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怎么感觉我才是那个终点阿姨?”
“想当阿姨还得具备一些技能,妳恐怕暂时不具备。”
段笙笙一听,没好气的把莲藕都捞到他碗里,“那至少我要把搁在你那的白大褂拿回来吧,总不好你不在还让阿姨帮我洗。”
“那我多买几件给妳?”
“不用了,我自己会烫衣服,烫得不好罢了。”她知道苏格一走后得自立自强,但是这样的日子在苏格回来之前也是一样,她自觉不会太难熬。“嗯,我拭目以待,以后衣服都给妳烫。”
听他这么说,她顿时后悔了,“不好吧,我怕你出门让人嘲笑。”
苏格笑着不回应,喝了几口汤,突然放下筷子改握住她的手“笙笙,上头早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所以从今往后没有必要避嫌,也没有必要刻意避谈我的名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工作之外,妳还有自己的人生。”
“我知道,我会的。”她点头如捣蒜,丝毫不迟疑。
“确定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今天去产科时为什么听人说起妳依旧是单身狗,正积极找人相亲?”
“这不是我传出去的,肯定是葛晓蕾。”
段笙笙脸不红气不喘的把罪过都推到闺蜜身上,横竖她应该乐意。
“以我对晓蕾的了解,我想她不至于会这样擅作主张对外放话。”苏格捏捏她的鼻子,“是妳自己以为,这样散播谣言就可以还我清白。”
“……”
她一直以来阳奉阴违,还以为苏格不知道。
见她闷头又去舀汤,他起身贴在她身后,握着她拿汤勺的手,声音落在她耳际,“是不是跟我一起让妳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要这样对外放话,就怕如果哪天我们分手了,谁见谁都不尴尬?”
看着浓郁的热汤又添入碗里,她低着头,慢吞吞往里头撒上白胡椒不吭声。
事实上苏格确实说到位了,她心里郁郁,想辩解的话到喉头,却突然被一阵弥漫的胡椒粉给呛着,猛地打起喷嚏。
苏格见状立即抽出纸巾捂在她鼻子上,气急败坏朝她喊,“段笙笙,妳在想什么?”
“什么?”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胡椒罐盖子脱落了,整瓶白胡椒都给倒进汤锅里,里面霎时成了一锅惨不忍睹的灰白色泥水。
糟蹋了他慢火细炖一晚上的莲藕排骨汤,她也慌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捞起来!”
手忙脚乱救了半小时,苏格眼看状况不行了,脸色郁闷,“算了,我明早把这高汤拿来煮胡椒猪肚鸡,我出国后够妳喝上三天。”
就算她厨艺再怎么不好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胡椒汤不可能变成猪肚鸡,就像是一张白纸被倒了墨,再也没法回到最初。
看到好好的一锅汤被盖上盖子封印,她有些欲哭无泪,在看他一张冷脸,分别的离情在这一刻倏地涌上,听到被调职都没哭的她此刻竟然红了鼻头。
“不过是一碗汤,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看她眼睛红得像兔子,苏格叹口气,“是不是还饿着?”
“别瞎猜,我已经饱了。”她揉揉双眼,像是被抽干气力一样慢吞吞的收拾碗筷。
“放下吧,我来收拾,妳去洗澡换衣服。”
家事上她从不跟苏格争辩,因为从来争不过,她识相的去乖乖打理自己,洗得一身清爽,心情也疏朗些。
出了蒸腾的浴室,看到苏格在替她折叠衣服,她不太好意思让一个大男人折自己的贴身衣物,忙拉过他,“别忙了,我自己来。”
苏格可无不可无,顺手拉下她,拿起早先准备好的吹风机,“去坐好。”
“喔。”
她乖乖坐到椅子上,任着他替自己吹发,虽然苏格手伤刚刚痊愈,但指尖手劲一如过往种种温柔,她心底一片柔软,什么心眼都放下了。
“苏格,我一直没问你回瑞士是做什么对吧?”
听到这问题,苏格露出妳终于还是问我的表情,“我打算把瑞士的诊所暂时交给合伙的同事管理,退出共同经营的身份。”
她听了忍不住讶异,“经营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出?”
“妳也知道我在圣医成立新的身心科中心,为了可以更专心待在国内,这是不得不的打算。”
“可是……瑞士是你的起点,那份事业是你的最爱,放弃了多可惜。”
她还在那儿替他惋惜,他却蛮不在乎,“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无论家庭、事业、兴趣都有先后顺序,对现在的我而言,这份事业已经不是排名最前,是时候调整到第二顺位,把心力放在最重要的地方。”
“可是圣医真是你值得投入心力的地方?”
任何一个住院医师或是实习生心里都有一把量尺,在教学医院这里是要追求资历,为的是未来的履历更好看一些,但是大集团有大集团的诟病,以苏格这样的资历来说,呆在这根本是走回头路。
“对东方人施以心理健康教育本来就是条漫长的路,无所谓地点时间,可以做的时候就得开始,况且,我这次回来的目的本不在工作,在圣医做事,只是无心插柳。”
“那你回来这么久的时间,到底是做什么?”她从不以为自己是他停留的理由。
吹干她一头柔顺的长发,他顺势替她扎了辫子,松松地缠绕在她颈上。
“一段感情需要时间跟空间发酵,我本来就打算好好跟妳开始,而且,从来不打算跟妳谈远距离的柏拉图式恋爱。”
被理解,被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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