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容两个人并肩而过,那一整条街都是酒楼,家家户户后门口都摆了一到两个高达成人腰间的大桶,酒楼里一些客人吃不完剩下来没用的饭菜都是倒到那大桶里,到黄昏时分,便会有人来统一将那残羹饭菜收去喂猪。是以,平素里那条狭窄的小巷子里很少有人来,只有一些流浪汉和小动物会来寻吃食。
而此时,天香楼后门处,却是聚集了十来个人,惹得那些流浪猫狗都只敢远远望着,不敢靠近。
这十多个人,正是胡三他们一伙人。
“来来来,领钱了。”胡三低声道。
却原来,是胡三见着那漂亮小娘子没收回他手上的金子,而是径直上了三楼,先前因为那小娘子一直盯着他,他才不敢走,那小娘子上了三楼,没人盯着他了,他才忙带着他雇来的那群帮手悄无声息地溜倒了这后巷,而后在这儿发另一半剩下的酬金。
现在的他,只想赶紧把欠这些人的酬劳发完,再将手上这锭金子换成铜钱,找一间小赌坊藏起来,让那漂亮小娘子和许酒都找不到他,这些钱又够他小赌好一段时间了。
胡三找来的都是新来京城的乞丐,抢不到好的地盘,自然讨不到什么钱,所以胡三找上他们的时候,几乎不用费口舌,他们便都答应了。这时听得胡三说“领钱了”,各个两眼放绿光,紧紧盯着胡三那个脏污不堪的钱袋,仿若里面装得是奇珍异宝般。
对他们来说,那金子可不就是奇珍异宝嘛!
显然是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胡三小心翼翼将钱袋收进怀里,而后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才将刚刚拿出来的铜钱分发到他们手上。
那群乞丐到底也都没太大的胆,虽然羡慕胡三有钱,却也碍于他的一口京中口音而都不敢抢,只拿了属于自己的剩下的份额之后便各自散了。
人都散尽之后,胡三才看着手上余下的两吊铜钱,疑惑道:“咦!怎么少了两个人?”
再一想,又觉得少了便少了吧,正好这钱他自己留着了,是他们不跟过来的,可不是他耍赖,如此一想,他便心安理得地将铜板收入怀中,而后往小巷尽头走过去,出了小巷,再往前过两条街便是赌坊一条街了,一想到赌坊和怀里的金子,他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胡三刚一出小巷子,还未走两步,便见得远远处许酒和那黑衣男子一道正往他这边走过来,因到了正午,该回家吃饭的已经回家吃饭,街道上行人并不是很多,此时若是他出去,定能被他们逮到,他忙往后缩了两步,躲回小巷之中,待得他们走远了,方才赶出来。
然而,他刚一探出头来,却又见得刚刚没有跟着他去领钱的那两个乞丐也朝着这边走回来,而且看他们的模样,像是在跟踪许酒他们二人,只是,他这个“老大”都不跟了,他两个壮胆的“小弟”还跟着他们做什么?疑惑了片刻,他便决定不想了,对胡三来说,钱肯定是能不给别人便不给别人,他当即又躲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又探出头去,见得几人都再看不见,方才敢出来。
为了避免和许酒他们撞到,胡三自是不敢再往那边走,条条大道通赌坊,他换了一条路过去,也不过是多绕一个圈而已,可他今天的运气着实太差,躲过了许酒,躲过了那两个讨债的,却碰上了他最不想碰上的人。
刚拐了个弯没有几步,便见得有人带着十多个人正在这条街上一家一户搜查,似在找什么人。
而那个带着人的白衣男子,眉目看似温和,却总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
他脑中忽地想起自己手筋被废的那个晚上。
窗外月光照在白雪上,照映得窗外如同白日一般。
他被两名黑衣人压在地上,制得死死的,抬头便见着白衣少年唇角微扬,眼底却是寒冷如冰,他一字一句温声问他:“是哪只手偷的钱袋?”
“贵人饶命啊!!!”他动弹不得,哪能想到不过偷了一个小姑娘的钱袋,竟能给自己惹来这番祸事,只能哭着求饶,“小的再不敢偷了,求贵人饶命。”
那少年却笑了,抽出早握在手中的匕首,说得云淡风轻:“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能将你两只手都废了。”
“贵人饶……啊!!!”手腕处疼得几乎让他晕厥过去,他手腕处的经脉就这样被他挑断。
少年虽长大了些,可五官却还是没变多少,依旧是表面看着温润,眼中却又带着让人靠近不得的冷漠与疏离。
他依旧记得昏迷前听到的话:“以后别让我再在京城看到你。”
想起这些,胡三不禁又打了个寒颤,赶紧转身便又要溜。
“站住!”还未来得及转身,便有人叫住了他,他自是不会乖乖站住,拔腿便要跑,刚跑两步,身后的肩膀便被一只手搭上,那只手如有千斤重一般压在他身上,叫他一步也前进不了,他只能堆着笑转头:“贵人是在叫小的?”
抓住他肩膀的是个身材高大魁梧,面色冷淡的中年男人,他面无表情道:“我们爷有话要问你。”
第18章带路
听得那高大魁梧中年男人的话,胡三腿脚当即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心中哀嚎道:“真是倒霉透顶啊!倒霉透顶!”
用倒霉透顶这四个字来形容胡三确实是最适合不过,从一回到京城一头钻进赌坊开始,便一把都没有赢过,不过几日,便输光了先前在青州存下的老本,今日一早,又将昨日手痒找地下钱庄借的钱输了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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