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伺候着,极少涉及后院,又或者是惊吓过甚了,压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还是后来一次无意间听到丫鬟们背地里讨论着什么“日日承欢,又从未见喝过避子汤,怕是往后这一位才是个有造化的呢”,春生听到这里一愣,这才猛地意识到还有这一茬,顿时手脚有些冰凉。
这下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府呢。
只听见林氏拍着春生的手道着:“你现在年纪尚小,万不适合有孕,也莫要忧心,毕竟身子骨还小,怀上的机率并不大,娘亲等下去便请大夫过来替你诊脉诊。”
第159章
林氏又问了春生一些关于沈家五房后院的近况,问着沈毅堂平日里是如何待她的。
春生便将五房后院的近况捡着主要的一一说给了她听。
其实,以往每回春生休值回了庄子上,林氏都会旁敲侧击的问一些,春生便当做趣事说给她听,府里大致的情景林氏基本该是知晓的。
又得知春生竟然搬进了沈毅堂的卧房里,整日里与主子爷同进同出,林氏听到这里时倒是微微愣住。
春生只有些不大自在,半晌,只咬牙道着:“他命我贴身伺候着他,女儿这般···娘亲是否会觉得女儿有些···”
春生垂目,只小声的吐出了几个字:“轻贱···”
林氏闻言,却是一把搂着春生,只不住的摸着春生的脸,道着:“傻丫头,这如何能够怪得了你,你也只是个丫鬟,如何能与他们抗衡得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着:“你的心性为娘的难道还不了解么,脾气最是犟得紧,若非无可奈何,岂会任由着这般下去?往后可不许这样说你自己,娘也是从府里出来的,府中的凶险娘当是再清楚不过了,没瞧娘当年亦是险些要去了半条命么?”
说到这里,林氏不由抚了抚自个脸上的伤疤,春生顺着看了过去,亦是伸手顺着林氏的脸小心翼翼的探了过去。
林氏却是一把捉住了春生的手,示意已无碍了,只嘴里仍道着:“这要怪也只能怪娘,怪娘当初没本事将你给弄出来,现如今方好不容易寻到了些机缘,却不想···”
林氏说到这里只叹了一口气,便觉得是阴差阳错,又或许还是缘归如此吧。
春生听了她的话只一愣,捕捉到了话里的弦外之音,抬起头讶异的问着:“娘亲指的机缘是?”
林氏却只忽而认真的看着春生,答非所问的问着:“春儿,娘今日有句话想要问你,想要与你讨句实话,你且认真细想了再回了娘的话,可好?”
春生见林氏说得如此凝重,不由有些诧异,半晌,只下意识的点点头,道着:“娘亲,您问。”
林氏直勾勾的盯着春生,开口道着:“你此番···可是动心了不曾?”
春生没有想到娘亲竟是问的这样的,她被林氏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问得一怔,只双目微闪,睫毛轻颤,仿佛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只低着头,便是连手指都在无意识的发颤着,春生垂着头许久都没有回应。
林氏未曾催促,只认真的,细细的端详着自己的女儿。
半晌,复又开口道着:“春儿,娘现如今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与你商量,这件事情对你而已非常重要,可以说全是为了你娘才会去寻的这份机缘,因此在商量之前,娘还须得得一句你的心里话,或者,是你自己得听一听自己的心声,别怕,有什么事情,咱们一家人总是会在一处的···”
春生睫毛轻颤,只头一回见母亲这般慎重,仿佛是天大的事情般。
方才听到母亲问那话时,春生的心竟随着砰砰砰的乱跳了起来,她只觉得呼吸陡然变得有些急促,心律都有些乱了。
许久,春生嘴里无意识的喃喃的道着:“不知道···女儿也不知道···”
春生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
只在她的印象中,她一直皆是十分抗拒他的,以往,每每见了他,便觉得如见蛇蝎,恨不得避而远之才好。
她对他的怕,是出自身体的本能,是一种女子对男子的陌生恐慌,是一种弱者对强者的无力畏惧,她就像是他虎口的食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被他叼着,吞入腹中,如何能叫她不怕他呢?
对于他的步步紧逼,她躲无可躲,她彷徨失措,一度害怕得自怨自艾,最无力的时候心里甚至想着大不了跟他拼了算了,横竖不过是一条命而已,他要,她便让他拿去了吧。
其实,她兴许怕的并非完全紧紧只是他本人而已,真正害怕的或许不过是在他背后,那一眼便可以看得到尽头的后宅女子的生活罢了。
从书房搬入了主屋以后,春生一度觉得自己哀大于心死了,只觉得走到了穷途末路,生命仿佛走到了尽头似的,整日看不到希望,看不到终点。
她随着他去了,得不到的才会令人耿耿于怀,才会令人愈加惦记,他既然想要她,她给他便是了,只盼着早日的厌了,弃了,他兴许才能够放了他。
却不想,当母亲猛地问了她这样一句话,春生竟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想要开口反驳,可是心跳的极快,脑子里忽然间就一片空白,她的喉咙似乎卡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下究竟是怎么呢。
林氏深深的看了春生一眼,嘴里道着:“娘知道了···”
春生心里一时止不住的发慌,只急急的道着:“我没···我并没有···我只是···”
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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