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家带孩子。村里其他人说起来,都羡慕她,说她嫁了个好老公,不用出去工作那么辛苦。可是你看看……你看昨天从颖回来时穿的那衣服!”
神妈妈边走边说,有些喘气:“穿得连村里人都不如!过年时,那些出门工作的人回来,年轻的女孩子们谁不是打扮得光鲜亮丽?”
神从颖昨天回家,身上穿着一套打折的运动套装,脚踩运动鞋,头发在脑后随便一挽,这副形象在神妈妈眼里,就是过得不好的证明。
“没结婚的时候,她每次回来都穿得漂漂亮亮。这次呢?像个大妈似的!不,街上的大妈们都比她强!至少人家手指上还带几个金戒指。哪像她,脸色都是腊黄的!”顿了顿,又接着道,“一直觉得杨慧是个不爱打扮的,现在一比较,人家穿的可比从颖时尚多了。”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神爸爸看看路边,那里有一条通往旁边的小路,近公路处的地方,有两块大些的石头,可供坐着歇歇脚。神爸爸走到石头旁,吹了吹石头上的灰,见还算干净,便坐了下来。抬头看看公路前后两头,都不见人影,才接着道,“你小点声。被别人听到,又有闲话了!”
神爸爸将旁边的石头也吹了吹,神妈妈看不上他的清洁工作,从兜里掏出纸巾,摊开铺在石头上,这才坐下去。
“从颖都32岁了,你管得了那么多吗?什么衣服不是穿?只要不脏不破洞就行!就你们女人花样多,还挑剔这挑剔那的!”
神妈妈看了他一眼,不作声。
神爸爸叹了口气,也忧愁起来:“当初,我就说在家附近找男朋友,知根知底,品行好不好瞒不了人。谁想到她一找就找到外省去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神妈妈还在生气神爸爸刚才的“衣服论”,“难道还能让她离了重找?人哪能光想着自己舒坦?还有个彤彤呢!”
“那就由着她有这么一个爱赌的老公?”神爸爸反问道。
“你教育教育他!趁着从颖不在的时候。把他扳正了,以后不再赌,和从颖好好过日子。”神妈妈说得头头是道。激动起来,伸手去摸神爸爸裤兜里的手机,“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狠狠说他一通。怎么能染上赌呢!多少人为了赌博,花光了家里的钱,欠一屁股债,弄得家破人散!”
神爸爸不接手机,气愤地哼了一声:“我能劝得了他?你没听从颖说吗?那陈志宏从小就开始赌。在赌桌上的时间比在床上睡觉的时间还多!他父母教育了他三十几年,都没教育好。我这个岳父才认识他几年?面也只见了两回,能教育得了?”
“难道就这么由着他们了?”神妈妈很不高兴,自己翻开手机的通信录,找到陈志宏的号码,按了出去,“我打出去了。你快来接,就现在打,不要耽搁,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总得试一试吧。”
山间很安静,仅有几只鸟在远处鸣叫,神爸爸清晰听见手机里传来电话已接通的声音,没办法,只好接过手机,放在耳边。
神妈妈看老伴拿起了手机,便在一旁屏息等待起来。
等了好半天,直到手机里传来“你拔打的用户现在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拔。”,神爸爸放下手机,挂断了电话,嘲讽道:“你看吧。根本就不接!”
“这个陈志宏……真是……”神妈妈愤恨了半天,到底是自己的女婿,嘴里没说出什么狠话来。
“我看你也别管这事了。”神爸爸劝道,“从颖都三十多岁了,自己有主意呢!你也别往外瞎传,又不是什么好事,省得从颖听到了难堪。你忘记了那个小李了?”
神爸爸嘴里的小李,是前几年他和神妈妈帮着儿子带阳阳时,住在安市的邻居。小李家里条件好,房子都好几套,后来染上赌博,把房子输个精光,还欠了别人高利贷,最后是他姐和他父母替他还了一百多万的赌账。本来以为这事过后,儿子就改好了,没承想,过不了多久,居然又赌上了,这次欠得更多。父母和大姐说明了不会帮他还钱,再还下去,自己都得讨饭了。于是小李为了不牵连别人,干脆跑了路。
留下儿子给老父母做念想,至于老婆……在他第一次欠下大额赌债时,就爽快地离了。
神妈妈听了这话,脸色更黑,心里更加憋气,又恨女儿不听话,可惜从颖不在身边,她只好埋怨老伴:“都怪你!当初从颖带陈志宏回来时,你就该坚决反对的!”
“我怎么反对?”神爸爸一时被气笑了,“当时你不是挺喜欢这个女婿吗?再说了,我去哪知道他原来爱赌?”
两人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公路那头远远地走来一个人。走到近处,见他俩正在这歇脚,便笑着打招呼:“你们这是上街去呀?”
“是啊。你也去呢?”神妈妈回过神,笑道。
“你要去街上买什么好东西吃?”神爸爸一扫刚才的晦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哪里有钱哟!不比你们,月月都有钱领。”那人半是羡慕,半是打趣地回道。
那人是隔壁村的,六十多岁的年纪,儿女都在外面,平常就他和老伴在家。他穿着一条青色裤子,裤腿宽宽大大,想是早上露水重,担心打湿裤脚,因此将裤腿卷了起来,露出里面深红的老式秋裤。脚上是一双好走路的黑色老人布鞋。上身穿着手织的棕色毛衣,外面罩一件老式中山装加厚棉服。脸上皱纹横生,一笑起来,满脸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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