“回世子爷,小的...小的...”
三潭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沈远宁看他心虚的样子,喝道:
“是还是不是?”
“是...是。”
见他承认,沈远宁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直接吩咐下人:
“将三潭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
三潭听到沈远宁的话,惊惧的膝行到了沈远宁脚边,哭喊道:
“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是小的糊涂,做下错事,还请世子爷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沈远宁往后退一步,嫌恶的看了他一眼,让人将他拖了下去。
“田管事教子无方,今日起免职,全家都搬去庄子上。”
这是开始发落田家了,沈远宁看着陆氏说:
“母亲,田嬷嬷不是十分思念祖母吗,就让她去云安寺为祖母祈福吧,也算是全了她一番主仆之谊。”
对于沈远宁的处置,陆氏没话可说,每个人都处置的恰到好处,如此雷厉风行的手段,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不像以往那样优柔寡断。
“你看着处理吧!我回去了。”
说完陆氏就准备回去,韩玉瑾欲起身送她,被陆氏拒绝了,她也没再自讨没趣。
沈远宁处理的众人后,安抚韩玉瑾说:
“让你委屈了!”
韩玉瑾如实地说:
“不委屈,我听到司棋说的那些话,就没打算饶了司棋,让她跪着,只不过是为了给玲珑报仇。”
她说得沈远宁一怔,屈指敲了她的额头一下,没好气的说:
“还当你学会大度明理了,还是那个小气鬼的模样!”
韩玉瑾没有跟他说笑的心思。
“我不挑事,并不是我怕事!”说着抬头看着沈远宁说:“有一句说的很好。”
“什么话?”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更何况她离这么近,不诛了她,对不起自己。”
沈远宁满头黑线,他很想告诉韩玉瑾:韩大才女,这句话用在这里不合适!
田婆子知道沈远宁的处置后,就真的开始哭天喊地了,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真是猪油蒙了心了,做下这样的糊涂事。
她万万没想到韩玉瑾平日不声不响的,这狠起来,竟逮人家一户口本的人往死里整。
云安寺是什么地方,田婆子吓都能吓死。那里是专门收管大户人家犯事的家眷,那里面的人日日劳作,稍后懈怠,就会有各式各样的活计等着你,做不完的话,里面的尼姑们更是有千百种折腾人的办法,很多人进去撑不了三个月就无声无息的没了,在里面能保全的,很多都会神智失常,田婆子心里那个悔啊!
这件事过后,沈远宁插手处理了芝兰院的一批下人,韩玉瑾毕竟不是天生的资本主义,沈远宁了解到她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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