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不行……”
话未说完,张氏先落了两滴泪,可那是在宫中,老太太也无法,除过跟着叹息,还能做什么呢?
张氏心里窝着火,简单跟老太太敷衍几句,赶紧去了徐樊跟前,丽贵人欺人太甚,皇帝指望不上,不知徐樊有没有办法?
“侯爷……”才一见徐樊,连斗篷都来不及脱,张氏就赶忙哭诉起来。
还没出世的外孙出了意外,女儿受了委屈,徐樊心里当然也憋闷,这就是他当初最怕的局面,对方是皇帝,对他女儿薄情,处事不公,他纵然窝火却也丝毫没有办法……
徐樊拧着眉,张氏哭诉完,抹抹眼泪,悲愤道:“丽贵人欺人太甚,珊珊此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就算皇上偏心,侯爷,难道您就没有办法吗?”
“丽贵人……”
徐樊阴沉着脸沉吟。
从去年选秀至今,不足一年,这个丽贵人已经超越所有的嫔妃,甚至超过了从前盛宠的贵妃,成了后宫最得宠的女人,皇帝为了她,不上早朝,不理政事,朝中官员们早有微词,可无奈皇帝不听劝,也不给大臣们劝谏的机会。而这个丽贵人只出身于淮南一户普通人家,这样出身的女子,想来根本是不会明白家国大义,劝谏皇上回归政事的。
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这丽贵人,难道果真要成倾国祸水?
女人们不懂的是,现在朝局形式也愈加不妙,从前亲王们大多闲散,不太插手政事,一般大事都由他同另外几名大臣主理,如今却屡屡有人姿态强硬,并明里暗里指责他徐樊是外戚,意欲将他排除在外,大有**之势,加之皇帝一向立场不太明确,说句不好听的,这江山,似乎渐有被他人操控的迹象……
联想到如今徐珊的孩子被人陷害失掉,徐樊心里忽然升起一种猜测,顾不得理会张氏,先招来一名心腹,密语道:“找几个人,秘密去到淮南,查一查丽贵人的来历。”
心腹点点头,下去行事,剩下徐樊继续敛眉沉思。
明面上的出身户籍并不一定眼见为实,倘若真有人内外联手,要让这天下易主,这事,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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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府。
今儿是元哥儿满月,自然又有许多亲朋登门,宴席要比洗三那日足足多出了一倍。
终于出了月子,能出房门见客了,一大清早,徐妍就好好泡了个热水澡,她从前那么爱干净的人,经过一个月不能沾水的日子,那滋味可想而知,幸亏现在天还不热,否则便是贺昱再厚脸皮黏缠,她也决不答应跟他同床而眠,一个月整日出汗又不能洗澡,身上得是什么味道啊!
贺昱早早出了屋子,一个月前跟军中副将手下们约好的宴席一直推迟到了今日,大家知道他喜得贵子,倒没有计较,只是如昔日他成亲时一样,早早来了王府道贺,他不得不先出门招呼去了。
二月下旬,春光正好,自己沐浴完换好衣裳,乳母们也给元哥儿打扮妥当了,小家伙似乎知道今日家里给自己摆宴席,心情不错,止不住的跟身边人露笑脸。徐妍逗了会儿子,见到巧薇从外面进来,跟她道:“小姐,方才侯府来人传话,说今日恐怕没人过来了,二小姐昨儿小产,夫人今日一早就进宫去了,老祖宗也……”
徐妍道了声,“知道了。”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打从昨日听见宫里的信儿就预料到了,徐珊是亲闺女,出的还不是小事,张氏哪能不去看看呢?至于祖母和爹,徐珊出了事,他们恐怕也没心情来喝酒的。反正都是些形式上的事儿,她也并不介意,只是还是有些替徐珊唏嘘,皇帝近来专宠那位丽贵人,京中无人不知,徐珊好好的孩子掉了,下次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有机会怀上呢,再想到当初要进宫前徐珊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并非幸灾乐祸,只是对比别人,更加觉得自己幸运罢了,她低头亲了亲元哥儿圆溜溜的脑门儿,小家伙高兴的咧开嘴,手舞足蹈。
时候不早,婆母院里,陆续又有人到来了,她抱起元哥儿,怕小家伙受凉,临出门时又给披上了件老虎头的薄披风,就去了前边肃王妃的牡丹苑。
婆母的厅里已有客人在喝茶,徐妍母子一到,立刻引来了众人注意。元哥儿很大方,面对着众多陌生面孔也丝毫不怯场,跟贺昱像极的一双凤眼乌溜溜的打量周围,看见顺眼的,还露个笑容,引得夸奖声不绝于耳。
徐妍恢复的也还好,虽比孕前微微圆润了些,却更有韵味,做了母亲,眼角眉梢都含着满足的笑意,瞧上去柔媚非凡。齐王妃夸道:“昱哥儿媳妇儿恢复的不错啊,孩子也养得好,功劳不小!”
屋子里的其余贵妇们也点头附和,徐妍笑着道了谢,无意中瞥见,齐王府的那位世子妃堂嫂眼中都是羡慕,她有些不好意思,无意在别人面前炫耀,可这是基本的礼仪,她也无法,默默感慨之余更加庆幸自己的幸运。
客人络绎不绝,不一会儿,就见唐菡也来了,她们满月了,唐菡也把芙姐儿带了来,小丫头对元哥儿这个小娃娃挺感兴趣,一个劲儿的咿咿呀呀,头一次见到小朋友,元哥儿也很好奇,明亮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小姐姐看。
开宴的时候,徐妍把孩子交给乳母,自己也去吃了一些,只是还要喂奶,并不敢饮酒,跟宾客们客气的说了一会儿话,就回了自己房里,才出月子,并不敢太劳累。
元哥儿被乳母抱下去睡了,今日起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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