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最喜欢阳台:一张小圆桌,两张小木椅,三层的木质置物架,都是从跳蚤市场淘来的。
家里多半收拾停当,只等着挑一些喜阳喜潮,又好养的绿植摆上。
晚上,蒋西池打电话向阮学文咨询。
在花鸟虫鱼的领域,阮学文是半个专家,见一贯不感兴趣的外孙突然来了兴致,自然乐得倾囊相授。
阮学文电话里说完,就随口问了一句,“是要种在哪儿啊?”
“阳台。”
“你们宿舍还有阳台?”
蒋西池:“……”
阮学文呵呵笑说:“阿池啊,有事瞒着家里吧?”
蒋西池便不好撒谎了,“……租了个房子,和阿萤一起住。她宿舍条件不太好,没有热水,洗澡要去一楼的公共澡堂。”
“小家伙主意大,”阮学文笑说,“放心,外公不会多事,不会告诉你丁阿姨。”
“……谢谢外公。”
“在外面租房,钱够吗?”
“够,您放心。”
阮学文委婉嘱咐:“你跟阿萤还在读大学,注意分寸,不要耽误人家女孩子前途。”
讲电话的时候,方萤就趴在他背上听着,他一挂断电话,她就哈哈大笑,戳一戳他的腰,“听见没,注意分寸。”
蒋西池很是无辜,“是谁不注意分寸了?”
方萤看起来比他还无辜:“是谁呢?反正不是我。”
一身正气的蒋西池,却是因为外公的一句提点陷入了沉思。
背着家长跟人女儿同居这种事,似乎很是不厚道。
当下又把手机摸过来,“……我给丁阿姨打个电话。”
方萤忙去夺他手机,“你干嘛?你想被打吗?”
“我又不怕被打,但是瞒着丁阿姨……”
“我怕啊。”方萤把手机远远地扔开,“不准告诉我妈。”
“……”
方萤膝盖轻轻撞一撞他的腿,“你不愿意听我的话了吗蒋西池,我好伤心啊。”
蒋西池:“这是原则问题。”
“真要说?”
“嗯。”
“那偷.情的感觉不就没了吗?”
蒋西池:“……”
脸一下烧起来。
方萤趁胜追击,趴在他背上,下巴搁在他肩窝处,轻轻蹭着,“……你知道告诉我妈,会是什么情况吗?”
“……”
“每晚十点钟,她会打个电话催我睡觉;十一点,再打个电话确认我睡着没有……为了证明给她看,我可能还得时不时拍两张照片,让她相信我真的准备睡觉,没有在跟你鬼混。”方萤有意无意地往他耳畔吹气,“……你确定吗?”
方萤瞅一眼蒋西池,也很没底,不知道“色.诱”对他这种原则问题上刚正不阿的人到底有用没用。
但她岂能是轻易放弃的人,忽地就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垂,低声问:“……你不想跟我鬼混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入了解”,方萤已经很清楚,蒋西池的耳朵到底有多敏感。
果然,他肉眼可见的“难受”起来。
眼看胜利有望,方萤又来了一下。蒋西池脖子一缩,便将她一推,“……我去洗澡了。”
“喂……”
“等着,”蒋西池站起身瞟她一眼,“……洗完跟你鬼混。”
方萤笑得倒在了床上。
经过了初次的羞涩,和前期的毫无经验,现在的蒋西池已经毫无优势,每次都会被方萤克得死死的。
她学习能力强
她还比他大胆。
——这还能怎么玩?
这次灯一关,方萤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小手电,往被子里一钻,“声东击西。”
“我要摸你腰了。”
然后他的腿就挨了一下。
“我要摸你腿了。”
然后他的手臂就挨了一下。
“我要憋死了,我要关手电出来了……”
然后……
蒋西池被她这冷不丁的一握,弄得霎时起反应。
方萤躲在被子里不得章法地弄了半天,被子时不时裂开一条缝,光漏出来。
蒋西池快疯了,“……你能不能出来。”
方萤哈哈大笑,片刻,从被子里钻出来,关上手电,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蒋西池赶忙把那手电筒抢过来,扔开了。
“……那我就看不到你了啊。”
“还用看吗?”蒋西池将她手臂一抓,一按,“……感受。”
方萤最敏感的地方在颈后,只是亲吻那里,她就能顷刻间瘫软成一汪水。
很快忍耐不住,微颤着声音,喊他“阿池”。
蒋西池亲她一下,拧开床头灯,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东西,傻眼了。
方萤:“……怎么了?”
“……用完了。”
消耗未免也太快。
方萤:“……要去买吗?”
蒋西池看一眼,“……明天吧,今天算了。”
这一瞬间,他确立了今晚的“研究课题”。
方萤还一无所觉,“那……”
“用不着。”
蒋西池把灯一关,躺回到床上,把她往怀里一搂,手往下探。日常摆弄实验器材的手指,此刻在她身上做起“实验”。
没过多久,方萤便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叠声喊他,一时抬起腰,一时又往后躲。
蒋西池捏着她的腰,没让她躲,低头深吻。
很快,方萤克制不住地叫了一声,身体颤抖了一下,而后深深地喘息。
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蒋西池亲吻着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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