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倒好,人往高处走,连带着作业也往高处走了。
高数和导论还有c语言的老师像是约好了一样,每门课都发了卷子定了作业,后来隔壁的汇编老师一听,你们都布置了,那我也得来插一脚啊。
就这么,一人一个节假日大礼包。
呵。
季澜冷笑。
她是谁,她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加上这辈子还好好听课认真学习,她不是学霸谁是?
起床后就这么在书桌前写了一整天,不吃饭不喝水,修仙一样地完成了所有作业。
——除了个c语言的编程。
停笔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今天家里安静地出奇。
好像是少了点鸟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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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日,国庆长假。
李斌发现季澜这两天很忧郁。
听说是鸟丢了。
所以他现在就吊儿郎当地出现在了花鸟市场。
身为一个体恤员工的老板,他正好很有钱,为了表现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长处,他决定给季澜再买一只。
昨晚他划拉了一个多小时的微博,总算找到了季澜几个月前一战成名的照片。
雀斑妆。
那张照片的角落里有一只小鸟。
嫩黄的毛,看起来绒绒的,正脸看不到,但是有点胖就对了。
放大修复了照片的细节,他就这么保存好打印出来到了花鸟市场。
咧着嘴,笑得跟朵大菊花一样。
老子爱护员工天下第一。
谁与争锋!
前脚刚进市场,后脚他的耳朵就要聋了。
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难以言喻的粑粑味,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很潮湿。一路看下来,黑的白的,红的花的,就特么没有黄的。
最后实在找不下去了,他随手拉了个老板娘,指着照片问这是什么鸟。
老板娘一脸嫌弃地看了眼照片,拍了拍手抖落完瓜子壳,给他指了条路:
——直走右拐,墙角有个老汉,筐里五块一只随便挑。
窃喜如李斌,没想到季澜这么给他省钱。
呵,五块一只。
老子能把你家用鸟给填满咯。
十分钟后,他看着老汉筐里“叽叽叽叽”的一堆小鸡,陷入沉思。
季澜这养的...他|妈到底是鸟还是鸡?
罢了罢了,干脆买点鸡买点鸟一起弄过去,这样诚意比较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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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的季澜,看着面前一堆叽叽喳喳叫得欢快的小动物,脑壳疼。
她终于接受狗蛋走了的这个事实,就像当初接受自己重生一样。
很迅速。
前天晚上,她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床缝、门后、墙角、沙发底,一无所获。
就算把冰箱里所有的零食拿出来,在客厅堆成一座香喷喷的可口小山,狗蛋也依旧不肯出现。
有点肥嘟嘟的肉团子不见了。
机械的嗓子也消失了。
了无痕迹。
后来,季澜回到床上安静地躺着。
屏住呼吸,在一片黑暗中,捕捉房间里每一个细碎的动静,并且在第一时间跳下床寻找来源。
——她仍相信,狗蛋没有走。一定是吃的太多卡在了某个小角落里,死活出不来。
可是最后,那些声音的来源不过是窗外的野鸟、楼上的弹珠和不知来处的风声。
黑暗中,季澜摸着自己重回光洁的手腕,鼻尖发酸。
狗蛋走了。
不像上一次,留了张字条,号称是去度蜜月。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走了。
如果说上一次,狗蛋的突然出走带走了二丫。
那么这一次,它带走了自己的希冀。
季澜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身上真的同时可以存在两种温度。
眼泪是滚烫的,体温是冰凉的。
不过第三天,她也想通了。
走了也好。
无牵无挂。
她能有重生的机会,别人自然也会有。
只是不知道这只小鸟,是不是还流连辗转于不同的宿主之间,用杠铃般地嗓音蠢兮兮地自我介绍:
“我是你的重生系统233。”
该走的走了,该来的才会来。
只是季澜没想到自己等来的,是这一坨叽叽喳喳的玩意。
还有那个满脸蠢的李斌。
“大佬,我这不是养鸡场。”
季澜果断关门赶人。
机智如李斌,碰了一次灰还会碰第二次?
不存在的。
他单手硬生生地插入防盗门内,又伸出只脚勾住门边,凄惨地哀嚎:“你!不!能!这!样!啊!”
季澜吓得一哆嗦直接就松了手。
李斌满意地提着一箩筐小生物,开开心心地进门放下。
他露出慈祥的目光,欣喜地盯着这些未来的鸡翅和鸟腿。这小胳膊小腿的,再养养一定很美味。
他甚至开始满心欢喜地思考,油炸鸡腿该放什么佐料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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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看着桌面的照片出了神。
那是张让他春心萌动的照片。
大大的眼睛,新奇的妆容。
怎么看都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生。
只可惜,不属于自己。
和季澜的最后一面,是一个昏黄的傍晚。
那天夕阳很好,照在她身上,暖洋洋毛茸茸的。她逆着光,正对自己。周正只记得当时刺眼的阳光,和一张生硬的□□。
只可惜这世上的缘分,总是点到即止。
周正曾以为,两个之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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