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卖力的鼓捣我出来,原来如此。
于是,我遂问道:“那这会子是要搜查到仁栖宫了吧?”
兰香道:“是,娘娘。但不过也请娘娘放心,这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我心中冷笑:走过场!可笑这巫蛊,从古至今能害人倒未实见,反倒是那借“巫蛊之事”来害人的却是真在要人命。
然而,我站在御河边,望着暗波暗涌的河面,沉思良久。
而许久后,我才回过神来道:“这会子也应该搜查完了,回去吧”。
兰香遂应声,跟着我回了仁栖宫。
然刚回到仁栖宫,就见素白正领着宫婢们,整理着被搜查后的凌乱。
双儿则坐在凳子上,屈的掉着眼泪。
我遂回头看着兰香,道:“那你去看一下情况”。
兰香听言,遂即领命离去。
而我走到双儿身旁,轻轻的安慰着道:“没事了,本宫在这儿了”。
双儿抬头看到我,即委屈失声的道:“娘娘......”
然过了许久后,便见,兰香面色沉重的回来了。
而我一看,便知情况不大好,就言道:“都照实说了吧”。
兰香缓了缓神色,意有叹息的道:“回娘娘,因在元良殿搜出了,写有太后娘娘年庚八字的巫蛊之物。而良嫔娘娘为证清白,已撞墙自尽随了废妃宁氏而去。而袁婕妤小主、陈美人小主、武美人小主、江才人小主、何采女小主还有徐才人小主皆已被带往掖庭局受审”。
我心忖:这徐才人她可是太后的人,她怎么会被搅合到这里面去了。
于是,遂问道:“那这徐才人怎么会被带走?”
兰香思量了一下,回道:“回娘娘,徐才人小主是因‘扎小人诅咒夏婕妤小主和云才人小主’才被带走的”。
我即叹了一口气,道:“那袁婕妤、陈美人、武美人、江才人和何采女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带走的”。
兰香思忖片刻,道:“回娘娘,是因行巫蛊恶咒皇后娘娘”。
我思忖着:这“诅咒国母”可是死罪啊。
但想了一想,又即问道:“那,那云才人可有参与此事?”
兰香遂面带沉色的,沉重的点了点头。
我心下即起冷哼:云才人!倘若此次徐才人遭了大罚,那么日后在太后面前岂不是都尽会如你云才人的意了。
然想了想,即问道:“那你可知,太后娘娘现在的病情如何?”
兰香道:“回娘娘,现巫蛊已肃清,太医又开了安神之方,太后娘娘的病情自然大有好转”。
我心中冷笑:这人都已经死了,太后也就没必要再演这出戏了,这可不是该“好了”吗?
于是,我便言道:“那看来本宫也该去凤藻宫拜安了”。
然至凤藻宫偏殿,只见,太后正半睁着眼斜倚卧在紫檀雕凤的美人榻上。
我遂行礼道:“孙媳拜见皇祖母千岁,还望皇祖母凤体金安”。
太后眼露精目,却发出虚弱的声音道:“明月呀,哀家这副样子吓到了你吧?”
我听出这话里的一语双关之意,想了想,便回道:“回皇祖母,皇祖母依旧风华,仪态万方。而皇祖母凤体康泰,才便是孙媳莫大的福分”。
太后听言,颇有满意的起了笑意,道:“真是好孩子”。
我见时机成熟,便故意张望了一下四周,故作不知的问道:“咦,徐才人呢?平日里见她跑得挺勤的,怎么这会子需要她侍候的时候,她倒跑去偷懒去了”。
太后眼底即起深意,瞥看了兰香一眼。
云才人在一旁听到此话,即回道:“太子妃娘娘,您还有所不知,这徐才人她......”然这一语未了。
就只听太后打断了她的话,言道:“那明月觉得徐才人这丫头如何?”
我遂确有其事的回道:“回皇祖母,孙媳觉得这徐才人,做事倒也心细,而且又曾在皇祖母身边侍候过多年,皇祖母使她也使的顺手,况且她又深受皇祖母隆恩,也不担心她会不尽心侍奉皇祖母”。
太后听言,眼即含笑,打量了我片刻。又瞥了云才人一眼。才偏过头看了在一旁静侍的莫姑姑一眼,遂才言道:“这要说起来,徐舒这个丫头侍候哀家多年,确实也心细,哀家也确实是有点舍不得她。想想这么多丫头里,还就是她给哀家梳的飞云髻好看,就传她过来给哀家梳头吧”。
莫姑姑听了此话,遂领命而去。
然我又与太后寒暄了一番后,才告退离去。
而不久后,便传来消息:太后念徐才人往日侍候之功,免了其死罪,将其降封一级、罚俸一年,仍还让她到凤藻宫侍候。而与此同时,太后也还下旨,免了袁婕妤、陈美人、武美人、江才人、何采女的死罪,改为封册除名、谴往觉华庵出家。
然而这也早都在我所料之中。
而兰香得知消息后,见我此态,便试探性的问道:“娘娘可是早已料到?”
我心笑:当然!那太后既然决定了,要卖我这个面子,施恩放过徐才人。那么自然就会再多加一举免了其他人的死罪,以借此来扬慈善之名,又顺势好打压皇后一把。
于是,我遂一笑道:“这徐才人被免了死罪,那么其他人的死罪自然也就下不来”。
兰香听了此言,忽然正重的对我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敬重的道:“娘娘泽爱后宫,奴婢敬服”。
我淡然的道:“你起来吧,本宫也没有做什么,只是顺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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