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事先一句‘对不起’就堵上了她所有的抱怨。
“摩拉玛亚的人遇到死亡的时候可以返璞,而奥古斯的血族则在遇到伤害时可以‘还童’,我们变回的年纪越小,疼痛也会随之减少很多倍。你遇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受狼毒发作的折磨,那天的晚会我也因此没有参加。后来和你相处时间越久,这件事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你。”
晏卿在努力理解他的话,片刻,她问,“所以你根本就没有儿子?”
奥古斯点点头。
“你之前说战争结束后要告诉我一件事,就是这个?”
他点头。
晏卿深呼吸,忍住怒意,“好,我明白了,我也可以原谅你。现在你和我说实话,我这些天来穿的那些蕾丝蕾丝,恶心的蕾丝,是不是你在报复我叫你小可爱这件事?”
奥古斯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露出破绽的是跃上越来越多的笑意的眼睛。
晏卿气呼呼转身要走。
奥古斯马上收起笑,一手捞起她差不多只有六七岁大小的身体,晏卿怕自己摔下,迫不得已搂住他的脖子。
“这事我的确做得过火,但你也要理解我,被你叫了那么久的小可爱宝宝,很损伤我的男性尊严。不过一开始我是只想着扳回一城,但之后就越来越控制不住,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
晏卿还没变成这样之前,的确只穿着男装,上战场的时候穿着男性战服,参加宴会的时候穿着的也是黑色燕尾服。
“陛下,你很恶趣味。”晏卿白他一眼。
他含笑道,“我承认。”
他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如此低,晏卿也无法再咄咄逼人,她不禁叹息,“不管你还是蓝斯,真是我的冤家。”
奥古斯温温的笑着,抬手拨了一下她的刘海,“把头发留长,然后,做我的王后,好吗?”
他的眼中注满感情,面对这样的奥古斯,晏卿很难说不。
***
当初那样对待纳伽什,是因为纳伽什算是最后害原主惨死的凶手之一,然而晏卿却没料到如今会产生连锁反应。
老诺瑞勒斯经过儿子的死亡,带领自己的亲信和分支一同脱离了贵族群体,改为站在了奥古斯这一方,奥古斯开始着手血族的发展,并且修改法律,将种族纠纷纳入条款,并派哈尼冈的领主帮助混血吸血鬼改善生存环境,还特地为他们颁发了一些针对混血种族的惠民政策。
就连经历过很多世界的晏卿都不由得佩服这个男人,他屏除老旧传统,在贵族们的反对之声中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这种勇气和为此做出的努力,就足够得到所有人的尊敬。
这段时间,晏卿也慢慢发育成少女的样子,虽然还有些稚气,但至少不用被奥古斯的恶趣味所折磨。
近来她听说伊莎贝拉过的并不好,贫民窟恶劣的环境,和混血对贵族们的反感,让她连家门也不敢出。
带领着奥娜熟门熟路飞回曾经的家,晏卿连门也没敲,这里的房间狭窄,连伊莎贝拉的衣服都装不下,摆满了皮相的屋子活动范围只限于床的四周,当时伊莎贝拉穿着她昂贵华丽的睡衣,却坐在一张破旧的单人床上,见到晏卿时,她立刻跳了起来,“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来?”
晏卿理也没理她,环视着伊莎贝拉的房间,奥娜站出来说,“伊莎贝拉小姐,这位是未来的王后,请您行礼。”
贵族对待地位更高的人只需弯腰,而贫民却需要跪拜。
伊莎贝拉脸色白的不能再白,神色不定的眼神落在眼神身上,半晌,晏卿才慢悠悠地对上她的,“奥娜,对贵族不尊敬,要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回殿下,新的法令还没有颁发,按照旧的法律来说,伊莎贝拉小姐会被执行三十鞭的鞭刑。”
伊莎贝拉倒吸一口凉气,她咬咬牙,最后双腿屈跪在晏卿面前,低下了头,“参见王后殿下。”
“嗯哼。”晏卿可有可无地哼了一声,围着伊莎贝拉转了一圈,然后笑道,“我的房间这么小,不知道伊莎贝拉小姐住不住得惯。”
伊莎贝拉皱眉,“你的房间?”
晏卿停下脚步,恰好站在跪下的伊莎贝拉面前,她用脚尖抬起了伊莎贝拉的下巴,“你认不出我?斩断我两次翅膀,怎么说也该是深仇大恨了,怎么,你却记不起我这个仇人的长相?”
伊莎贝拉先是疑惑,很快,便想到了关键,她瞪着眼睛端详晏卿的五官,一股隐隐的熟悉感瞬间像雷一样劈开她的脑袋,她跌坐在地,“你、你究竟是莱卡娅,还是弗晏卿……”
“都是。”晏卿不慌不忙地说,“曾经我是莱卡娅,因为要救治奥古斯和你们这些贵族而大失血,在我最虚弱的时候,是你闯入我的住处,将我的翅膀砍断,然后扔到了荒地。可你不知道,摩拉玛亚的人可以利用重生来自愈,所以那之后我就变成了留着魔玛拉雅血液的贫民,失去了记忆。”
伊莎贝拉不断恐惧地向后退去,晏卿也一步一步上前,“因为失去翅膀,我重新长出的翅膀被你们嘲笑侮辱,我拼了命和狼族对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将你和你们这些贵族踩在脚下……不过也多亏了你再一次偷袭我,我才能恢复记忆,记清我的敌人。伊莎贝拉,告诉我,匍匐在我脚下的滋味如何?”
“不,弗晏卿是个混血,不可能是摩拉玛亚的人!”
晏卿甜美一笑,拨了拨已经长及肩膀的头发,“承认我是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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