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阮敏玉插嘴道:“因为十月份开始芷秀姐姐就要忙着做新娘,要绣嫁衣,理嫁妆,自然没有时间出门啦!”她转头抱住王槿的衣袖,兴奋道:“不过,现在多了个槿儿姐姐陪我玩,芷秀姐你就放心大胆地嫁吧!”
王槿闻言不由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道:“你说话怎这般促狭,叫林姐姐听了该多伤心。都说男子薄情寡义,喜新厌旧,我看还得再加一个阮敏玉才对。林姐姐你说对不对?”
林芷秀熟知阮敏玉心性,自然并不气恼,但也配合地委屈道:“就是,敏玉和我都十几年的好姐妹了,居然比不上和槿儿妹妹不过一个时辰的交情,我看我以后还是呆在家算了,省得招人嫌。”
阮敏玉闻言急忙撒开王槿的手,扑到林芷秀怀里,连连讨好道:“好姐姐,我就是开个玩笑,我自然舍不得姐姐嫁人的,而且还是远嫁,以后咱们见上一面都难呢。”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林芷秀也被她一番话勾起了心里的伤感,眼眶微红,抚着她的后背道:“好妹妹别哭,是女子都要走这一遭的。等你以后嫁了人,若能过得生活平顺,诸事遂心,即便咱们不能见面,姐姐也替你高兴。”
王槿瞧着她二人这般模样,不禁也有些忧伤起来。在这里,决定每个女子一生的婚姻大事,却不是每个女子自己能左右的。若是轮到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嫁给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人,然后不论好坏地熬过一生…
“好了,咱们难得见上一面,可别光顾着掉眼泪了。说起来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和王姑娘相互介绍过呢?”一旁的陈惠兰替阮敏玉擦了擦眼泪,岔开话题道,“王姑娘是我最近刚认识的朋友,家住在城外一个叫清水村的地方,我今天特意请过来介绍你们认识的。”
阮敏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听了陈惠兰的问话立即回道:“介绍过了介绍过了。我和芷秀姐好久没出门了,接了你的请帖就想早些出来聚聚,没想到还认识了槿儿姐姐,正好我们三个边玩边等你啦!”
“原来如此。”陈惠兰见阮敏玉和林芷秀对王槿农家女的身份毫无鄙夷之意,而王槿即便知晓林芷秀要嫁的是大理寺卿之子,也未显拘谨怯懦,心里更是发堵。她目光四顾,落到边上的一架古琴上,心里便有了主意。她轻瞥了一眼正和林芷秀说着话的王槿,笑意吟吟地提议道:“敏玉,听说你最近在家发奋练琴,也不知道练得如何了。正好这有架琴,不如你给我们弹一曲,也让我们饱饱耳福。”
阮敏玉闻言便有些跃跃欲试,她最近确实在练琴上下了一番苦工,此时也想表现一番。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她站起走到琴案边,端正坐下,拨了几下琴弦试音,有些惊喜道:“这琴的音色倒也不差。我最近一直在练渔樵问答,便弹这个曲子吧。”
她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小脸略显严肃,然后起手落于琴上,婉转的琴音便袅袅入耳。渔樵问答的曲调悠然自得,高潮部分因要体现出樵夫斧伐之声而对技法要求甚高。阮敏玉的琴音有了几分飘逸洒脱的格调,但在高潮部分依然弹得有些吃力。不过听琴的三人显然都对阮敏玉的表现格外惊喜。王槿是惊讶这个性格顽皮跳脱的小姑娘真的能安安静静地弹琴,还弹得不错,而林芷秀和陈惠兰则是惊讶于她的进步,去年的时候她可是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谈不好呢。
一曲完毕,王槿不由鼓起掌来,林芷秀和陈惠兰也满眼赞赏地看着阮敏玉。得了表扬的阮敏玉微微红了脸,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林芷秀打趣道:“敏玉的琴技真是进步了好多,看来阮姨母请了位好琴师呢,妹妹回去可记得要送些东西作谢礼才是!”
陈惠兰也点头道:“确实如此,若不是亲眼瞧见了,我还真不敢相信呢。妹妹想必是下了苦功夫练琴了,阮姨母定是十分高兴。”
阮敏玉挨近陈惠兰身边坐下,微微撅嘴道:“可母亲还是不满意,天天催着我习课练琴,我都好久不曾出府玩耍了。”
“阮姨母也是为你好,若是不栓着你点,以你的性子还不满扬州城乱跑?”陈惠兰笑嗔道,又朝林芷秀一颔首:“芷秀姐,敏玉刚刚弹了琴,要不你也给我们弹一曲子?你可是最会弹筝曲的!”
阮敏玉也拍手道:“对对,芷秀姐的筝琴弹得可好了!”
林芷秀也被勾起了兴致,唤人取了架古筝来,弹了首高山流水。比起阮敏玉的略显生涩,林芷秀的技艺明显纯熟许多,时而高亢起伏,时而婉转连绵,又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难以言喻。
待林芷秀弹罢,陈惠兰似是好奇地朝王槿道:“王姑娘刚刚听得那般入神,想必也是精通音律吧?”
“精通可说不上,只不过我喜欢听曲,阮妹妹和林姐姐弹得极好,我才听得入了神。”王槿应道。
陈惠兰笑笑,又道:“那不知道王姑娘可会何种乐器,敏玉和芷秀姐都表演过了,王姑娘不妨也献上一曲,让我们欣赏欣赏?”
王槿闻言心里便有些回过味来。她直到刚刚都在纳闷陈惠兰为何要请自己来参加她和闺中密友的聚会,这会见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恐怕一开始便是打算让自己出出丑吧。大概以前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是得罪了她,要找机会向她解释一番才行。她这心思不过一闪而过,见阮敏玉和林芷秀都眼含期待看着自己,微微有些发窘道:“我家不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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