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她和冷山去上茅厕,冷山在外头给她把风。顾柔出来,见茅厕里兵舍较远,又没有外人,便同他道出心中的想法:
“操光对待士兵如此残酷不公,想必詹士演的旧部定然对他不满,咱们要是能够找出这些人,说服他们里应外合就好了。”
冷山不语,他思考着。
这般贸然前去,挨个挨个问定然行不通,操光对于汉兵甚是提防,每个营帐都有蛮兵监视。
但是这种反抗的情绪,人头脑里的想法,却是人力无法管住的,并且似乎已经在汉兵之中疯狂地滋长了。
与其一个一个去联络人,倒不如策划一个事件,激化汉兵和蛮兵的矛盾,让他们自发地爆发哗变。
他正想着,忽然老远里见到昨晚的唐仁和段正飞过来上茅厕,他装作若无其事之状,蹲下抓了一把灰,背过身去,把顾柔的脸抹黑了。
顾柔男装样貌太清秀,也是个危险。他叮嘱她:“不管到哪都跟着我。”
顾柔点点头,咬了咬唇,那动作柔弱里透着些许刚毅,冷山见了,又是心一沉。
像她这样的,能受得了营啸这等场面么,他想起上一回守城的时候,她那茫然死寂的眼睛,不由得一瞬间犹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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