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一回我能够逃出生天,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事实证明,这又是一句空话。不过这又是后话了。
最后,女主角被皇帝判了流放……
在流放阶段,自然是十分艰苦的。尤其是一个原本风评就不太好的皇女,一方面有心之人想要来害她,一方面,则是天怒人怨啊……
“啪“!一颗鲜嫩多汁的青菜顺着女主角的额角滑落。
“啪”!一颗无辜的鸡蛋在女主角的木枷上开了花。
女主角怒视一群刁民,结果一只冲动的芦花鸡,就从某个刁民的菜篮子里飞了出来,扑腾着飞到了女主角的头上,“卟”地一声,拉了一泡热乎乎、软塌塌的翔。接着,在刁民们的哄笑声中,那只芦花鸡从女主角身上窜了下来,昂首挺胸,凯旋而归,傲慢得像一只孔雀……
顶着那坨翔远去的时候,女主角的面庞格外沧桑,远远地听见那只芦花鸡的主人叫卖开了:“来人啊,来人啊,这可是一只在三皇女头上拉过翔的芦花鸡,三两银子——一!根!毛!……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快来人呀,限量供应了!”
女主角:“……”
一路上下来,差不多就是这种待遇,作为一个顶级的纨绔子弟,原主肯定是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还好我有过三世的经历,不过是这种小小的屈辱——哼唧,我才不会当一回事呢!”女主角表示,经验丰富的我成功地顶住了,厉害吧!
【“原主的确是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口嫌体直的系统君磨着牙,笑得一脸阴测测,“因为她可以顺风顺水地过,根本就不需要有落差呀!”】
女主角:“系统君的意思是……”
【“不要自我推崇了。所谓经验,其作用是让你长记性,以后少吃点苦!而不是让你皮糙肉厚,死猪不怕开水烫!简而言之就是三个字:你活该!”口嫌体直的系统君淡定嘲讽。】
天高皇帝远,负责看押的两个看守,一点都没有把女主角当成皇女的意思。女主角每天在她们两人手里的受到的摧残,差不多都赶上林冲了。可是,林冲有一个好基友鲁智深来救,三皇女这么恶名在外,会有一个人来救她吗?
每天早起一泼凉水招呼上来,拖着*的衣服在凉风中走上一天,还不能够停的。三皇女的身子娇贵,很快的,脚上就起了一串水泡,摩擦着粗制滥造的草鞋,钻心地疼。走上一天的路,旧的水泡已经破了,新的水泡又冒了出来,脚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草鞋坏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地方去修补,向看守讨要的话,她们又说,“这一路上的驿站里头都没有准备,何况你个罪人,能够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还敢挑剔!”说着,一条鞭子就招呼了上来,带着倒钩的鞭身,只要一擦到人的皮肤,就连皮带血地撕扯下来了。
女主角只好赤脚走路了。古代的路可没有现代的柏油路那么平整,到处都有凸起尖尖的石子儿。冬天还好,若是春天夏天,说不定泥泞的地带上还会出现长得像鼻涕一样的蚂蝗,钻到皮肤里吸血,伤口在汗水的浸润之下缓慢腐烂,发出招引蚊虫的气味……她庆幸这是一个冬天,至少不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人类的身体,沦为曾经那些同类的食粮。像是钝刀割肉一样的死亡,还不如给她来一个痛快呢!
当然,女主角很快就感觉不到脚上的痛苦了。但这不是因为她麻木了,而是因为她昏沉了——每天风吹雨打,睡不了一次好觉,没穿过一次干燥的衣服,纵然女主角是铁打的汉纸,也要扛不住了!头几天还能够和那两个受了女二号命令、想要造成她“自然死亡”假象的看守开玩笑抖机灵,以显示出“我是一个风一般的女子,不管有没有海,我就是这么浪!”,几个昼夜下来,连日的赶路让她患上了严重的风寒。
流放犯真是受罪啊,那么远的路程,都是要靠自己脚走的,那种一个囚车远距离运送的情节,果然只有在电视剧里才能够看到。不然她的地位已经这么高了,又犯了“通敌叛国”这么严重的罪,怎么可能连囚车都轮不上坐呢!……这个制度不好,以后一定要改,不然要是我的宝宝以后“通敌叛国”了,流放还是全部靠腿的话,妈咪我可是要心疼的呢——女主角迷迷糊糊地想了很多很多。
然后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帅气的男孩子是鲁智深,以及,林冲为什么不对他以身相许呢?
女主角甚至想要重新干起她腐漫画家的老本行,甚至搞个水浒同人什么的……
胡思乱想的日常。
……
在路上行了一个月,女主角居然还是没有死掉,苟延残喘地活着,凌乱而肮脏的发丝下,那双深陷的眼睛,泛出孤狼一般绿幽幽的光芒,仿佛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要对我做些什么,放马过来吧……
既然钝刀杀人的方式并不奏效,两个看守决定——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狼嚎狐鸣的林子,一切的一切,都适合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比如说——随地大小便,再比如说,杀人!
两个看守对视一眼,一个人走到路口望风,另一个人掏出一把白森森的大刀来,向着被捆在树上的女主角走去,“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他们都在二皇女手里。小的也是逼不得已,他日你的冤魂索命,可不要找错了报复对象!三皇女,得罪了!”
刀光一闪,眼见得就要白刀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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