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语气不太肯定地道:“之前在书院是老师作的保,想来老师应该愿意再替我作保的吧…”他越说越不确定,小脸上不由显出一抹担忧。
“如果需要帮忙,我也可以替你作保。”李明乾闻言笑道。
王牧一愣,有些惊有些喜,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兴奋之意,一拍自己脑袋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江大哥也能替我作保呢!”
“江大哥?”李明乾本能地警觉起来。
秉着待人以诚原则的王牧老实道:“对,江大哥也是个秀才,学问可好了!”
“这位江大哥是…你的朋友?”李明乾歪曲重点道。
王牧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我大姐先认识的,不过现在他和我们全家都很熟,还时常指点我学业。”
“这么说,他与你们关系非常密切?那请他为你作保应该没有问题。”李明乾挑挑眉道,“不过,不是还缺一个?”
院试确实需要两位秀才作保,书院那里自己已经退学许久了,只怕难以成事。看着对面神情温谦,态度亲和的李明乾,王牧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呵呵,既然那位江公子是经由王姑娘与你相识,现在替你作保,我也是先与你姐姐认识,再与你相识,替你作保有何不可?”李明乾对王牧温言笑道。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怪的?王牧觉得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帮忙不太好,但对方这般主动热心,自己哪有当面拒绝的道理,便点点头道:“那…我去和大姐商量下。”
李明乾微微颔首,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颇有几分阴谋得逞的意味。
王牧去了后院,王槿还在写书不倦。
“大姐”王牧唤道。
“咦,你来啦?”王槿抬起头见到弟弟,诧异道:“时辰到了?这么快?”
王牧摇了摇头,把刚才之事说给了王槿。
“不行!他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王槿惊得差点从椅子里跳起来,抓着王牧的手紧张地问道:“你还没答应吧?”
“没有,我说要和你先商量下。”王牧道,又有些不解:“大姐,我看他人挺好的,这事也是他主动提出帮忙的,你这样说未免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牧嘴上是不敢说的,只能心中暗暗道。
见王牧也被这厮的表象给蒙蔽了,王槿简直痛心疾首,语重心长地道:“牧儿,看人可不能光看表面啊!你想啊,正常都是这需要被保举的人,求着人家保举吧,哪有谁上赶子来求着你给你做保人的?这无事献殷勤哪,非奸即盗!你可不能相信他!”
王牧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却愈加不解:“那大姐你怎么和他认识,还要把家里粮食卖给他?”
“这个嘛…我和他只有生意上的往来嘛,谁和银子过不去呢!你说是吧?”王槿笑容有些讪讪。
王牧有些无语地看着王槿,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那我还有一个保人怎么办?”
王槿沉吟道:“要不找一找乡墅里的老师?”
“那还不如去请书院里的老师呢。好歹书院我还读了好几年,乡墅我可是一天都没去过!”王牧很有翻白眼的冲动。
“反正离你考试还早着,咱们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再麻烦你江大哥帮忙,肯定能解决的。但是,”王槿突然严肃道:“这个人千万不能答应!”
王牧见王槿态度坚决,不由心中也起了几分怀疑:莫非这人真如大姐所说,居心叵测,别有目的?他决定相信王槿一回,点点头道:“那这事就算了。不过这话你去说吧,人家对我热情客气得很,我可开不了这口。”
王槿摸摸他脑袋,粲然一笑道:“没问题,你回房去吧,剩下的交给你姐了。”她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嘿嘿,谁让你送上来让人踩的?
听到厅后传来的细碎脚步声,李明乾嘴角微弯,手指轻轻拨弄着茶杯,眼睛望向人来处。
缃色衣摆出现在转角处,下面是小巧的藕色丁香绣鞋,鞋边微微沾了些泥土,却更惹人怜爱。李明乾视线上移,她粉嫩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笑意,明眸善睐,十分可亲,但眼神里却能清晰地捕捉到一丝得意。
“李公子,刚刚牧儿和我说了关于保举之事。”她神情十分遗憾地道,“十分感谢公子的好意,可惜这件事我家已有了安排,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倒是浪费公子的心意了。”
“哦?已做好了安排?”李明乾意外道,又含笑摇摇头:“无妨,不耽误你弟弟的考试就行了。不过…”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王槿不慌不忙道,心想这人主动献殷勤被拒,现在肯定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
“令弟年纪太小,院试时只怕体力上不一定支撑得住。”李明乾温言道。
没有想到他会说这个,王槿愣了愣,语气微缓道:“我也担心这个问题,只是牧儿有心下场一试,我也不好拦着他,以前让他每日锻炼身体,总应该有些效果。”
“其实太早成才,对他修养心性而言未必是好事。”李明乾沉默了一会,突然道。
王槿心中更是不解,怎么这个人说的话,似乎好像真的安了好心呢?
这也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父亲去世后,作为长子的王牧就给自己很大压力,读书越发刻苦,经常忘记休息。然而他毕竟才十一岁,即便天资聪颖,在这个堪比万人过独木桥的考试中谁也无法保证通过。
急于为家里撑起一片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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