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从他身边经过。
“溪儿,这么不愿看见我啊?”
他这么亲昵的称呼我,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只是顿了一下,就仍旧是往前继续走去。路很短,又很长。每走一步,都仿佛是在悬崖峭壁上走过,仿佛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山崖去。
“顾云溪,你别给我装死。你要是再敢往前走,我会让这个小区里所有的人,下来看你的热闹。”
我回身时,看到他一副冷面如铁的样子,定然是很生气的。我终究是惹不起。往回走了几步,笑着说:“斐邑,你怎么回来了?我今天在电视上还看到你了,你不是在哪个渺无人烟的地方在军事演习吗?”
“你巴不得我回不来?”
“当然不是,就是很诧异而已。你肯定也很累了吧,晚上早点回家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好么?”我只想好言好语,把他打发走。
“顾云溪,我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回来的,你就这么打发我?”
我的心里,是有一刹那的疼痛的,我仔细的想了想,那疼痛的根源,还是他。可是,我又想,即使痛,也要斩断,要不然,纠缠到什么时候呢?那永远都是痛苦的深渊,我们都不愿意退一步,无休止的争吵,痛苦的难以自拔。
“你也看到了,刚刚那个,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正在讨论什么时候结婚的事情。”说这句话的时候,全凭一份孤勇,说出来后,没有痛快,只有绝望。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让我们之间都清醒一些,然后把彼此推远一些。“所以,斐邑,你现在站在这里,对我来说,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你们在部队里待久了,不就讲究对待敌人要快刀斩乱麻吗?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他显然是被我激怒了,只是看起来,明显在忍着。
很久,他说,“你被他上过了?”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拿我当什么。眼泪就那样被生生的逼了出来。我想,算了吧。他想要怎样,我都无所谓。转了身,往楼上走去。他跟在我的身后,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他笑得很深,拿过我的手机,拨了110那几个数字,递给我,“报吧,跟他妈的警察说,我骚扰你。”
我的手是颤抖着的,电话已经接通了,那边在说话,我很快的就挂断了。我永远都是斗不过他的。因为他什么都不怕。而我什么都怕。我被他捏的死死的。他永远都知道我的咽喉在哪里,然后不给我活路。?
☆、灼伤
? 我上楼,开门的时候,手是紧紧颤抖着的。他也跟了进来。我说:“你吃过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老子不饿。”
我就坐在他对面,他问,“有烟吗?”
我去柜子里找,记得他之前来的时候,有落在这里的烟。可是,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我说:“我去楼下给你买吧。”
“不用了,过来。”他眼睛里都是阴鸷。
我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必定是很尴尬的,我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打颤,我不知道他要待到什么时候。他整个人,就连他穿的那身衣服,都很冷。
“你也别这样,弄得我跟强迫你似得。我待不了很久,今晚就得赶回去。”他笑着说,那笑里,有几分嘲弄,几分不屑。
“你累了一天,又这样连夜开车,会出事的,你去里面床上休息一下吧,到时间了我叫你。”
“别假惺惺的了,你这样,特让我膈应的慌。”他冷笑一声。
我干脆不说话了,我们就那样干坐着。只有墙上的壁钟在滴滴答答作响,滑稽的很。我的手机适时的响了,我多么希望是我妈或者是云起,反正不是昭阳就好。可天不随人愿,我看了屏幕上昭阳的名字,犹豫着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接吧,怎么,嫌我在这儿碍事,那我回避一下?”
我都快被他逼哭了。抹了抹眼泪,接通了电话,“昭阳,你到家了?”
昭阳可能听出了我声音的诸多不自然,问,“宝贝,你没事吧?”
“没有,就是看了一个感人的短片。你到家了就好,我们再联系吧。”我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跟昭阳的通话,林斐邑阴森森的,坐在我的旁边,我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恨不得把我撕碎了。
昭阳倒是也没有再说什么,“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之后,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跟他是认真的?”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皱的很,额头上有细细的纹路。因着眉骨有些高,眼睛也是深邃的。
我不敢说是认真的,也没有说不是认真的。
“顾云溪,你跟着我那几年,恐怕每天都在琢磨一件事情,那就是怎么离开我”,他浅笑,笑得有些苍凉,眼眸里一掠而过的痛楚,灼伤了我的心,眼泪就那样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我知道,这样的时刻,我说什么都不顶用。
“我去执行任务,遗嘱上写的清清楚楚,我要是死了,我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你呢,除了猜忌我,你什么都没做过,你是给我把儿子养的那么好,可是……可是,你才离开我几天,就这么着急找下家。”
“斐邑,我一直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会娶我?”我知道他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题的,可我还是要问。
“我们都离婚了,你再问那个问题,不是有些滑稽吗?”他的略有些茧子的手指,在我的双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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