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干预我的事,既然是我做的我就会承担相应的责任。你这样做我一点也不开心!”由美子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了r_ou_里却无所知觉。
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一般,不二反驳:“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姐姐自首吗?!”
“对。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不是吗?”
“我不需要什么正确做法,我只要、只要……”不二紧抿着唇,身体剧烈地抖动着,手中的力道早已散尽。
硬撑的坚硬外壳一层层地裂开剥落,由美子的眸子里盛满了悲伤: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周助,你去自首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我……”话刚出口,不二就噎住了,其中的矛盾突然暴露了出来,让他无话可说。明明就是因为想着姐姐才打算去自首的,可是换位思考一下才会发现,那个被留下的人会是多么得痛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爱的亲人进入监狱是多么得痛彻心扉啊!
心中腾起的迷茫开始逐渐扩散,不二开始渐渐地不清楚孰对孰错,不明白他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周助,就让我去赎罪吧。”由美子的声音轻飘飘的,拂过耳际却传来钻心的疼痛。不二发现自己根本没法抵御这种痛楚,心中狂吼着就算颠倒一切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人伤到半毫,但是那话语中传来的催眠效果却使得他全身似冻住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由美子挣脱自己的手,重新转身一步一步地向警局方向走去却完全不能动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在潜意识中完全遵循着由美子的愿望,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已经完全迷失对是非的判断。可是就算如此,也没有人可以指责他的错误,因为说到底,他又何错之有呢?
但一切却又错得离谱。
手心里失却的温暖,由美子残留的一点点的温度也被钻入的瑟风扫除,徒留下一掌的刺骨,森森地从手上一路传进心里,在空荡荡的心中疾劲肆虐又销声匿迹。诸如此般几个回合后,心似终于不堪重负般狠狠地揪了一下,从胸口涌上的气血让不二强忍不住开始浅咳起来。在这一系列突如其来事件中早早被身体忘却的疲惫和痛楚一瞬间全涌了上来,全身上下每一地方都在叫嚣着酸痛。
眼前那个人影缩小得很快,周遭的色彩急速地褪去。在止不住的一阵浅咳之后,不二感觉身体似乎能动了,他迫不及待地迈出一步想去追回那个在黑白中无比瘦弱的身影,但喉间却泛上一股血腥味,逐渐弥漫在口腔里如含铁锈般难受,而之后扑面而来的漫天黑暗终于把他笼罩。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就此终结那该多好?
如果在那一瞬间醒来过后,发现自己满头汗水还躺在国中时卧室的那张小床上那该多好?
就这样沉沉地睡去,是不是就不用继续面对那些残酷的事实?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般让不二感觉到,自己真得已经很累了,想要休息了,想要放弃了。
不为什么,只为支撑自己的一部分动力已经远去,漫漫消散在无际的黑暗中。
仿若一切都结束般,不二不想再思考任何东西,只是放松地、平和地接受了那迅疾扑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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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r 64 裕太
cer 64 裕太
浓重的黑雾中似有一缕光透入,渐渐地光束越来越多,光圈越描越大,一片暗沉的混沌终于开始发出r-u白色的光,朦朦胧胧的白雾中似有若隐若现的轮廓缓缓勾勒而出,雪白的天花板开始清晰起来。一切都恍如隔世般,犹如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本以为醒来会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然后如例行事务般起床吃早餐上学,继续着突然断掉的日子。但也就在看到医院的那一刻,才感觉到物是人非。而真正感觉到现实扑面而来的确是记忆潮水涌上的那一刻,断掉的岁月被人缓缓道来的那一刻。
六年的断层后,睁眼的第一刻脑子里想的不是我在哪,我是谁,现在是什么时候诸如此类的基本问题,而是好白,真的好白,为什么眼前一片白脖子还不能动呢?裕太表示只能盯着天花板极为郁闷。
但这已经是一段时间之前的事情了。作为六年来奇迹般苏醒的植物人,裕太成为了众教授学者的研究对象,每天不厌其烦的问题让他颇为头疼,好在他渐渐地拥有了唠叨免疫力,并在各类繁琐疗程中迅速康复。虽然现在还不能游刃有余地进行剧烈运动,但基本的日常作息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刚苏醒的那段时间,思维还没有完全理清,六年的深度昏睡使得他的记忆与认知都无法立即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再加上这六年的人生断层,如同一梦六年般很容易出现与现实脱轨的情况,让裕太苦不堪言。好在周遭的医护人员都甚是体贴,全方面地为他提供各类贴心服务,可是其中的违和感还是让他颇感不安。因为这时候的他身边没有一点家人的消息,医护人员止口不提,而他也不敢询问。
过了几天后,身体的基本机能大致恢复,他六年前的记忆开始慢慢捋顺,也记起了最后的记忆断层——车祸。思路开始明晰的他终于从真正意义上担心起自己的家人,那么紧张的时期后来怎么样了?哥哥和姐姐怎么样了?父母没事吧?最后债务又是怎样的?自己为什么可以这样平平安安的在医院进行复检?这六年来发生了什么?每每看到那些挂着笑容细声软语忙忙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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