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了颜色,不知不觉间宋羽昭也已经在皇宫里住了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日,倒也还算是与九公主和平相处,期间皇帝与惠妃各来了几次,瞧着九公主气色红润身体康健,倒也不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欢欢喜喜地又多次赏赐了许多珍稀东西过来。而奇怪的是,定国王爷夫妇以及宋羽昭的两位兄长却是连面都不曾露一面,只是叫人断断续续传来了几封家书,说是家里一切安好不劳她挂记。拿着家书的宋羽昭表示挺郁闷的,家里的事情何时要劳烦自己挂记了?这词里话中的生疏客气,实在叫宋羽昭看得别扭至极,奈何自己叫人多次带口信,让定国王妃与兄长来宫里瞧自己,却是有如石沉大海杳无信音。
虽受了家人的冷落,宋羽昭倒也是一刻都未曾闲着,住在长崎宫一个月,每日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伏案作画,画技倒是在短短时日之内有了很大的进步,这一日宋羽昭犹如往常一般专心于作画,等到结束最后一笔,微微抬起胳膊按了按有些酸胀的手臂,抬起头却发现,不知在何时天已经亮了。
“竟是一个通宵过去了。”
“可不是,郡主吩咐奴婢不许打扰,没成想竟是一晚上都未曾停下来,奴婢瞧着心疼,却又想着郡主的吩咐不忍出声打扰郡主作画,御膳房已经送了早膳过来了,奴婢这就去给郡主摆上,郡主梳洗一下便可用早膳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卯时。”
“卯时……”
宋羽昭沉思着放下笔,对着丫头说道:“你不必去准备早膳了,现在就帮我梳洗吧。”
“可是……”
丫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是戛然而止,点了点头忙应下,便去准备洗漱的用具。
等到洗漱完毕,宋羽昭拿了画筒将自己才刚画完的画装了进去,刚一踏出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着伺候的丫头说道:“从秋宁宫带来的伞放在了哪里?”
“秋宁宫的伞?”
事情过去了一个月,也难为丫头还能够想的起来宋羽昭说的是哪一把伞,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一把还略微带着灰尘的纸伞,气喘嘘嘘地问道:“郡主说的可是这一把?”
“正是。”
丫头还未站定身子,宋羽昭便一把接过了伞,临行前还吩咐道:“你们不必跟着我,午膳之前我便会赶回来的。”
宋羽昭是请进宫里的贵人,皇帝只是要求她与九公主同吃同睡,并未要求限制她的自由,可是宫里又从未有过这样的规定,主子不论去哪里,下人都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一是防着出意外,二也是能够随时伺候好这些主子。
对着宋羽昭的话,下人们不敢贸贸然跟上前,全都没了主意,面面相觑之际,倒是其中一个丫头机灵,出言道:“你们两个人先远远地跟着,我去禀报九公主。”
宋羽昭会画画,却唯独这牡丹花画得最好,许是自小耳濡目染,便只晓得什么能够拍人马屁哄人高兴,也只在如何画牡丹上花费了许多心思,可自从那一日,瞧见了孟斐焱所递来的手绢上所绣着的翠竹,宋羽昭恍然大悟原来孟斐焱是爱竹之人。有如宋羽昭这般不要脸挖空心思要拍人马屁之人,好不容易让她窥探到了关于孟斐焱的蛛丝马迹,可不就要趁势而上、趁热打铁,先去哄得孟斐焱的一二丝好感与欢喜?
这副山居雅竹图,宋羽昭整整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构思布景,多次修改推翻,才好不容易出来了一个勉勉强强能让自己觉得满意的成果,这不,都顾不得通宵作画的劳累,也顾不得此刻还是空空如也咕咕作响的肚子,快跑着便从九公主的长崎宫赶到了秋宁宫。
秋宁宫一直都很安静,无论是在孟斐焱来之前还是来之后,门口守着的人将宋羽昭拦了下来,一脸铁面无私的表情:“郡主,五皇子并不在秋宁宫内。”
“不在?”
虽是听着侍卫这样说着,宋羽昭还是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瞧着:“怎么不在?他在这儿又没有认识的人,能去哪儿?”
见着宋羽昭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侍卫有些为难地沉思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方才皇上命人将五皇子召了过去。”
皇帝?
闻言宋羽昭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没法子,谁叫皇帝才是清平王朝最大的人,可才没过一会儿又不死心地问道:“你可知多久能回来?”
“这……”
瞧着侍卫为难的模样,宋羽昭挥了挥手说道:“罢了,你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闻言,侍卫小小地松了口气,却还没等彻底松懈下来,却紧接着听见宋羽昭说道:“我在这儿等着好了。”
“郡主,这不妥吧。”
“何处不妥?”
堂堂长宁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等一个男人,且这个男人还是南都国的质子。
侍卫咽了咽口水,摸不准自己是否应该照实说出来,思忖了片刻劝说道:“不知郡主找五皇子有什么要事,倒不如让小人替郡主转达吧,秋深凉寒,郡主身子金贵,若出了什么岔子,小人们实在担当不起。”
“不碍事。”
宋羽昭回了简短的三个字,寻了一处干净的石凳坐了下来,将画筒抱在怀里,竟是认认真真地摆了一副等人的姿势,守卫面面相觑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正要上前劝服,却听见一行人的声响,抬眼望去,竟是九公主宫里的人。
“郡主,您快些回长崎宫吧。”
说话者是九公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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