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梁怀安无意注意到这个动作,心中一涩,只得装作没有发现,连忙下了石阶将马身上的行李取下来。
严谨见状,连忙让下人帮忙,梁怀安也没拒绝。
来到了府上,自然要去拜访府中长辈,梁怀安本来准备先去拜见,严谨提议他沐浴过后再去不迟。
梁怀安上下看了自己两眼,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不佳,当即点头同意了。
严谨让下人将梁怀安送去了客房,并交代了待会为其领路之后便往正厅走去。
他亲自去了正院将父母请到正厅,又让人去请回了院子的妻子,更是让人去请了回了公主府的二弟一家,唯独没有请妹妹严蕊,因为他有预感,梁怀安此次回晋,必与自家蕊儿有关。
于是待梁怀安随着下人来到正厅之后,面临的便是三堂会审的情形。
他先是一愣,随后连忙开始问好。
虽然已经好些年没见,可是严家的人还是记得他的,文国公问了几句威远侯的情况,听到对方一切都好,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薛氏也算是看着梁怀安长大的,此时自然也是难免一番问候,而严苛与梁怀安的关系最好,两人对视一眼,说了两句话便收住了,日后再说不迟。
没有看见想见的人,梁怀安的心中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没有忘记礼数,连忙将带来的礼送上,虽然是些小物件,可是却是他的心意。
严家众人高兴地收下了。
过了半响,梁怀安见众人还是没有提到别的,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如今蕊妹不是在府中吗?”
因为家中乃是旧识,而严苛又是与梁怀安是好兄弟,所以梁怀安便厚着脸皮跟着严苛一样称呼了,一隔多年,还是没能改过来。
严苛听到他的这个称呼,眼色一黯,语气有些急:“怀安切莫这般叫。”
谁也没料到梁怀安接下来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严苛话一落,便见他快步走到文国公和薛氏面前之前直接跪下:“世侄心悦蕊妹多年,独身至今,恳求世伯将蕊妹许配于我,我、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他话一出,众人皆惊。
文国公如今虽是文官,却是武将出身,面目硬朗,听了这话,眉头微微动了动,只说了一句:“世侄还是先起来罢。”
严苛闻言准备去将他搀起来,结果被他避开了。
梁怀安死死地低着头,语气坚持:“世伯若是不答应,今日我就不起来。”
一旁的薛氏见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怀安,你也知我们做不了这个主的,蕊儿肯定是不愿意的。”薛氏何尝不想女儿遇上良人,可是严家不是会逼迫女儿的人,自然要女儿同意,不然当初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而且如今女儿有了外孙女,女儿怕是更加没有那样的心思了。
听了薛氏的话,梁怀安的身子一抖,不知薛氏复杂的思绪,可是却知对方的话是事实。
他面相俊秀,身材纤长,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看起来没有男子气概,而他只大了严蕊两岁,严蕊往往表现得比他更加成熟,对他更是多般照顾。他用这样的优势与严蕊亲近一些,可是这是优势,也是劣势。
最后他连自己的心里话都没有说出来,严蕊便心系他人,若不是怕她恨他......
听了薛氏的话,梁怀安第一反应便是否定自己,然而不过一瞬,他便反应过来,如今过去多年,他已不是当初的瘦竹竿,而是铮铮男子汉了!
梁怀安再次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甚至重重地在地上了磕了一下。
严家的人心中皆有触动。
文国公眉头皱起:“你可知她如今的情况?可会介意?”
“世伯,我怎会介意!”梁怀安心疼还来不及,若不是这些年他一直于今朝、梁州来回跑,怎么会这么晚才得到消息。
终究是他来得太迟。
一旁的薛氏神色动了动,嘴唇动了动,“那你可知......”
文国公突然咳了咳:“严蕊看似柔弱,性子却拧,我们逼迫不了她,若你真是有心,自己想办法。”
梁怀安听见这样的话,心中巨喜,连番道谢,然而事实证明,他高兴得太早了。
因为接下来的几天,他根本连严蕊的面都没见着。
梁怀安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向严家大哥寻求帮助,然而对方几句便将他给打发了,他这才发现严家这是将他放任自流了!
想见的人没有见到,梁淮安甚至连自己准备的生辰礼都没有送出去,嘴里险些急得生出了水泡。
他乃是客人,客房与后院隔着,自然不能去后院,只得每天在外宅和内宅衔接处的小花园不停地转悠,期盼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今日,梁怀安像前两日一样在花园转悠,突然见到一道小小的身影从此处经过,他一下便猜出了对方是小辈,心中有了计较。
“小姑娘,过来一下!”
葡萄先听到声音,连忙唤了自己走在前面的小姐一声:“小姐,好像有人在叫我们!”
前面的陆烟然这才停下脚步,顺着葡萄的声音看了过去,结果便见一个男人正朝着自己不停地招手。
她心中冒出一个问号,鬼使神差地朝着那人走了过去。
陆烟然在第一时间便将此人打量了一番,见对方五官周正,神色自若,身上穿着的衣物也是绸缎,虽然猜不出对方的身份,可是也知道了对方应当不是普通人,既然能到这儿,应当是严家的客人吧。
得出这个结论,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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