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和没事人似的,照样笑照样闹。
遇安,她为你哭过的。那时候她是喜欢你的,只是那种感觉还不算深刻,你就离开了。
苏文青说,遇安喜欢上一个男孩,到现在七年了。他知道,那个男孩是现在的顾淮阳。
他那时候没有抵抗家里的能力,也不能对她给出承诺,把所有的一切埋在心里,他想着等他足够强大了,能够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他总以为一切还来的及,可是当她的眼光全心全意在别人身上时,在她奋不顾身为了另一个男人,他发现,原来很多事真的会来不及。
那个会半夜翻到他家,用石头砸他家门;那个阳光下朝他微笑的女孩,原来离他那么远了。
杨溪宸漫不经心走着,似乎外界的一切吵闹都与他无关。
……
风吹过柳叶,惊动了树枝上的鸟儿,轻轻展翅,掠过湖面。阳光打在水面,波光粼粼,给毕业季染上最好的分离。
“顾师兄,能不能一起合影?”
几个小学妹盯着一言不发的男人,美丽的眼睛在闪动。
穿着学士服的男人淡漠瞥了眼她,小师妹便有些可怜地走开。更有大胆直接凑上去拍的,他沉着脸大步就挪开,给人一个孤傲的背影。
“老顾,你可是行走的雕塑,怎么能拒绝一个又一个可爱漂亮的学妹?”另一个看不下去了,凑近说教,换来了也不过是冷冷一眼,并不比之前女孩好到哪里。
“唉,又有多少女孩子要哭了,那些女孩子干嘛不来找我?我很愿意和她们一起合影。”男孩又继续叹气,“我一个整日里乐呵呵的大好青年没人光顾,偏偏要吊死在一被冷冻的千年老树上。”
“那是你道行不够。”另一个男孩笑着道。
调侃人反被调侃的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问:“我怎么觉得这话如此之耳熟?”
“……”
“还不是小师妹之前经常说?”没有眼力劲的正是周思楠,大家面面相觑,扫了眼冷着脸的男人。此刻一个个站在他面前,这感觉,就像一个老师在训斥一群不听话的学生,不过老师杀伤力太强,还没有开口,几个人就有些不自然紧张了。
顾淮阳站在桥边,柳条偶尔被吹动,打在他身上,身后是潺潺流水,斑驳璀璨的湖水,绕出一层层波光粼粼的圆晕,还有从柳树上轻轻掠过他头顶的倦鸟。
可是,即使风景再美,也不如他,不过是站在那,万般风景皆是褪了色,只余他在相框中。
看着定格在手机里的照片,躲在不远处,带着鸭舌帽的女孩轻轻一笑。
我是一只倦鸟,掠过你的天空,可是,你期待的不是我。
“毕业快乐,顾淮阳。”她看着远处的颀长背影轻声念叨,又看向在他周边转悠个不停的几个师兄,不禁莞尔一笑,对着手机里唯一的他,小声念叨,又多看了两眼,朝另一边转身走去,她怕再多一眼,都舍不得离开。
没想到又过去两年了。遇安不知不觉抬头,看到自己站在逸夫楼门口,突然浅浅一笑,原来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她很多习惯都与他有关。
“我和你说话呢,顾淮阳。”徐弈博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又推了推他的肩。
“嗯。”
“嗯是什么意思?不是问你,为什么拒绝张教授?无论是北京还是美国,那都是难得的机会。”徐弈博一直觉得他就是个操心命。
“不想去。”顾淮阳直接拒绝。
“北京觉得远的话,美国呢?美国还有遇安在,你可以去找她。”徐弈博又问,他真的不懂这个男人。
“美国……”男人看着流水发呆,他冷冷又透着困惑的语气,徐弈博看出他一脸的木讷迷惑,其实这三年,小师妹消失的几年,虽然他变化不大,可是却比之前更沉默。
“美国太大了。”顾淮阳眸间依旧是波澜不惊,他的墨瞳沉寂的就如泛起层层涟漪的湖水,又刹那的困惑迷茫,好似被抛弃的孩童。
徐弈博不知道他内心的变化,他总是那么寡淡不语,即使他问,顾淮阳也不会说。可是有的时候,徐弈博又分明能看到顾淮阳身上的萧索孤寂,那是曾经一向孤傲绝尘的顾淮阳身上所没有的。
“你们两个,悄悄话说够了没?”另一个男人跑过来,催促:“等下聚餐,走了。”
顾淮阳直接拒绝:“我不去了。”
“都毕业了,老顾。”徐弈博对顾淮阳总是喜欢独来独往忍不住埋怨,现在他可不用整天待在实验室或是图书馆了吧。
顾淮阳望着徐弈博坚定地说:“有一个地方我要去。”
“哪?”可是起哄的人群没有再得到他一丝的反应。
“你不觉得他有点奇怪?”
徐弈博作为顾淮阳一直最亲密无间的挚友加操心的老妈子,扫了眼一群大惊小怪的男人,淡定开口:“他什么时候不奇怪了?”
众人皆是点头。
“可是……”大家又似乎说不上顾淮阳有什么不对劲奇怪之处,大抵是他古怪惯了。
一阵静默着的,让众人调侃,又因为冷漠让人没有兴致的顾淮阳,突然和旁边的教授说了几句话,便往外去。
“你去哪里?”徐弈博看到起身的男人,拦住他疑惑问。
顾淮阳面不改色淡淡说:“出去透透气。”
话才说完,徐弈博脸上便浮起笑意,戏谑说:“她丢不了。”
“谁说我去找她了?”顾淮阳傲娇冷眼和他说完便离开。徐弈博却心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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