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这些年的不易,道:“那他们没有太为难父亲吧?”
父亲道:“自打你离家后,为父就有意传出话说你在庵中静养。明月既不在府内,他们又怎么为难得了为父。只是,丫头,苦了你了,这么小的年纪就必须离家,还无人照料,都是为父无能啊......”
我听言心中动容,向父亲下跪,道:“是女儿让父亲担忧了,现女儿已平安归来,还望父亲不要自责”。
父亲边拉起我,边道:“好孩子,快起来”。
我看着父亲,忽想起了什么,道:“父亲这会儿怎么在爷爷的书房?”
父亲含泪带笑,道:“你是我的女儿,为父岂会不知,自己的女儿回到家中,必会先来这儿”。
听言,我泪如雨下,原来父亲是特意来此等我!没想到父亲竟然疼我如此,而我却让他担了这十年的心。
父亲看到我流泪,就伸手帮我擦泪,道:“丫头,爹在这儿等你,就是有话要对你说,你此去宫中必定是凶险万分,丫头你可得万分小心才是”。
我流着眼泪,哽咽的道:“女儿明白”。
父亲看着我,道:“爹知道自己的丫头聪明,但,丫头,你记住,只要为父一息尚存,为父就会拼尽全力守护着你。”
我万分感动,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便就“嗯”的应着。
许久后,我想起了我带回来的银票,便从袖中取出二张十万两白银银票,塞到父亲手中。道:“这些交给父亲,替女儿办嫁妆,女儿毕竟是要嫁进皇家,这嫁妆轻不得也重不得,若有余剩就留下给几位姨娘养老”。
父亲看了一眼,有些惊讶,道:“明月哪来的这些银子?”
我苦笑,道:“父亲怎么忘了,我是我娘的女儿”。
父亲眼即含沉痛,道:“你娘,就是太聪明了”。遂又沉默片刻,才道:“你不再怪你那几位姨娘了吗?”
我思着道:“不怪,是苏家亏欠了她们”。
父亲听言眼含诧异,又有感欣慰的看着我。
我回忆着过去,道:“小的时候不懂,觉得她们言语恶毒,后来长大了就看明白了许多。也就明白了,父亲在母亲刚刚去世后,便就相继纳了这四位姨娘,不是贪色,而是做给当年的文德皇帝看的”。不然,也不会这十年过去了,也只有这四位姨娘。
父亲有所感触的,叹道:“月儿,真的长大了”。
我心叹着:我可是还知道,另外一家与水家有着姻亲关系的易家,可是在水家被灭门后不久,就被发配边疆。据说易家的人在被发配边疆的途中,就已经全部被暗杀了。
而在同父亲说完话后,便与父亲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爷爷的书房,回到自己原先住的闺房中。
只见闺房里已全部铺红,红的由外刺眼。
双儿正在我房中绣着鸳鸯,一见到我,便激动的站了起来,眼中又是含着委屈、又是含着期盼。
我看着双儿心里有着些内疚,掏出袖中锦帕,为双儿拭泪,道:“别哭了,你可是要陪我一起入宫的,这要是把眼睛哭坏了,那可怎么办?
双儿一听这话,赶紧擦了眼泪,将那未流出的眼泪又狠劲的憋了回去。
我看到双儿这呆萌之态,一扫先前的感伤,不由心起一笑。
而双儿同我聊了一些家事后,又为我改衣良久,才便侍候我洗漱歇下。
第12章第十二章大婚当夜恩威并施挽颓势
大婚当天,一袭花嫁,十里尽红妆。
我坐在豪华的花轿内,听着喜乐之声,心中没有半分喜悦。思着:若不是此行另有要事,我才不当这什么鬼太子妃!
完成了一堆繁琐的礼节后,我被扶进洞房内,坐着。
正忐忑不安、纠结的时候。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着急慌张的声音:“殿下,夏婕妤在合欢殿晕倒了”。
而后,我便感觉到身边之人匆匆离开了。
我心下虽有几分暗喜,但也很清楚,连这合卺礼都还没行,太子就走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我还不得成为这宫中的笑话。而且,正康皇帝的脸上也无光。于是,思虑一番后,我揭开了头上的喜帕。
而此时,房中的一群人都各怀心思的看着我。
我即严肃的对着众人,冷声道:“今日之事谁都不可传出去。都记住了,殿下是行完礼后走的。”然后,又带着警告的意味道:“否则天家怪罪下来,你们谁也担不起”。
而这些心思本就多的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即下跪道:“奴婢遵命”。
我想着,这威立完了,也该施恩了,遂道:“双儿,赏”。
众人即行礼道:“谢太子妃娘娘赏赐”。
我淡淡的道:“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众人即行礼退下。
我看着这铺着大红锦被的金丝楠木床榻,和那视线开阔、精雕画梁的仁栖宫寝殿,只觉得这宫里空空荡荡的。
这时,一位大约二十来岁,秀丽稳重的宫女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兰香,拜见太子妃娘娘”。
我见此人打扮与其他宫女有些不同,便试着问道:“你是仁栖宫的掌宫吗?”
兰香行礼道:“回太子妃娘娘,奴婢正是殿下安排到仁栖宫的掌宫”。
我心下暗思:这么快就自报来路,看来是太子的意思。但想着明日还得早起,便无心在此事上纠结,便言道:“你去安排人,来侍候本宫梳洗。”
兰香听言即应声,施礼而退。
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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