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才去了厨房煮了一碗挂面,给安兰端了来,安兰和喜才说了许多,感觉心里也开阔起来,见了这一碗面,也觉得肚饥,呼呼啦啦的连吃了两碗。
夜也深了,几个年轻的小伙趴在窗户上听响动,一直望见喜才坐在沙发椅上和新娘子说话,觉得甚是无聊没意思,便泄了气似的,各自回家了。
喜才望着安兰漂亮的白皙的脸蛋,腾腾的浑身只上了火气,猛虎扑食一般把安兰压在了身下,安兰没有做反抗,有啥理由反抗呢?她现在是他的媳妇,她现在是陈家的人了。
喜才起的很早,洗漱毕就换上一身迷彩服进了鸡场,三间开的彩钢搭筑的简易房排成三列,这是他的所有的财产,是他这些年努力奋斗的结晶,他心里想着,还得扩建,如今市场需求还大,自己鸡场的规模还不够大。正想着,吴月娥笑着上前询问道:“咋样?”“啥咋样?”喜才不解的回问道。“见红了没有?”
吴月娥又问。喜才明白母亲的询问,她是在问安兰是不是女儿身,可不是又能咋样呢?现在是啥年代了?还讲究这个?心里这边想,嘴里这边回着母亲:“嗯!”吴月娥一脸的高兴,心里想,以前队上人的传言是假的,二丫几时做过龌蹉事呢,净胡扯。
安兰起身穿了衣裳,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起梳子把头发一缕缕的疏顺。端视着镜中的自己,心里道:程安兰,你现在就好好的做一个陈家的好媳妇吧!以后绝不再提金刚了。这么呆坐了半晌,便起身拿了牙刷牙缸毛巾去水池洗漱。这些都是喜才一早给她准备了停当,放在桌上的。这么细心的男人,心里涌起一丝暖意。
安兰走出院门,发现出太阳的地方换了一条平脊的山脉,再回头看西面的寨子岭,那是一座尖耸的山峰,在程垣,每天早上太阳总是在寨子岭的峰顶升起,那里她整整呆了二十一年,不免心生感叹:这女儿家的人生就这么飘零,在娘家生长那么多年,又到婆家里来,难道这女儿家的命运就这么两程,都是得重新开始,也没什么必然的连系。沉思了一晌,就想着喜才肯定是去鸡场了,这勤快人!心里不知道哪来的高兴劲儿,就径自朝着鸡场去了,见喜才头趴在鸡栏上观望,就觉得奇怪,也就凑了前去:“喜才!干啥呢?”“嘘……”喜才打了个手势,又悄声说:“我在看鸡屁股下面绒毛的颜色,从这能看出鸡瘟前的征兆。”
“嗯?鸡怎么会放屁呢?”安兰听着一声屁响就问着喜才。喜才笑了一个鬼脸,说:“鸡咋会放屁呢?是我。”惹得安兰噗得笑出了声。
一连几天,陆续来着大小商贩,都对喜才这媳妇说话办事折服,也高兴喜才好造化。他们一口口的称着安兰老板娘,安兰觉得总是不习惯,口里说着,啥老板娘呢?咱就是乡里乡亲。他们又都回着:慢慢就习惯了,如今是啥?商品社会么!
柳秀青是上津镇有名的个体经营户,开始他并不从喜才这里进货,在别家进货时,人总是给他加些破鸡蛋在筐里,赔的钱到不多,可心里总是不畅快,和喜才打过几次交道后,就决意以后都到喜才这儿进货,虽然多走些路程。现在好了,时代么,就一直在前进呢,喜才现在是送货上门呢!这听说喜才结婚了,一大早的赶了来,备了点礼物,又埋怨喜才不够意思,结婚也不给他告知一声,喜才解释说请亲戚朋友都是父母操办呢,自己还没过问过。喜才和安兰便要强留着秀青吃饭,秀青回说:“忙着哩!店铺里的事还一大堆!”喜才和安兰没有再留,安兰心想:是啊!如今商品社会了,有事业的人就是不一样,风风火火的!
安兰确不失为喜才的金牌好帮手,她头脑灵活,手脚又麻利。这些天来的商贩,能现付的现付,不能现付的上了帐,等他卖出钱来也不迟。
☆、第十四章
喜才是小时候爬到下碥后坡玩耍把腿摔瘸的,他脑子却够用,十六岁初中毕了业,硬是缠着叔父陈文礼带他去秦岭山挖矿,陈文礼嫌他跛着脚,多少是个拖累,喜才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才不是拖累呢,他比一般人还能吃苦,陈文礼想这倒也是,别看喜才跛脚,为人处事,居家生活到是好手呢。喜才能攒钱,在秦岭山吃了几年苦,回来便思索着养鸡,办鸡场,说干就干,生意却越做越好,一时在镇上也有了声名,后来还上了电视,被评为县里的劳模,还评选过一次县里的人大代表。这些都是安兰到了下碥听人说的,想这喜才也着实不易,心里渐渐生出爱慕。
喜才和安兰结婚一月有余,菊润打来了电话,说是叫二丫和她一块儿回程垣和家人团聚一下。喜才给程黑蛋和尹娥各备了礼物,安兰两手提了个满满,这便回了程垣。
进了村口,看见金春林在麦田里拔草。金春林也看见了安兰,就把头埋得很低,整个人也窝进了麦田。安兰就上前问呼,金春林也不抬头,两手在麦田里薅抓,却没见扔出一根草来。安兰定默了一时,注视着金春林的背影,心里想确实是有些尴尬的,便叹了口气转身向家里走去。一路上遇着人就问,自己现在是下碥陈家人,即便以前程黑蛋和尹娥和谁有些许过节,也得拼上个热脸,热情的问候一下。
安兰一进院门,就听见母亲尹娥在屋里骂着小丫:“跟你二姐一样!咋不随我呢?我多正经。看把你都骚成啥了!”安兰进了屋,尹娥就笑着转了话音,把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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