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突然之间回到了她的体内,少女用尽所有力气死命拍打魔法屏障,祈求自己能得到哪怕一丝丝回应。
她甚至有了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自己或许能够突然觉醒什么未知的力量,如果能够的话,也许就能够做一些什么不同的事情吧?
可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看守把手放在了可可的肩膀上。她太明白那个动作的意味了——很快,可可就会变得像自己一样,关在密不透风的黑色房间里,再也不能离开这里,直到更痛苦的噩梦降临。
伊丽莎白沿着魔法屏障绝望地滑坐在地,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包括扭过头去,避开这一幕的力气。
然而变化就在片刻之间发生。
她突然就看到少女手上的秘银锁链像碎纸一样纷纷抖落,接着之前像奴隶一样被两个夜精灵夹在其中的少女,瞬间就掌握了主动权,一把抓住看守的手臂。
而下一刻,那个看守张大了嘴,面孔扭曲,仿佛嚎叫——似乎承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
这是……发生了什么?
伊丽莎白忽然就有些无法理解自己所见,尤其是接下来的部分:叫可可的少女突然就扔下了那个看守朝她的牢间走了过来,抬手之间,原本坚不可摧的魔法屏障,如水雾一样瞬间消散无踪。
“哎呀,你的精神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少女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毛,声音清亮,“他们虐待你了,没有给你吃的?”
伊丽莎白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更准确的说是她根本已经无法发声。
脸颊上传来某种温暖、柔软的触感,证明她所见的并非幻觉。
而在意识到自己真的得救了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哭了,还是那种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的、她最鄙视的、柔弱无助的哭泣方式……
“咦,怎么回事?”可可收回手,放到嘴里舔了舔,皱起了眉头。
她知道这是眼泪,但让她失望的是,哪怕是白精灵,眼泪也一点都不好吃。
“为什么他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没有得到精灵少女的回应,可可只得转头咨询她的仆从。
艾维因沉默的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
“哎,真是麻烦。”可可感叹。
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美人老师分配给他的是什么轻松任务。现在看来根本不是。
这食物本身的品质不行啊。可可想。
麻烦不说,哪怕身体素质看着和马芬很像,还是不如马芬啊。毕竟她下口的时候,马芬可是从来哼都没哼过一声——多么优秀。
本来可可还有些垂涎白精灵——这带着淡淡雪绒草清香的食物根本就是稀罕物,她从来没尝过。
但是一想到食物品质不佳,有不健康的可能,甚至会影响进食的口感与心情,可可的胃口就消减了大半。
可问题在于,胃口没了,但是刚刚勾起的馋虫还在。
“还能走吗?”可可询问伊丽莎白。
后者点点头,非常努力地挣扎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样子,就好像一株随时会夭折的雪绒草。可可毫不怀疑,要不是自己及时扶了一把,她就该摔倒在地了。
“她被下了药。”一旁沉默的艾维因伸手扶住另一边,突然开口,“驯服奴隶时用的药。这种东西会让奴隶只剩下一丝力气,做一些……无谓的、在贵族看来十分有趣的反抗。”
所谓反抗,显然带着某种邪恶而隐晦的含义。
可可哦了一声,看不出是否真的明白了的样子:“有办法解开吗?”
“只要中断用药,大概过三天就好了。”
“三天?那可等不了。”可可皱起了眉。
“我可以背她出去。”
“不行,可可断然拒绝,“你这还没有恢复完全,尤其是后背上,万一以后废了……”多影响口感啊。
当着伊丽莎白的面,可可很自觉地没有把最后一句说出来。
“唔……这样子吧,”可可重新转向伊丽莎白,“我可以带你出去……唉,你知道这是一件很费劲的事对不对?尤其是对我这样的新生来说。所以呢,如果你想见证奇迹的话,发个誓如何?只要保证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从此以后都会被你彻底吃掉就好啦。”
彻底吃掉?好奇怪的说法。
伊丽莎白虽然有些费解,但还是大体理解了可可的意思。
只是……为什么一定要发誓呢?
她并非不情愿,只是出于精灵女性的第六感,隐约感觉到了某种意识之外的不安与隐忧——虽然,她无法分辨那到底是什么。
此刻,少女还是和她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天真无害。但也许是因为地牢光线昏暗的缘故,那无邪的笑容之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阴影,带着某种非人的气息。
“如何?”可可又问了一遍。
她忽然就觉得,可可的眼眸似乎格外幽深,带着某种引诱的意味。
她无法抗拒。
只能以迦那主神还有日神奥菲利克的名义,缓缓发下毒誓,表示绝不泄露这里发生的一切:
“……如有违背,那么就让我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自此丧失我最引以为傲的天赋,永远徘徊于痛苦和绝望之间。”
话一出口,伊丽莎白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突然之间会发这么重的誓?
而当她抬眼再看少女,对方眼神清澈,神情无暇,完全没有先前半分魔性的意味。就好像刚才她感受到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很好,”可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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