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门声,有丫鬟走到自己身边通报到:“郡主,王妃让您快些起身穿好衣服进宫去。”
“进宫?”
宋羽昭揉了揉尚且迷迷糊糊的双眼:“现在什么时辰,进宫做什么?”
“子时刚过一刻。”
“子时?”
虽是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非要将她半夜从床上拽起来,但是既然是宫里来的人,宋羽昭也还是不敢轻易怠慢,艰难地从床上起身任由丫鬟给自己穿戴整齐,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灯火通明地站了好些人,王妃一见宋羽昭走出来,疾步走到她身边,替她理了理还有些微微凌乱的衣角说道:“进了皇宫之后好好陪在九公主身边,皇宫比不得家里,切记不得越礼。”
“九公主?”
“郡主请跟咱家往这边走吧。”
宋羽昭尚且迷迷糊糊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宫里来的太监却是等不及了,走上前福身催促着。
“去吧。”
王妃对着宋羽昭挥了挥手,丫鬟给她系上披风,一行人便在夜幕当中行测匆匆地离开王府赶往皇宫。
坐在马车里面,听着马蹄声踩在青石板路上越发清晰的声响,宋羽昭抬眼瞧了瞧来接自己的小太监出声问道:“宫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公公如此急着将我接去皇宫却不知是做什么?”
“九公主病危,高人说是只要郡主您进宫伴在公主身侧,同吃同睡半年,这病便能好。”
这是什么鬼话连篇,宋羽昭皱了皱眉,自己既不是大夫不能看病,也不是灵丹妙药可以治顽疾,哪里来的道理,自己呆在九公主身边便能够治她的病?
心中虽是这样想,宋羽昭还是点了点头沉默下来不再言语,夜里马儿跑得快,很快一行人便是进了宫。
赶到长崎宫的时候,只见所有宫女太监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大老远便能够听到有人在里面打碎了一个茶杯,哐镗一声,瓷器摔在地上的声响很是突兀,看来,这九公主着实是病得不轻啊。宋羽昭不敢耽搁,紧跟着领路太监小跑着进了长崎宫。
“皇上吉祥。”
“不必多礼。”
宋羽昭一跨进门便要行礼,腰才刚弯了一半,皇帝竟是亲自将她扶了起来,拉着她来到了九公主的床榻便,口中语气焦灼地问着一个中年男子:“大师,长宁郡主来了,可要如何救敏德?”
皇帝口中的大师便是星和月,身着一松松垮垮的青色长衫,不知究竟是衣服大了不合身,还是这位大师就是这样一个穿衣风格,远远瞧着还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瞧着年纪也有四十岁上下,却是长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令人忍不住便生出一种怜惜之感。
怜惜?
宋羽昭惊悚于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赶忙在心里头摇了摇头默念道:宋羽昭啊宋羽昭,你定是很久没见孟斐焱了才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赶紧想想孟斐焱的脸,驱驱邪祟!
“郡主请过来。”
星和月朝着宋羽昭招了招手,宋羽昭楞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他人,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星和月握住宋羽昭的手腕,将她的手与九公主的手握在了一块儿,九公主的手很凉,宋羽昭刚一触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原以为只是一般的毛病,没想到竟是这般严重。
宋羽昭还没缓过神来,却听星和月说道:“今夜我便会守在这房门外,请郡主与九公主同塌而眠,但是切勿放开手。”
手?
宋羽昭低下头瞧了一眼自己与九公主握在一块儿的手,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太舒坦,别扭得很,却见皇帝已经下令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昭昭,敏德就拜托给你了。”
拜托?
宋羽昭心中很是忧伤,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半夜从被窝里给挖出来,匆匆赶到了皇宫里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是要自己握着九公主的手睡一觉,莫名地很是惆怅,难以用语言组织的惆怅啊。
但是有什么法子呢?皇帝有命,谁敢不从?
遂宋羽昭只能硬着头皮赔笑说道:“皇上放心吧,昭昭定会悉心照看九姐姐。”
见着宋羽昭答应下来,而星和月也是一副胸有成竹丝毫不乱的模样,皇帝心中虽还是有些许放心不下,但是眼下除了相信星和月,也是别无他法,只能先安排人好好守在外面,若有一丝风吹草动自己尽快赶来便是。
等到众人离去之后,屋子里的灯也熄掉了大半,宋羽昭转过身瞧了一眼睡得很是安稳的九公主,无可奈何地爬上了床,刚要钻进被窝里,握着九公主的那只手却突然被甩了开去。
“你……”
宋羽昭惊讶地瞪着好端端坐在自己跟前的宋敏德,虽然面色还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却也是瞧着精神头很好的样子,这还是方才病得差点就要归西了的那位九公主吗?
“谁准许你上我的床?”
清清冷冷的声音莫名挠得人心里痒痒的,九公主不过比宋羽昭大了一岁,却比宋羽昭高了一个个头,两个人站在一块,一个是亭亭玉立初长成的少女,一个却完完全全是一个顽劣孩童的模样。
宋羽昭瞧着宋敏德的样子,虽是不明白为什么,却也是猜到了七八分,九公主病危,多半是装的。
第7章入局
“你为什么要装病?”
听着宋羽昭的话,九公主宋敏德并未有一点讶然的模样,反倒是笑着称赞:“一直以为我父皇亲封的长宁郡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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