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体面。
他和苗玉在灵州成亲,只是二人私下拜了堂,没有婚礼,没有主婚人,甚至连一个宾客都没有。
他始终觉得自己亏欠苗玉,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让她从宫里出嫁,自然要风光许多。
另则,苗兰一直想借怀有身孕的理由将苗玉弄到她身边看管起来,若太子找他要人去陪苗兰,他还真不好直截了当的拒绝,可苗玉进宫后就不一样了,太子决计没有胆子去找皇上要人。
因着皇上庇护,苗玉在宫中的日子并不难过,民间没有传开,可宫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她是要嫁给苏相的,她们倒是没有人去给她找麻烦,相反,因为皇上对苏相的过分宠爱,让宫里的几个没有子嗣的妃子都动了跟她套近乎的心事。
又因为苗玉生性随和,善于调香,她所做的香包常常能帮人解决一些头疼脑热的毛病,宫中人都喜欢找她拿香包,是以,她在宫中人缘倒还不错,特别是和掌乐司的人。
掌乐司主要负责宫里各类表演,那些舞姬们经常找她要香料,她常常闲来无事也常去掌乐司看他们排练,一来二去就熟了。
五月,皇帝寿宴,在宴会开始的当天有一个舞姬突然病得起不来床,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能够替代的人。
掌乐司的李掌司急得团团转,刚巧那日苗玉在后台帮他们化妆,便临时被凑数上了台。
好在因为她偶尔会陪着他们排练,倒是没有临时出岔子。
第一次上台,她在台上紧张得大脑一片空白,全然没有注意到台下的一干闺阁小姐刀子般的眼神,更没注意到从她一上台时再移不开目光的苏禹之。
一下台,她便紧张的问李掌司:“怎么样?我没有出什么错吧?”
李掌司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道:“很好很好!你可没看到,苏大人看着你眼睛都没眨一下呢!”
苗玉愣了愣,脸微微有些红,道:“李掌司说笑了!”
李掌司笑道:“我有没有说笑,你看看苏大人再说。”
她在后台悄悄顺着李掌司的目光望过去,苏禹之正冲着她淡笑,那一笑,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寒冰。
苗玉的脸更红了几分,苏禹之不知跟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便离开了。
过了片刻,就有人来找苗玉,让她回自己在宫中暂住的寝殿,说有人想见她。
她当即就猜到是苏禹之想见她,忙换下了碍事的舞衣,回到自己的寝殿。
刚一推门,就被人拉到怀中,还未来得及开口,熟悉的吻便落了下来。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苏禹之才抱着她上了马车。
当晚,她被苏禹之带回了家,二人缠绵一晚。
第二日,京中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苏相看中了一个舞姬,而皇帝赐婚的圣旨也下了下来。
皇帝收了苗玉为义女,将其赐婚于苏禹之,二人于一个月后完婚。
大周的风气开放,成婚前男女见面相处也是正常,再加之皇上有意让这二人多相处,便常将苏禹之召进宫中,而后将苗玉带到身边,好让二人每日都能见面。
许是因为先前中毒后的后遗症,苏禹之经常头疼,苗玉便调了能治头疼的香料送给苏禹之。
最初那香料是没有名字的,因为小两口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禹之便替那香料取了个酸掉牙的名字,就叫相思。
苗玉的真实身份,京中也并无多少人知晓,都只当她好福气,不过一介舞姬,跳了一曲并不大出众的舞,便能得到苏相的青睐。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苗兰竟都没来找过苗玉的麻烦,以至于苗玉都以为苗兰死心了,事实上却是皇上和苏禹之有意为之,让苗兰进宫不得。
直到苏禹之和苗玉成婚的当晚。
苗兰才找着机会打扮成丫鬟的模样进了宫,出现在苗玉面前。
她看着苗玉身上的凤冠霞帔,笑得十分讽刺,问苗玉:“你可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苗玉不解地看着苗兰,她嫁给了太子,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太子的。
“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苗兰却伏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苏禹之的。”
苗玉的脸色都白了,手上的喜帕也掉到了地上,脸上写满了不信。
苗兰笑得无所谓,道:“你不是自小嗅觉便异于常人吗?应该不难闻出我的身上有没有和苏禹之相同的气味。”
苗玉的嗅觉天生灵敏,能闻到常人闻不到的味道,每个人身上对她来说都有一种独特的香味,若是两个人之间发生过非常亲密的关系,那么不管过了多久,她都能在他们身上闻到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气味。
苗兰凑近时,苗玉确实在她身上闻到了属于苏禹之的味道,如果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她是不可能在苗兰身上闻到那种味道的。
苗玉又想起苏禹之对苗兰的态度,他看上去分明很厌恶苗兰,她安慰自己,苗兰是骗她的,苏禹之不可能跟苗兰发生什么关系。
早就猜到苗玉不会相信,苗兰也不急,笑着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苏相,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苗玉没出声。
苗兰又问苗玉:“你说,如果让皇上和太子知道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苏相的,他们会怎么处置他?”
苗玉脸色煞白。
恰在这时,吉时到了,苏禹之来接亲。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苗兰也没有再折磨苗玉,而是趁着人多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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