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用残存的意念回想,或许不该挑衅他,如此,也只能间接证明江小渔在他的心里,丝毫不可侵犯。而我,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掐着我脖子的手不断收紧,我不想坐以待毙,尖利的指甲招呼到他的脸上,使劲的挠他。
木子在门口尖叫着哭泣时,他才松开我。我大口的喘着气,像是干涸的湖泊里的鱼,泪水也流了下来。
我知道木子吓坏了,缓过神后,说“乖,妈妈没事……你去楼下,和豌豆一起等着妈妈……”
木子下楼后,我去穿衣服。他低头抽烟,脸色难堪。把儿子吓成那样,我真是讨厌极了他。
下楼,经过他的身旁,冷不丁被他扯进怀里,“顾云溪,我发现,你的胆儿真是肥了。”我不想搭理他,连踢加挠的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他好歹做了多年的特种兵,我的小伎俩,完全不被他看在眼里。
抵不过,我终至泪眼婆娑,“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我也累了,如此都不开心,倒不如分开的好。”说出这番话,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心如刀割,却也只得如此了。
他把我抵在门上,掐着我的下颌,逼我看着他,他的气息,皆是淡淡香烟的味道。“依你的性子,怎会轻易提分手,怎么,已经找到了下家?”他冷笑着。
“你爱怎样想,我管不着。”我看向窗外,强忍住那一不经意就会流出的眼泪。
“记住,这样的话,别再让我听到,否则我会当真……”
一室之内,回荡着的皆是他那没有丝毫温度的嗓音,落在我的心底,像是烟灰抖落,灼伤的满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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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 东城的家里热闹的很。姑姑一家也在。陆裕陪着老爷子、公公和姑父在打麻将。看到林斐邑,陆裕笑着说:“哥,你可来了,我那点家底,都快输光了,等着你救我呢。”
陆裕是姑姑的独子,比林斐邑小上几岁,自幼被送到美国读书。去年,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硕士学位。归国后,进入姑姑和姑父的天睿集团。陆裕性子有些不羁,不似林斐邑那般沉稳。不过,他们很要好。陆裕在国外闯了祸,怕挨板子,不敢告诉姑姑,都是林斐邑帮他解决的。
林斐邑唇角挂着笑,脱了大衣递给我,兀自去给老爷子请安去了。我想,他也真能演的,来时的路上,冷着脸子,豌豆不过是笑了几声,被他一顿训斥,仿佛谁欠他几百块大洋似的。
婆婆在厨房里,和姑姑、宋阿姨一起包饺子,脸色不太好,大抵是嫌我们到的晚了。
不出我所料,“斐邑昨晚就到家了,你们也该早点过来,这也算是阳历的新年,我和你爸倒没什么说的,老爷子天天念叨着呢。我看斐邑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我只在心底冷笑,您的儿子,怎会有什么错呢。您如此说,也不过是在隐晦的说我这个媳妇不懂道理罢了。可怜我在家无端受您儿子的冷眼相待,出来还要受你们这些人的猜忌和指责。
午餐倒是丰盛。除了三鲜、香菇、虾仁、大枣等各类水饺外,红烧鲤鱼、糖醋排骨、东坡肉、粉蒸牛肉、肉末海参、炒油菜、炒竹笋等等,都是宋阿姨的拿手好菜。
爷爷看着儿孙满堂,阖家幸福,不免高兴。吩咐林斐邑,到酒窖里,把他珍藏多年的白酒,拿出来。大的酒坛,甫一开盖,便是浓浓的香味扑鼻。林豌豆本就是个好事精,恨不得把头伸到酒坛子里,看看里面是什么宝物。林斐邑瞧着极不顺眼,拎着他回到座位。
林豌豆真是小馋虫。看到大家都有份,唯独他和木子只能喝西红柿蛋汤,馋的手指头伸到嘴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我真的是为他羞死了,心里只是嘀咕着,怎么有这么个不省事的儿子。林斐邑眉头紧皱着,必定又是嫌我在家也没有好好的教儿子。
爷爷笑着说:“要不给我们豌豆也来一杯?”
“爷爷,甭管他,一只小馋虫,不能惯他那些臭毛病。”林斐邑说。我们豌豆可是很聪明的,听到林斐邑如此说自己,气的噘嘴,狠狠的瞪着他,只是,林斐邑不搭理他,他也没辙,我夹了一筷子牛肉,塞到他的嘴里,算是缓解了他心底的一些怨气。
婆婆突然发声:“儿子,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这倒好,全桌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林斐邑那张冷冽又带着些邪气的脸上。我记得,昨晚,我可是挠了不止那两道子。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自动修复功能太强大,不然脸皮怎会那么厚。婆婆或许问过之后,也有些后悔,只是做母亲的,爱儿心切,看到儿子脸上无缘无故多了两道结痂的指痕,未免心疼。一时冲动,问了起来,也情有可原。
餐桌上的人都会心一笑。林斐邑的脸黑的跟什么似得。我也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是他们以为的害羞。只是为了应个景。不好扫了大家的兴。
陆裕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舅妈,据我臆测,我哥的脸上,应该是被我嫂子欺负所致。”
姑姑忍不住笑出声。我的头恨不得低到餐桌下面去。好你个陆裕,至于那么直白嘛。林斐邑瞪了陆裕一眼,“好好吃你的饭吧。”
这时,埋头吃肉的林豌豆波澜不惊的抬起头,“叔叔,你猜错了,我妈妈是个温柔的人,才不会欺负人呢。木子都跟我说了,明明是爸爸欺负妈妈,掐着妈妈的脖子,不让妈妈说话……”我忙捂住豌豆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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