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的模样,心头一酸,叹道:“都是我不好。”
要么就一条道走到黑,把人往李贵屋里一送,哪还有现在的麻烦?果然优柔寡断要不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红袖却理解岔了,忙讨好地对楚琴道:“娘对女儿最好了,是女儿不好,女儿就是穷酸惯了。”
楚琴只觉得红袖身上往外蹭蹭冒的傻气都要把屋子填满了,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去去去,后边溜达消食去。一会我客人来,你不用过来了。”
红袖道:“是,娘有事就让曹姨喊我。”
江意拎着一盒宫内御膳房做的糕点来了,一进门就看到楚琴一脸怨气。
“谁惹你了?”
“还能有谁!傻得要死,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上辈子欠她了。”
江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左右打量着楚琴道:“瞧着比上次见精神多了。”
楚琴也斜着眼看着她:“你瞧着也比上次精神些了。”
江意将糕点放下,瞧了瞧四周,才低声道:“皇上把太子废了。”
楚琴眉头一跳,道:“就是一直和李总管不对付的那个?”
“是,太子妃被休回娘家了。”
楚琴吃了一惊,道:“这也行?”
“皇上点头了,赵家也愿意,太子和太子妃就是再伉俪情深也无法。”江意冷笑道,“皇上也是够胡闹的。”
楚琴没接这话,道:“不会影响到尤家吧?”
江意吃吃地笑了起来,道:“人还没过门呢,就已经开始替女婿操心了?放心,尤家滑溜得跟泥鳅似的,伤不到他。”
楚琴松了口气,有心情八卦了:“皇上预备立谁当太子?四皇子?五皇子?总不会是那个克母的七皇子吧?”
“天晓得呢,他就是立还在吃奶的十一皇子,我都不吃惊。”江意自顾自道了杯茶润润嗓子,眯着眼看着楚琴胸前带的红宝石镶金项链,道,“好亮眼的东西,尤筠给你的?”
“当然是给我的,我还没不要脸到抢自己养女的东西戴。”楚琴道。
江意眼神有些奇怪了,她摩挲着茶杯,顿了顿道:“当时若不是你不能生,尤筠是会娶你的。”
楚琴嗤地一声笑了:“他夫人木讷,妾室拙笨,所以才爱在外面寻女人说话解闷。我就是个解闷的玩意儿,你愿意打扮我就打扮呗。”
“等你女儿入了门,你和尤筠打算怎么处?”
“能怎么处,让他没事别上门呗。”楚琴叹了声,有些唏嘘道,“我也不是年轻小姑娘,还需要人捧着哄着供着。就是趁现在事还没定,能多捞点是点,以后就难了。”
江意道:“你倒是看得开。”
“看得不开,早死了。”楚琴挽着头发,怅然道,“我刚红的时候,我娘还来寻过我,我以为她是想我了。当时我爹要卖我,她还拦着,被我爹揍了个半死。结果是为了我那俩不成器的哥,二十多了也娶不着媳妇,等着我拿钱当聘礼。我跟她说,大婶,你认错人了,那个叫三花的小丫头早死了,一进教坊就一头撞死了,就在那根柱子跟前。”
楚琴指了指虚空的某处,就像当初她指给那个寻来的女人一样。
江意还是第一次听楚琴提起这事,她脸上浮起一丝不忍:“那你现在后悔吗?”
“有一点。”楚琴慢吞吞道,“当时该让人跟着她,跟回家里,把那三头畜生都揍一顿,解解气!”
江意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件事,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楚琴怔了下,疑惑道:“是有一个,我是龙凤胎,我跟你说过吗?”
江意一拍手,气道:“你哪说过!就知道跟我骂你的渣爹渣娘渣哥哥,从来也没提过这个弟弟啊!”
“我被卖,一是为了给我爹还赌债,二就是为了给他请大夫。我离家时他都病得要死了,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楚琴没好气道。
当年外面下雨,她老老实实在家剥豆子干活,弟弟贪玩跑出去,结果她没事,弟弟病了。家里人反而觉得是她的不是,就因为她是女儿,她命贱,家里非要有谁得病死人,就该她顶上。
江意扶额道:“被你气死了。你嫁人没多久,有个人来找过你,说是你弟。当时我不在,云彩见的那人,她也不晓得你有个弟弟,只以为是来攀亲骗钱的,就说你已经嫁去苏州了。他还问你夫家的情况,云彩说不知道,说教坊里的人嫁人后就和过去一刀两断了。我回来后,云彩还跟我念叨,说那小子眉眼还真的有点像你呢。”
楚琴愣了愣,道:“这小子倒有点良心。”
“也许他后来去苏州寻你了,云彩说你嫁得挺好的,但是他看起来没全信。”江意道,“要么我再写信问问云彩,当时那人说过,自己在哪当个什么管事,时间太久了,我,我不太记得了。”
“不用了,有缘就会再碰到,没缘就没缘吧,我也不稀罕。”楚琴嘴硬道,手却已经开始给江意铺纸磨墨了。
江意见状,又好笑又心酸道:“可惜我家里人都死没了,活着的也不肯认我。要是你弟弟真愿意和你相认,也是个好人,不似云彩那弟弟自私无情的,你跟着他,不比跟着红袖过好?”
楚琴哼唧了一声,道:“谁要跟他过,我自己过就挺好。谁也靠不住,就自己靠得住。”
江意写好了信,交给楚琴过目了遍,就封好了,准备一会托赵家的人寄出去。
“赵家?哪个赵家?”楚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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