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返回下人所住的院子一边念叨着:“唉也不知夫人何时能醒来,二小姐也不见回来……”
不错,正是段府。
颜瞻不曾轻举妄动,他在房檐上蛰伏了好一阵子,直到四下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心中有事,毫无倦意,抬起头,望见月色明亮,不远处一些云彩正在缓缓前移。他的心从未有过此时这般沉静,眼神坚毅无畏,没有想过“失败了怎么办”,也不担心“被发现围攻而杀死”,只是一往无前,为了那点凝结在心底的仇恨。
四周彻底静了下来,连守门的小丫鬟都困了,倒在房门口呼呼大睡。三更的梆子刚刚敲起,黑云已浮了上来遮住了一半的月色,颜瞻飞身入院,运一口真气,迅疾地点了门口丫鬟的穴,让她们睡得更沉实些。继而将刀轻轻插入门缝,一点一点启了门闩,不几下,门便开了。
他关了门,力求使声响最低,然后掏出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烛台。
他一步步向床帏走去,那样轻缓,却又沉重,毫无声响。
他缓缓地举起刀,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把扯开床帏,手起刀落,便划开了床上那人的脖颈。
无声无息之间,床上人已断气。
颜瞻将烛台拿近,向着床上人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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