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只觉得脊柱一阵发凉,头脑也跟着一片空白。这个人看上去一脸威严,眉宇间露出一股傲慢的神情,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林墨也时常让人难以接近,可林墨只是像冰下的清泉,外表冷漠,内心甘醇,而这个人却像巍峨的泰山,让人从内心惧怕,不自觉就想匍匐于他的脚下。
韩蕊选择沉默,她被吓坏了。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怯懦,缓缓放下剑,压低了声音重复问道:“你是谁?”
“她是我的手下,名叫韩蕊,教主。”就在这时林墨突然走了进来,朗声替她回答道。
韩蕊不禁浑身一颤,低下头,就像是犯了错被抓住现形。郑青山转过脸,看见是林墨,稍微有一点诧异,很快又变成平静的表情,“是吗?她怎么会独孤门的心法,还擅闯我的住处,难道她是独孤门的人?”
“当然不是,她的心法是我教的,练得这么蹩脚,看来她还需要勤加练习。”林墨轻描淡写地答道,“没想到惊动了教主,属下十分抱歉。”
“是吗?”郑青山有些疑惑,又有些释然,“既然这样,那你好好教她,我就不妨碍你们练功了。对了,你就是韩蕊?上次,谢谢你帮我疗伤。”
韩蕊愣了一下,林墨笑了笑说道:“教主,上次我带她去石室时并没有告诉她是为您治病。”
“哦?”郑青山一笑,说道:“是怕她有心理负担吧?不过你的医术的确很高明,第二天我就好了许多,是跟你父亲学的吗?”
“不,是跟我爷爷学的。”韩蕊骤然听到有人提她父亲,心里一阵酸楚,喉咙有些哽咽,几乎说不下去了。
“教主您的伤刚好,还是要多注重休息。”林墨提醒道。
郑青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和韩蕊一眼,点了点头,提剑离开。
一阵沉默过后,韩蕊问:“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独孤门,也不认识他们的人,为什么教主会怀疑我,难道就因为我也会练心法吗?”
林墨把手蜷着放在嘴唇边,似乎在思考什么,他的个子很高,白色的衣袍让他有几分仙气,韩蕊注意到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
“韩蕊,这件事很复杂,我以后再跟你解释。答应我,教主要是再问你,你就说你的心法是我教的,好吗?”林墨说得很慢,似乎还在思考什么问题,那声音就像一阵柔柔的风,抚平了韩蕊心里的不安和恐惧,同时又像是一粒石子丢进了水中,在她心里激起好奇的漩涡。
“可是,他会相信吗?”韩蕊小声问,她并不清楚郑青山和独孤门的关系,自然也就不知道郑青山四年前的所作所为,更不知道他的师父王永善和爷爷韩溪就是死于白鹿教的围剿中。
之前韩蕊把身世毫无提防地告诉了他,又被他无意中知晓了她身怀灵珠灵力的秘密。林墨很清楚,如果郑青山知道了这一切一定不会放过她。
林墨在心底挣扎,如果换做是其他不相干的人,他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献给教主?
他心里泛起一丝苦楚,他不知道韩蕊为何对独孤门一无所知,也许是当初传给他灵珠的人刻意隐瞒了真相,让她活在无知中,可是真相真的可以一直隐瞒下去吗?
从心底来说他是憎恨杀戮的,可是他不能忤逆教主的意志,那个人对他有养育之恩。他的手上也沾有独孤门的鲜血,如果韩蕊知道了白鹿教为了灵珠屠杀独孤门的事实,她还会把自己当成朋友吗,还是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不管他相不相信,你都要一口咬定你的心法就是我教的,你的身世最好也不要告诉外人。”林墨叮嘱道。
关于身世,左青也叮嘱过她不要和外人谈论,那日林墨猝然问起,她想都没想就告诉了她,似乎也没有什么,林墨待她还是一如从前,可是现在林墨为何要跟她嘱咐叔叔同样的话呢,难道她的身世有什么秘密,韩蕊不敢去想。
“可是,教主为什么那么恨独孤门?”韩蕊想到郑青山的利剑在她脖颈上留下的冰凉,眼神里透出一丝惊恐。
“你想多了。”林墨突然内心升起一股冲动,他伸出手,轻轻抚摸韩蕊的头,温柔地说道:“别怕,有我呢!”
韩蕊乌黑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林墨,突然她的恐惧消失了,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谢谢你替我解围,林墨!”
沈秋风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人,沈秋风冲到她面前拉开她的手臂,恶狠狠道:“韩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亏我还那么喜欢你,我看错你了!”
韩蕊揉着疼痛的胳膊,看到沈秋风因为妒火而有些变形的脸说道:“沈风,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沈秋风根本听不进去,他转身就跑,刚跑了两步路,脚下一软,跌倒在地。韩蕊追上去,扶起他:“你摔疼了吗?”沈秋风恶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说道:“不要你管!”
林墨道:“我不知道你是西护法擒你来的,抱歉,我会尽快派人护送你回家!”
沈秋风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杂草,冷笑一声道:“多谢林教主好意,不用了,我爹已经知道我在这儿,明天一早他会来参加你们教主的寿宴,到时候他自然会带我回去!”
林墨脸色淡漠,似乎毫不在意他的威胁,说道:“悉听尊便,不过,你刚才对韩蕊出言不逊,你要向她道歉!”
沈秋风哈哈大笑一声,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林墨,说道:“我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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