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允许迟遥发生这么大的事,不想却无意间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脑中盘算,时间已经不多,找他算账什么时候都可以,现在最要紧的是证据,刚才他们说什么?
匕首。
那匕首上的图案他是知道的,当年那个银链子,他也喜欢,央求了江老爷好长时间,最后还是被江清月哄到手,江清月曾拎着链子在他面前显摆,故意气他。
江北亭迅速回到孟贤药庄,背着孟氏偷偷换了身紧身夜行衣,腰带一勒,想了想,又藏了一把软剑在腰间,天色已渐暗,他循着小路,向梁府的方向摸去,他也是有些身手的,江府的孩子,包括江北冥,虽然都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但也是从小就习武学文的,只不过江北亭昔日玩心过重,荒废了不少,但小轻功翻个墙还是难不倒他的。
这边江北冥赶去小山楼,正撞见温朝玉向外走,他看见江北冥忙说:“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两人寻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温朝玉直截了当:“你不是让我查碎寻么,已经有消息了,她家里有个卧病的爹,一直靠她在梁府微薄的月钱撑着,我想她不敢得罪梁府,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江北冥一条腿支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磨蹭自己的嘴唇,暗自思衬,不一会,他抬起头:“不管怎么说,先给她父亲治病吧,我去安排,派个郎中,再多拿些补品和汤药,她得到消息,一定会回家,届时我们便有机会再次尝试,虽然我只见过她几面,但我隐约觉得,她不是那种硬心肠的姑娘。”
温朝玉点头,又问起他来是什么事,江北冥便把那匕首的事情一一道来,按照他的设想,应该先拿到匕首,掌握了这个证据,才好与碎寻谈判,只不过匕首目标不大,梁府那么多房间,现在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想要找到,很难。
“这时候就别管什么君子小人了,只能偷溜进去。”温朝玉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我们分头行动,你是去偷匕首,还是带着郎中去碎寻家?”
江北冥一挥手:“我去梁府。”
此行太危险,他不想连累温朝玉,而且他打心眼儿里觉得最危险的事儿就应该他来做,这是他分内的事。
温朝玉点头,也不争辩,立刻起身:“行,那你小心,我这就去找郎中,你得手后就去碎寻家找我,知道她家吗?”
江北冥点点头,温朝玉又问:“清月呢?”
“我让她在家等着了。”说着有些抱歉:“这几天你忙着遥遥的事,没怎么见她,想了?”
温朝玉手背放在鼻尖干咳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兄弟,多谢,等你和清月成亲,我定加倍陪送嫁妆,补偿补偿你。”
温朝玉拿脚踹他:“赶紧滚,没时间了。”
梁府墙外。
江北亭瞅准了外墙边缘,一个猛子窜了上去,墙太高,他只扣住了边缘,他咬着牙用尽浑身的力量,终于一抬腿跨了进去。
梁府很大,也不知从哪找起,不过既然梁明月拿得到,那一定不是在前院,应该是在后宅女眷们住的地方,所以江北亭直接往后头摸去。
没有规律可循,只能挨间房间找,又怕惊扰到梁府的人,所以进展十分缓慢,搜到大约第六间房的时候,轻轻一碰门就开了,好像之前根本就没关严,江北亭管不了那么多,压低了身子就往里探,刚把门从里面关上,忽然脖子一凉,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他脖颈处,同时一声低沉:“你是谁。”
江北亭觉得声音熟悉,回头一看,是另一个黑衣人,尽管蒙着面,还是被他一眼看出来:“江北冥,放下你的刀,连我也认不出了。”
江北冥伸手拽下他脸上的黑布,有些讶异:“你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江北亭对他没什么好脾气,伸手拨开他的刀,径直往屋里走去,左翻翻右翻翻:“这房间你找了么,找完了就撤,别耽误时间。”
江北冥一直盯着他,看他似乎意有所指,像是知道他的目的,便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
江北亭回头瞪了他一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找到匕首要紧,阿遥都给你害成这样,你还在这里不紧不慢的。”
“你……”江北冥刚开口,忽然愣住了,随即像发现什么似的,径直越过江北亭,往最里面的墙壁上走去。
墙上钉着一左一右对称的两个铜套子,其中一个是空的,另一个里面插着把匕首,江北冥伸手摘了下来,直接去看手柄底部,果然是另半面图案。
“就是这个。”江北冥心里一松,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忽然外面有人声,且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往这边过来,江北亭迅速趴到窗口,顺着缝隙往外看,心内暗叫不妙,回头见江北冥已经拿到了,心一横,直接推他:“你先在门后躲着,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再走。”
江北冥直接拒绝:“不行,你跑不了的。”
“你别磨蹭了,你以为我是在救你?我是为了阿遥!江北冥,我们的账以后再算,你现在赶紧带着匕首出去,救阿遥要紧。”
江北冥定定看着江北亭,平心而论,他恨的是孟氏,要赶走的也是孟氏,江北亭没有参与过孟氏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只是江北亭对迟遥的事情如此上心,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不过现在这种紧急情况,他也没时间想这些,只好按照江北亭的计划,先躲在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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