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到一个胭脂水粉首饰摊儿,江清月立马被琳琅满目的珠钗簪子吸引了,站在那里走不动路,好一番比对,最后一手拿起一个步摇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温朝玉从她身后闪了出来,拿了她右手中的古铜色梅花流苏步摇对老板说:“我们要这个。”说完扔过去一块银子,拉了江清月就走。
两人走到人少的一边,江清月叫道:“我还没选好呢!”
温朝玉清了清嗓子,将那流苏步摇随意扔给江清月:“生辰礼物。”
江清月两手勉强接过突然从空中飞来的步摇,愣在那里:“送我的···生辰礼物?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辰?”
温朝玉看向别处:“你大侄子说的。”
江清月小心翼翼捧着步摇,好半天没说话,这是温朝玉送她的第一个礼物,她想都没敢想过,在她心里,只要她去找他的时候,他不躲着,不冷漠,就很满足了。
其实送这个礼物,温朝玉纠结了好久,江北冥根本不知道今日是江清月的生辰,而是以前江清月与静曦聊天儿的时候提起,他无意听来的,便记在心上,这些日子以来,他忍的很辛苦,今日,就让他放肆一回吧,也算圆了一个送她礼物的心愿。
君如客栈。
江北冥拉着迟遥迅速回了两人的房间,看了眼门外没人,关上了门:“遥遥,你没事吧,刚刚有没有伤到你。”
迟遥摇了摇头:“我没事。”说着,便从自己的腰间摘下一个袋子,拿出里面的锦盒递给江北冥:“幸好你提前有准备,放了假的在你身上,你怎么猜到会有人动手?”
江北冥打开锦盒检查一番,确认迷途好好的躺在那里,长舒一口气:“暗处的人,怂恿南飞燕偷迷途不成,一定会在我进宫之前再次下手。”
“那你觉得,暗处的人,会是谁?”迟遥面露担心之色。
江北冥蹙眉:“我不敢确定,江家多年来虽不喜与人为敌,却也树大招风,有同行嫉妒,也属正常,这次我们领命来京送药,想必有很多人不想我们顺利送达。”
迟遥不自觉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北冥,不会再出什么事吧。”
江北冥将手覆在她手上,用力一按,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这时二人门外有人啪啪的敲门,江清月喊道:“遥遥!我们回来了!”
江北冥过去把他们放了进来,又谨慎的关好门,对二人道:“你们回来的正好,我还没来得及跟遥遥说,我要连夜进宫,清月,今晚你陪遥遥睡。”
“连夜进宫?出什么事了?”温朝玉警觉问道。
“果真不出我所料,有人刚刚下手,将假的迷途抢走毁掉,我一定要今晚进宫,以免夜长梦多。”江北冥一边将锦盒塞进衣襟内,一边拍怕温朝玉的肩膀:“保护她们两个。”
温朝玉郑重点了点头,迟遥忙叫住江北冥:“北冥!令牌!”
从包袱里拿出提督太监谷丘给的令牌,有了它才能无障碍随时进宫。
江北冥忙折了回来:“是我疏忽了,在这等我。”迟遥点了点头,帮他把令牌放好。
江北冥匆匆赶了出去,迟遥转身问江清月:“迷途的保存方法,除了江家人,别人知道吗?”
江清月摇了摇头:“这是我爹研究的保存方法,并未外传过。”
迟遥微微蹙了蹙眉:“我想,我知道那些人是谁的人了。”
“此话怎讲。”温朝玉接道。
“我和北冥遇袭的时候,黑衣人拿到锦盒,立刻找了水井扔了进去,说明他们知道风干迷途遇水失效,除了我们几个,只有一个人知道此事。”
温朝玉一只手摩挲着下巴:“是江北亭。”
“北亭?”江清月有些惊讶:“难道他要毁了江家吗?江家也是他的家啊。”
“不,在他心里,或许江家早已经不是他的家了,或者说有江北冥的江家不是他的家,也许他的本意是对付江北冥,他还想着有朝一日能重回江家。”温朝玉一字一句说道。
沉默。
江北冥带着迷途顺利进了宫,在谷丘的徒弟小康子的安排下先在宫中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便等在皇上的朝晖殿外,谷丘也一同等在外面,皇上上过早朝,回来后便急忙传了江北冥进去。
“草民宜都江北冥,参见皇上。”江北冥恭敬依礼参拜。
龙椅上的人,便是大宁如今的皇帝,朱清武,年过四十,双目温和,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他打量下面的人,道:“免礼,你就是江家的长子?江家一直是御药房供药世家,朕当年见过你爹,不想你也是如此风度翩翩。”
江北冥忙低头回道:“皇上谬赞了,草民听闻公主殿下有恙在身,特来奉上药引迷途,望公主能早日康复。”
朱清武点了点头:“迷途在何处。”
江北冥忙将锦盒取出,双手举高奉上,朱清武身边的太监总领常公公便走下台阶,接了过来递与朱清武,朱清武打开一看,锦盒内躺着三株风干的草药:“这就是迷途。”
“是,皇上,迷途已经绝迹,家父便把最后的三株风干,入药前不得沾水,还要有些程序过后,才可使用。”江北冥一一回禀。
朱清武点了点头,向谷丘道:“公主的病要紧,你这就带他去太医院,尽快熬制汤药,送去给公主服用。”
谷丘连忙答应着,带了江北冥下去。
不过半日,便熬好了汤药,已经送入公主寝殿,江北冥便与谷丘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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