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筱听不下去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脸红得都快赶上猴子屁股了,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外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去卧室换衣服了。
家有间歇性抽风晚期患者兼卖萌成瘾男,黎筱表示她压力山大。
薄一伟无功而返,郁闷的回到医院。
薄母一见他进门就追问结果怎么样,他无奈地摇摇头,道:“她不肯,宁愿跟我对薄公堂,也不愿意帮爸洗脱罪名。”
“那可怎么办?你爸那么大岁数了,他哪里遭得了那样的罪啊!”薄母越想越心寒,悲从中来,又开始掉眼泪了。
“我试试去给爸请个好律师吧,看能不能让他减点刑。”话是这么说,但薄一伟也知道可能性不大,薄父已经认罪,而且人证物证俱全,再厉害的律师估计都束手无策,不过当着薄母的面他不好把话说太死,怕刺激到老太太。
“造孽啊!造孽啊!我们家到底是撞了什么霉运才摊上这样的事啊!”薄母本就是个没啥主见的,此刻除了哭和抱怨,她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薄一伟心里烦得要命,但还是耐着性子劝薄母,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薄母的哭声和他的安抚声。
十几分钟后,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两人以为是医生来查房,抬头一看,进来的人竟然是五年多没出现的薄晶晶。
薄父的案子影响太坏,已经上了今天市里的法制日报,还是头版头条,虽然文中其他人用了化名,但当事人薄父的名字却没改,所以薄晶晶才知道家里出事儿了。
她看完报纸就赶到了薄家,却被邻居告知薄母昨天就被送到了医院,所以现在才过来。
“妈,哥……”她刚开口唤了两人,便捂着嘴泣不成声。
纵然对这个家有再大的意见,她始终是薄家的一份子,血缘亲情是谁也无法抹去的存在,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马上赶回来呢?
“晶晶,是晶晶!”薄母见到多年未见的女儿,先是一愣,接着便颤巍巍的张开双手,待薄晶晶冲进她怀里,她搂着女儿哭得天昏地暗,“晶晶啊,你终于回来了啊!妈都快活不下去了啊!”
“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总归是生养自己的亲妈,而且薄母虽然重男轻女,但在生活上却从没亏待过她,此刻见着母亲那么难过,薄晶晶心里泛起浓浓的愧疚感。
薄一伟见着自己妹妹虽然也有些激动,但还是冷静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妈在医院?你回过家了?知道爸的事情了?”
薄晶晶从薄母的怀里抬起头来,用手背擦去眼泪,哽咽道:“我早上看报纸才知道家里出事了,所以立刻就回去,然后邻居告诉我妈晕倒被送到了医院。哥,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爸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薄一伟没有说话,脸色变幻不定。
薄父的事情竟然上报纸了,那不是整个h市,包括他的单位都知道了?
贪污犯和杀人犯的儿子,一想到自己身上会被贴上这个标签,薄一伟头都大了,第一次对薄父产生了怨恨的心理。
前文已经说过,他爱面子的程度是整个薄家最严重的,现在却被门面扫地,让素来心高气傲的他如何接受得了?
见哥哥没有回答,薄晶晶以为那便是默认,眼神变得暗淡无光。
薄家奉行严父慈母政策,所以在她的记忆里,薄父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但却会时刻教育他们兄妹俩如何做人做事,她也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很正直很高大,即便当时因为任性离开家,她对于薄父的歉疚之心都是远远大于看重儿子的薄母。
谁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虚伪的假象。
贪污,养小三儿,买凶杀人,对了,还有陷害小三儿的前夫入狱和逼疯他,这些在薄晶晶看来没有一个可以接受的事情,始作俑者竟然是她尊敬了多年的父亲!
如同当初知道真相的薄一伟一般,薄晶晶的心里对于薄父的所有认知也尽数崩塌。
“妈,爸怎么能这么做?他怎么能这样?”跟薄母的担心老伴受罪和薄一伟担心自己被拖累不同,薄晶晶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父亲是这样的人。
薄母抽泣了几声后,拿纸巾擦去眼泪,咬牙切齿道:“还用问?肯定是那个死狐狸精教唆的!我跟你爸结婚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要不是那个女人,你爸不会搞成今天这样!”
如果是五年前的薄晶晶,肯定会义愤填膺帮着薄母痛骂小三儿,但现在的她心态已然成熟很多,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那个小三儿是有不对的地方,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薄父自己有那心思,谁还能逼着他去做那些事吗?
“妈,事到如今怨任何人都没用了,现在关键是爸会怎么样,报上说证据确凿,那是不是表示爸会被判刑?”
“判刑是肯定跑不掉的,原本你哥去找黎筱,希望她出面澄清买凶杀人的事,少了那个罪名你爸也能少判个几年,但她不同意。”
薄晶晶惊讶地问道:“黎筱?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报上没有写明薄父买凶意图杀害的人是他前儿媳妇,加上她并不知道当日黎筱被绑架的事儿,所以她根本没联想到黎筱身上去。
薄母有些尴尬地答道:“你爸跟那小三儿在一起被黎筱给撞见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所以你爸他……”
薄晶晶瞬间明白了,原来薄父想杀害的人竟然是黎筱!
她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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