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怕的么?”
“这是个意外。”书辞将猫放了,兴许觉得有点丢面子,于是把话题岔开,“你找到信了吗?”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书信递过去,“可是这个?”
书辞展开来粗略一扫,脸上终于有喜色:“就是这个。太好了。”她把信收好,“接下来只用改信了,多谢你帮我。”
沈怿并未接话,反而问她:“你打算怎么改?”
她异想天开地说:“我花几天时间模仿一下字迹,应该就可以。”
沈怿提醒道:“再过两日就要三司会审了,你来得及吗?”
“就剩两天了?”书辞扳着指头算了算,有些犯难,“要么……就是去黑市托人写,不过黑市上要价据说挺贵的。”
沈怿无奈地拿眼睇她,伸手把信从她怀里抽出来,“这事交给我来办。”
“你?”书辞微愣,随后明白过来,“你打算去黑市买?”
他反问:“那不然你去?”
默了一阵,她老实道:“……还是你去吧。”
苦于囊中羞涩,这种时候自己不得不低头,不过仔细看,并不见他有恼意,书辞才朝前凑了凑。
“这次真的谢谢你啊,帮我了一个大忙。”
沈怿不以为意轻笑,略略挑眉,把信抖了几下,“记得‘涌泉相报’就好。”
*
第二日,仍旧是刑部偏厅。
李修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纸笔,又一次不知所措。
沈怿轻抿了口茶:“再写一封。”
第十章
无名第二天晚上就把信送来了,字迹几乎和李修的笔迹别无二致。书辞便让他将信再往禄全家送了一回,放在书房抽屉中,一个不算显眼也不太隐蔽的地方。
做好了这一切,天已初初亮起,她回房打水梳洗,又换了套干净衣裳,叫上紫玉,神色肃然地朝顺天府走去。
清晨阳光正好,府衙大门还没开,鸣冤鼓已被人锤得砰砰作响。
“这谁呀,大清早的……”
顺天府的主事打着哈欠走出来,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俩。
紫玉忙停了鼓,书辞转身来施礼:“这位大人,小女子来鸣冤的。”
“我知道你是来鸣冤的。”主事脸色阴沉,语气不善,“真不会挑时辰,这么早赶着去投胎啊?”
书辞不想和他顶嘴,又忍不住多言:“大人,顺天府正门辰时就该开了,现在已经辰正二刻,我这时候击鼓不算早。”
“废话,官家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几时升堂那是府尹大人说了算!”
她立马低首垂目,恭敬道:“大人说的是,小女子口拙不懂事,还请大人见谅。”
主事睇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拈着两片胡须,凉凉道:“进来吧。”
公堂上庄严肃穆,正对面一副红日出海图,两旁一排衙役门神似的立着,光是看了都觉得心里发慌。
紫玉跪在地上,小声朝书辞道:“小姐,行不行啊?要是告假状,咱们会挨板子的。”
“嘘。”书辞低声呵止,“别乱说话。”
“哦……”
片刻之后,她又小声解释,“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管行不行都要试一试。”
府尹从后堂进来,不紧不慢地坐于案前,一手撩着袖子,把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书辞挺直背脊,“民女言书辞,是来为父鸣冤的。”
刘府尹撑着头,心不在焉地问道:“你父亲又是何人?”
“家父言则。”
话音刚落,他支着脑袋的手臂猛地一抽,立时恢复了精气神,清了清嗓子,正色而问:“接着说。”
书辞将事先编好的话陈述了一遍,再添油加醋一番,愈发凸显出言则是天降横祸遭人诬陷。
“我爹爹日前曾因公事与李大人有所来往,但也仅仅只是几面之交,说不定正是因此被人误会。他为官数十载,尽管是个小官,可正值清廉,像行贿这样十恶不赦,有违道德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还望大人明察。”
紫玉在旁默了默,心道,老爷这脸也真是被您打得啪啪响。
站在边上的主事闻言冷笑:“这件案子事关重大,岂能听你一面之词。”
刚说完,刘府尹就颦眉瞪了他一眼,继而去问书辞,“你可有证据?”
“我手里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我想……李大人若向禄大人引荐人,说不定会留下书信一类的物件,大人不妨再去禄府查一查?”
刘府尹才要开口,主事当下拍案,语气铿锵有力:“禄府早有锦衣卫抄查,单凭你一句话便要再查一次?你当这是儿戏么?”
不知是不是搅了这位主事的好梦,一路上都在给她俩使绊子,此话说得甚重,紫玉忧心忡忡地和书辞对视相望,心想,这下惨了,人家不买账啊!
“方主事!”刘府尹转过头去,忍无可忍地拿手指点了点案几,“到底是你审案子还是本官审案子?顺天府的事本官说了算,轮不到你多嘴!”
主事被喝得一抖,赶紧放下笔,唯唯诺诺地连声称是,“下官失言,下官失言……”
刘府尹无奈地叹气,总算抽出空来和书辞说话:“那什么……还人公道是本官职责所在,既然你有此请求,王捕头,你带些人去禄府仔细查找。”
堂下有人站出来,抱拳领命:“属下遵命。”
“记住。”他刻意加重语气,“信件之类的东西要格外留心,最好都带回来。”
“是,大人。”
紫玉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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