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有了些龌蹉心思,意欲收养个娃想干吗就干吗,收敛了外出打野食的心思,还是只能看不能吃的野食。
吴思春做了那个被收养的倒霉鬼。
孙冒才是有些口才的,而吴思春的心智毕竟发育不完全,他成功给她洗了脑,让他的一切怪异行为变得有理有据,可以接受。
吴思春渐渐摸透了孙冒才的心思,任性撒娇耍心眼,除了那档子事,几乎样样都能让孙冒才顺着她来。孙冒才给她花心思做饭吃,买新衣服,送她上学,给她辅导作业,父爱母爱宠爱溺爱都一股脑儿给了她。在那时,父母接送孩子上学还不时兴,吴思春是为数不多有家长接送的孩子,而且是肯放下饼店几个最火的饭点生意去接送的。担心吴思春在学校受欺负,孙冒才隔三差五跟老师谈话,了解吴思春在学校的情况。
吴思春更不是吃素的孩子,嘴里跑火车,耍心眼耍得遛,很快成了学校里的小霸王。不仅没人说她没爹妈,还都挺羡慕她家。甚至有孩子家长在孙冒才店里吃饼时问他你们家孩子是不是你的私生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个姓吴的挺牛掰的飞行员媳妇儿。
有了吴思春后,孙冒才再没做过吓唬幼童的事。
变故发生在一年后。
吴思春期末考拿了双百,并列第一名,作为奖励,孙冒才在带她去市郊玩,撞上一队差不多大的小学生参加暑期夏令营。
搭眼看过去,即知那些都是养尊处优的市里人。个个白白净净,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孙冒才起了歹意,寻了机会拐走了其中一个孩子。
孙冒才在洗脑吴思春时给她灌输了错误的理念,加上年纪尚幼,吴思春那时没有太明显的男女意识。她一怕孙冒才对那男孩做他对自己做过的事,那并不好受;二是怕孙冒才会将她遗弃,再也不要她。
她便想办法放走那个叫“祁逸铭”的孩子。
小吴思春对小祁逸铭说要帮他逃出去。
小祁逸铭讲,只要吴思春能帮他脱身,稍后他就让他爸爸也把吴救出去。
小吴思春想想自己尚未长大,离开了孙冒才便没有更好的去处,拒绝了。
小祁逸铭又说,只要吴思春能帮他逃离这个地方,那他会让他爸爸给吴一笔钱。
吴顾忌祁的爸爸万一真来了,带来警察把孙冒才抓走就没人照顾自己了。况且尽管孙冒才不像是富人,也不缺钱的,她再次摇头拒绝。
小祁逸铭端着非要给点什么的架势,一本正经地问小吴思春想要什么。
吴不正经地答:“想要帮你离开这里啊,但你一定不能告诉你的家里人,不然会被抓回来!还会害了我。我呢,想要快快长大,越快越好,快快嫁人,有自己的家。”
祁急了,说那我以后娶你,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行啊,那你要等我,没人娶我,我就去找你。”
小吴思春坏心地应下。略带恶意地把祁当成了好骗的小傻子,并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要嫁她也不会嫁给一个小傻子的。但是没人娶她的话,嫁给这老实听话的小傻子也不错。孙冒才跟她讲过,做了那种事,她就会长得比同龄人要快,不做那种事,不与他培养人与人之间的默契,连跟他一个人好好相处都做不到的话,以后没人会喜欢她的,没人愿意跟她在一起,她即便长大了也嫁不出去。
两个孩子嘀咕了个逃跑计划,不算拙劣,但少了点运气,被察觉到的孙冒才抓了个正着。好在小吴思春反应快,把小祁逸铭往隐蔽处一推,自己缠着孙冒才去了。她熟知怎么捋顺孙冒才的怒气,先认错,再哭泣,伴着撒娇搞点小动作。
小祁逸铭躲在暗处,未从上一波惊险中回过神,就陷入了下一波的惊吓当中。
他看见说要救她的女孩开始脱衣服,脱完了自己的又脱掉掳走他的那个人的。她勾住那人的脖子撒娇,说只准他养她一个人,她骑缠在那人身上,主动去做一些羞羞羞的事情……他们做了太多、太多他没有见过的,超出他理解范围的事情。
他看呆了。
他怕极了。
她捂住那男人的眼睛,回头朝他所在方向张望的动作让小祁逸铭抓住了要领,他摸索着逃跑,心咚咚直跳,分明已经逃出了那栋房子,仍停不下奔跑的脚步,跟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一般拼命。
等见到了寻找他的老师,他依然驱赶不走脑袋里的画面,他想要把这一切告诉其他人,告诉别人她在受虐待,她贴近那个男人的动作姿态他描述不出,他耳朵里都是她的声音,她尖叫着叫疼,叫那个人慢一点、轻一点,可那人的表情和动作却越来越凶狠。
他终究谁也没告诉。他听了她的话。
他把这件事深埋在了心底。似乎忘记了,又好像一想就能想起。
他忽然后悔说娶她了,又隐隐觉得自己长大了一定要把她娶回家。
他刻意不去想起,在另外一种生活中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情,忘了她的长相。
偶尔记起,也只记得一个穿着红裙子白袜子的女孩救过他,因他受过虐待。
某一日,小祁逸铭的生命里闯入了一个爱穿红裙子白袜子名叫董潞潞的女孩子,她的行为举止在同龄人中颇为“放得开”,行为举止越来越像记忆中的那个她,美丽、俏皮、亮眼、会撒娇、善哭泣,让他恨不能立刻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又恨不能让她收敛收敛离远点。他仍不知如何形容她的行为举止,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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