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人士也守在原地,像在等候一个期盼已久的结果。
一旁的韩都雅嘀咕了几句,韩启微劝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别给他们添乱。”说完问胥凤仪道:“石姑娘,你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吗?”
胥凤仪见她脸上挂着真诚的担忧,笑着眨了眨眼:“都雅刚刚邀我长住,不打算请我过去招待一下吗?”
韩都雅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求之不得!”韩启微偏过头来看陆之遥:“陆公子,你也一起来吧!”
陆之遥摇头:“多谢姑娘邀请,我就不去了。”
胥凤仪知道他心系报仇,必定要留在这里关注事态发展。她只是微笑着和他对了个眼神,没再多说什么。韩都雅兴奋道:“那这几天石姑娘就住我那边啦!”伸手拉着人就走。韩启微向陆之遥告辞,跟着妹妹离开了。
陆之遥目送三人走远,想起这半天都没看到魏梁,于是往魏家的方向而去。
议事殿里,夷云派四位长老、五卫统领、一位总管和一位少掌门齐聚一堂。大殿之中跪着一名弟子,埋头缩肩瑟瑟不语。
汪延道:“如今事情都已清楚了,江湖传闻所言非虚。少掌门指使弟子以魏老的名义调用仓山七孑,杀害宜苏赵家五十余口,意图嫁祸给魏老。”
李豁紧跟着附和:“听说陆之遥已经回来了。他立志要为赵家报仇,江湖上人尽皆知。夷云派身为沧北武林之首,也该严惩罪魁祸首,给天下一个交代。”
四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转而都看向孟鲲。最右那位身着乌袍,问孟鲲道:“少掌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孟鲲神色淡然:“没有。”他答得果断,却又不像自暴自弃。四位长老面面相觑,觉得十分费解。
“我有话说!”钱诚突然插嘴,“就算少掌门是主谋,但魏老就真的无辜吗?”他伸手指指跪着的弟子:“此人是厚坤卫弟子,日常总在魏老身边听任差遣,可谓亲信。就算少掌门收买了他,联络仓山七孑这样大的动作,他竟能瞒得天/衣无缝?”
“你什么意思!”李豁不怀好意地瞪他。
钱诚一脸认真:“我的意思是,魏老一向明察秋毫,怎么这次却被身边的人蒙蔽了?是不慎疏忽,还是力有不逮?若是早就察觉,为什么没有阻止?是做不到,还是不愿意?”
李豁见四位长老开始交头接耳,神色焦虑起来,指着钱诚斥骂:“你想污蔑魏老替别人开脱!”
汪延还能稳住,淡然反驳道:“不论如何,魏老绝非罪魁祸首。”
钱诚冷哼一声:“谁是罪魁祸首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已损坏本派声誉。自从本派成为沧北武林之首,江湖中一直有人虎视眈眈,这件事正好授人以柄,而有的人本可以提前阻止这一切发生。此人罔顾大局纵容祸事,用心比罪魁祸首还要险恶!”
李豁火冒三丈,跳起来冲上前:“你说什么!”
钱诚嗤之以鼻。汪延拦住李豁不让他继续。一名眉须皆白的长老出声训斥:“自家人,再怎么吵也不能动手!”
李豁闻言有所收敛。一旁的谈世英和颜悦色地问那弟子:“仓山七孑行事之前,魏老是否知道?”
那弟子抬起头来,怯怯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最后定在谈世英脸上。他犹豫良久,终于痛下决心般点了点头。
第89章成王败寇古今同
长老们的目光转向魏其英。魏其英神情冷峻地承受其他人揣度的眼神,岿然不动安如山。
“其英,你事先就已经知道?”乌袍长老忍不住发问。他虽比魏其英年长,但顾念魏其英多年积累的威信,说话十分客气。
魏其英看向孟鲲,眼里寒意逼人。孟鲲丝毫未露怯意,坦荡荡与他对峙。
谈世英打破寂静,问那弟子:“你是怎么被发现的?”
弟子看了一眼陆之达,交代道:“我不知道魏老是怎么联系仓山七孑的,于是想利用一苇堂把人找出来。可巧严荣刚去过同春会馆,我于是在同春会馆和他碰面,说是魏老交代的任务。他毫不怀疑地接下了。当时一切都很顺利,可我一回到亓山,就被乔林卫的人拿住了。”
谈世英问:“他们拷问你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可李统领直接把实情说了出来,说少掌门要灭口。我太害怕了,就信以为真,答应跟他们合作。”
李豁冷哼:“但你出尔反尔,又逃了。”
“我,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后来发现,他们果然骗我。但少掌门没有怪我,反而帮我藏起来,我才能活到现在。”
钱诚挑眉冷笑:“原来魏老是顺水推舟啊!”
汪延问:“那你今天为何又逃跑?”
弟子面露恐慌:“我听说陆之遥来了。他要为赵家报仇,肯定不会放过我。少掌门和他一向交好,如今又快要接任掌门,不再需要我了。我怕……”
“陆之遥刚刚才回来,这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弟子迟疑了一下:“我听几个路过的弟子在讨论,说看到陆之遥。”
汪延蹙眉沉默,李豁指着陆之达斥责:“陆统领,你是怎么管教弟子的!”陆之达沉默地注视那弟子,没有回答。
魏其英突然开口,直认不讳:“我是知道,那又如何。孟贤侄要替我报仇,安排得如此妥当,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一番心意。”
“魏老!”汪延喊了一声,十分不甘心他就此坦白。李豁更是泄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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