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它……”
胥凤仪打开房门,院子里鸡飞狗跳的一幕映入眼帘。一只花斑小猪拖着绳子在庭院里东奔西跑。两个家丁张着双臂,一前一后晃来晃去地试图围堵,却总是被小猪突围。
胥凤仪正纳闷,突然从右面冲出来一名少女,两手高高地举着一只大簸箩,一路气势汹汹地跑到那小猪面前。小猪似乎被惊吓住了,倒退着往后想逃,却不协调地绊了一下,顿时蹲坐在地上。那少女哈的一声,将手中簸箩往下一扣,将那小猪稳稳当当地罩在了簸箩里。她松开手,得意洋洋地往簸箩上一坐,拍拍袖子拍拍裙摆,然后大喘了一口气:“累死我了!”
簸箩里传来小猪叫唤的声音。少女一扭腰,伸手在簸箩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嗔道:“小王八蛋,一大清早鬼叫什么!”
那猪像是通人性,受了叱责,委屈地哼哼起来。少女眉毛一皱,站起身来对着簸箩捋袖子:“哟呵,你个小混蛋,觉得委屈是不是?”
胥凤仪觉得有趣,走上前去。两个家丁见了她,匆忙行礼。少女抬起头来,见胥凤仪面生,不禁有些茫然。她眼珠一转,恍然大悟:“你就是我姐姐说的那位石姑娘吧?”
胥凤仪知道她,点头问:“你是二姑娘吧?”
“对,我叫韩都雅。”
胥凤仪看着她继续和小猪较劲。她生气勃勃,浑身像是散发着春天的顽皮气息。与她相比,韩启微更像是温柔含蓄的秋天。韩都雅生着一张白嫩的娃娃脸,瑶鼻如珠,朱唇似弓,粗长浓密的眉毛显得憨态可掬,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如一汪春水,那长长的睫毛就像水边高高的蒲苇,眨眼时一片生机盎然。她个子不高,不算纤瘦也不显丰满,穿着一身樱草色的衣服,娇俏灵动,令人开怀。
簸箩里的小猪还在哼哼,但声音弱了许多,像在呻/吟。韩都雅招呼两个家丁过去,一个微微抬起簸箩,另一个伸手进去将小猪拽了出来。
家丁小心翼翼地将小猪头朝上架着,送到韩都雅面前。韩都雅伸手弹了一下它的花鼻子,摆出一副家长姿态:“小坏蛋,欠教训!”
胥凤仪觉得她这样子甚是可爱,问道:“这只猪是你养的?”
韩都雅点头,检查了一下小猪脖子上的绳圈。“这是我从一个苗人商贩那里救回来的。那人说它是一只侏儒猪,生下来以后一直长不大,所以打算早点卖掉,省得浪费饲料。”她确定绳圈系得牢,拿着绳子末端握紧,然后示意家丁将小猪放在地上。“我觉得这小家伙长得蛮可爱的,长不大才好呢,可以当宠物呀,所以就买回来了。”
小猪四脚着地,转了两圈,往韩都雅脚边拱。韩都雅显然很喜欢它亲近自己,得意地对胥凤仪道:“我发现猪其实挺聪明的呢。它一定知道我是它的救命恩人,只肯亲近我,别人一靠近就躲得远远的。”
胥凤仪微笑着点头,目光落在小猪身上。她记得明前阁里有那么几本书,上面记录了各种家禽家畜,光是家猪就有好几种,其中有一种就像眼前的小猪,身上有花斑,耳朵小小的直立在脑袋上,最多只能长到两尺来长。这只小猪应该不是侏儒,就是小型品种罢了。她看着韩都雅高兴的样子,问道:“那它叫什么名字?”
“叫小香。”韩都雅乐滋滋的。
一只名叫“小香”的猪,必然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猪。胥凤仪打心底觉得韩都雅是个有意思的姑娘。嗯,她喜欢有意思的人。
小香拱了两下,又开始呻/吟。它伸直四肢侧躺在地上,活像一只颓废的狗。韩都雅觉得奇怪,对胥凤仪道:“它今天怪怪的,以前早上可精神了。”说着蹲下身去,戳了戳小香那圆滚滚的肚子。
小香叫得更厉害了。韩都雅发现它很难受,心里着急,轻轻捏它的耳朵,嗲声嗲气地问:“你怎么了呀?”
胥凤仪上前蹲了下来,伸手摸摸小香的肚子,然后轻轻按了按,揉了揉。小香嚎叫起来。
“它吃撑了。”胥凤仪给出诊断结果,站起身来。
“不会吧,早上喂的炒豆,没多少啊。”
“喂完豆子是不是给它喝水了?”胥凤仪提醒到。
韩都雅恍然大悟,懊恼地一拍脑袋:“我看它很渴的样子,还多给了一勺呢!”
胥凤仪憋着笑,在心里默默掬一把同情泪。
“你会给猪看病?”韩都雅抬头看胥凤仪,眼里居然有了一丝崇拜,“现在该怎么办啊?”
我不懂兽医呀!胥凤仪无奈地想。见韩都雅一脸担忧,她安慰道:“先禁水禁食,过段时间它自己就消化掉了。”
韩都雅不放心:“万一消化不了呢?不会撑破肚皮吧?”
“那就要催吐了,更严重的话,开膛破肚。”
韩都雅像看救星一样看着胥凤仪:“你会吗?”
胥凤仪摇头:“我只会给人看病。而且我只是懂得理论,手术我并不在行。”她说着,想起那个医术比自己高明很多的人,不禁一阵黯然。
韩都雅也很黯然,看着小香眼中蓄泪:“我的小香不会死吧?”
她伤心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虽然原因有些可笑,但胥凤仪看着居然于心不忍,开口宽慰道:“不会的,你让它躺一会儿,消化掉就没事了。”
韩都雅无计可施,只好依她所言。
胥凤仪回房洗漱后去偏厅吃早饭,韩都雅命家丁抱着小香跟在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韩启微到偏厅时看到妹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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