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都这般半死不活的,就没什么好点的时候?”一干下人都噤若寒蝉,偏偏这秦大夫还这般没眼色,讲话一点顾忌都没有。
“你是个大夫,见你自然是不舒服。”萧廷楚虽然和那秦大夫说着话,可是所有的眼神都紧紧的黏在那个呆呆的半躺在床榻上的人。
虽然萧廷楚讲话一点都不客气,可是那秦大夫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着转过身来对着簌簌说道,“你这般小的年纪,没什么是看不开的。何必把自己圈在一个牢笼里,没的把自己圈死了。我同你讲这些可是与那冷面没半分干系,只是看你有缘罢了。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一旁的熏衣听见秦大夫这么说着,一下子就被他感动了。只想着此时若是那簌簌姑娘,心中便是要感动死了。
“秦封,上次你见着尚书府的小姐大抵也是这么说的吧。难怪那尚书府的小姐非你不嫁,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当了尚书府的乘龙快婿,你意下如何?”
“来这不着调的大夫叫秦封啊,可是与自己也没什么干系。”簌簌心想。
“安之,我可是说错什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容易动怒的人啊。也是难怪,今日是你进宫的日子,心情是要差些。你平日里瞧着就跟寺庙里供着的那些东西一样,今日倒是添了几分人气,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动凡心,我还以为若不是身份桎梏,你过着那样清心寡欲的生活,是要遁入空门。”那位秦封大夫看样子还不想听下来,难得的看着萧廷楚有了情绪起伏,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既然治不了,那就离开吧。尚书府离这里也就几条街的功夫,骑马一会就到了吧。”萧廷楚分了一点眼光给秦封,只是那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秦封便觉得自己周身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不过秦封也知道,自己大概也就只能调侃到这里了。若不是他还等着自己以后给这位小姑娘治病,怕是今日都难以走出这谦王府了。而且今日可是自己与萧廷楚多年争斗中难得的一次胜利,够他回味好久了。做人嘛,见好就收。
秦封这么一想就立刻收拾东西走了,身边的小药童立刻把他的那些箱子收了起来,跟着他离开。
这秦封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回过头对着簌簌笑了一下,那个笑容真真是有如沐春风之感。只是簌簌还是没反应,于是秦封又做了一个鬼脸。这次不光簌簌还有萧廷楚都像他投来了目光,只是两人的目光都好像透过了他,没有丝毫的动容。
秦封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嘴角,敛了脸色。无端的被那两人的眼神看的有些窘迫,他那万年不红的脸都有些撑不住了。便低声咳嗽了两声,低着头对他身旁的小药童说道,“那两人真没意思,咱们不理他们。”
那小药童其实也觉得自家的公子着实丢脸,可是没办法,再咱们不靠谱也是自家的公子,只能认栽。但是要自己去接他的话自然是做不到的,便只是低着头,跟着自家公子离开了谦王府。不过他也习惯了自家公子这般的跳脱,他其实是不需要自己回答的,世上没有人能回答他,或许那位公子可以,但也只是些许罢了。
簌簌在那天以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明明这个年纪的姑娘就像是一朵娇艳的花一样,但簌簌身上却半点也看不出来。
簌簌半点也没有闹,不像上次那样。而是像一潭死水,没有生气。熏衣上次见到这位小姐的时候,觉得她是被抽走了魂魄。可是这次她觉得,她有魂在,她是个人。可是她没有了作为一个人的根基,那次入宫之后,簌簌便是这样的一具行尸走肉。
药你给她,她会吃,却不嫌苦了。饭菜是吃的少了,但是有时候萧廷楚过来的时候,在他的瞩目下又会多吃一点。她按部就班的生活,按照身边人希望的样子。熏衣希望她乖一点,不要让她难以交差。萧廷楚什么都不说,可是只要他一点眼色,簌簌便乖乖的听话。只是她不说话,没人的时候簌簌半倚在窗棂上,极目远眺。
熏衣以为她是要出去,不知不觉就已经是秋天了。窗外的景色虽然有专人打理,可是到了秋天怎么可能免的了萧瑟呢?熏衣怕这位簌簌姑娘触景伤情,便想去关了窗子。那秋风胡乱的扫着落叶,发出声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的院子,现在只是寒风卷残叶。
簌簌看着熏衣关了窗子,没有说话。那院子里的两盆菊花开的真好,只是寓意不好。随着窗子的关上,簌簌也垂了眼皮。
“姑娘,窗边风大。您可悠着点,进来身子越发的不好了。从上半年开始,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没好过。您自己的身子,您不珍惜,也该为我们这些人想想。没回殿下来的时候,见您这样总是不开心的。”熏衣在簌簌身边已经服侍了大半年了,也摸透了这位小姐的脾气,自己嘴碎些唠叨些,她总是不管的。
其实不光自己,低下的小丫头也摸清了这位主子的脾气。这位姑娘一天到晚都说不上一句话,对着殿下又是那般冷冰冰的样子。有些人就起了不该起的念头,毕竟这殿下的相貌就摆在哪里,何况殿下的身份又那么尊贵。这位看着心尖上的簌簌姑娘,看着就是不管事的。给王爷当个小的,那真是好的。
不过起了这样心思的丫头很多,出头的就那么一个。那日王爷下了朝就过来簌簌院里,陪着她用膳。簌簌只顾低着头数着自己前面的那几粒米饭,但是站在前头的熏衣却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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