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谁家里没点八卦绯闻?心照不宣地各自封口,你不议人,人不议你,事不关己,何必多语?
如此,一行人一团和气地到了库尔勒。
库尔勒是不折不扣的沙漠绿洲,以香梨出名。但它可不只是个简单的“梨城”,更是联接南北疆的交通要道和政经大战略的核心枢纽。
企业家考察团在当地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在沿海和内陆发达地区,吃喝宴请是限制住了,但你总不能限制热情好客的西部人民以他们纯朴的风俗款待远方来的金主吧?
康胜男作为最年轻、资源实力又最弱的创一代,毫无意外地成了核心被灌目标。她也算是久经杀场了,对新疆的酒心里没底,索性喝一小会儿就跑出去催吐一下,稳稳控制着节奏。
她不想被同行的女眷们看到她的狼狈进而引发不必要的议论,索性跑到酒店大门口抱着小树吐、蹲在花丛里吐,就当是灌溉施肥了,不浪费。
正吐得欢畅,就见一个阴影罩了下来。虽知库尔勒是汉人聚集的兵镇,十分安全,她仍是被吓得一激灵,猛然跃起蹿向一旁。不想蹲麻了腿,又带着点酒意,起身太猛便没站稳,踉跄了几下就要向花丛倒去。
一只手臂伸过来,揽住了她。
她此时已经认清了来人,站稳后忙低声道谢想要推开对方。却不想,那铁臂反把她拴得更紧、更牢。
“你是不是?”蒋至诚低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几分压抑、几分惊疑。
她看向他,他神情复杂,透着挣扎、痛苦、期待和迟疑。她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便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
“我只是喝多了。”她斩钉截铁道。说完却又是一阵呕。
“是么?7点开宴,现在才8点不到,你酒量什么时候这么差了?”他不信,语气冷硬,另一只手却已经抚上了她的背,轻轻推揉起来。
“我不知道。最近太忙太累。没注意。”她直起身来,直言不讳。
“如果有,你留么?”他的手攥着她的前臂,骤然收紧。
“应该没。我一直有吃药,毕竟你爸身体不错,又从来不愿意委屈自己。”她摇头,解释中故意带了几分恶意。
果然,她话音一落,蒋至诚便松开了手。
手虽松开了,人却没挪开半步。
她慢条斯理地理理头发,若无其事地笑道:“进去吧。ny很久了呢。”
他不动。
她绕过他,却又被他拉住。
“那一夜,对你,算什么?”他终于问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意外。”她不假思索道。
“只是意外?”他不放手。
“不然还能是什么?你爸还活得好好的,我哪敢有二心、哪敢设计你?”她苦笑反问。
蒋至诚不但不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
康胜男四下张望。她出来得有些久了。
“你这样,到底想要什么呢?”她摆出了谈判架势。
“我……不知道。”他闭目长叹,沉重又迷茫。
康胜男正要开口再劝,突然全身一震,压低声音急急说道:“你爸在门口。板好你的脸,现在和以后,一句话都不要说。”
蒋至诚瞬间清醒,松开了康胜男。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酒店门口,蒋至诚面无表情,康胜男面色如常。
蒋镛似笑非笑盯着他们,不言不语。
康胜男迎上蒋镛,淡然道:“你儿子说我怀孕了。恭喜你。”说完就继续向前走去。
康胜男落座没多久,就见蒋氏父子走了进来。她收敛心神,笑着端起了酒杯。
蒋镛自然是带着儿子挨桌打招呼,招呼了一圈之后,蒋至诚留在了贺家那一桌,蒋镛被助理请走了。
康胜男与蒋镛并不同桌。事实上,除了接风宴她需要跟着蒋镛认识人以外,这一路她同他在人前交流不多。并非为了掩人耳目,只是因为她也有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和想要结识的关系。
她又喝了一会儿,手机便震了起来。陌生号码,隔一分钟响一次,响两声即断,她知道这是蒋镛在催她了。
她接通电话,开始煞有介事地讲起了工作,继而抱歉离席。
康胜男一进房间,就见蒋镛在昏暗的灯光中面门而坐,喜怒难辨。
☆、错遇
康胜男没有理睬蒋镛。
她先照惯例去洗手间催吐,吐够了又仔细涮干净牙齿,才缓缓走到蒋镛面前。
蒋镛挑挑眉,目光扫向她的小腹。
她摊摊手,诚恳道:“我不敢保证。蒋至诚不提,我也想不到。但我都有坚持吃药。”
他不认同:“凡事无绝对。况且,你又不是没怀过,回想、比较不会么?”
她难得现出几分尴尬,嗫嚅道:“那时……年纪小……跟现在不太一样。”
他拍案而起:“你还敢说!”
她低头不语。
空气凝固。
半晌,蒋镛长叹一口气。“坐吧”。他说。
康胜男默默坐到床边。
继续沉默。
康胜男先打破的沉默。“我饿了。”她说。
蒋镛扔过酒店点菜单。菜单太轻,飘落于地。
康胜男没去捡。她试探着问:“能不能叫你助理顺便带点吃的回来啊?反正,他也出去买东西了。”
蒋镛瞪了她一眼,仍是拨通了助理的电话,走过来递给她。
“想吃什么自己说。”他就势坐到了她身侧。
康胜男挂断电话后,蒋镛阴恻恻问:“是不是我不叫你回来,你还要继续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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