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瑟来得特别快。
他之前就在视觉系大楼五百米远的行政大楼,和校长院长谈话。
“没事吧?”
林瑟见到希亚身上有血还以为她受伤了,上上下下打量好一会儿确认不是希亚自己的血,这才松开眉头。
“没事。”希亚摇头,回头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有预感,这只是个开始。”
凑近了观察尸体的诺顿倒退一步:“别吓我!”自杀五人还只是一个开始,那会死多少人?
罗杰斯点头:“确实。”
林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希亚说得没错,前面四起自杀案还没查出什么苗头,仅一天时间,第五起自杀案发生了。
这绝对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棘手事件的开端。
而目前,他们还不知道这起高校连续自杀案的内/幕。
如果尸体不是正好掉在眼皮子底下,恰好成为尸体第一发现者,希亚不确定她会不会参与进这个案子。
但,没有如果。
她看到了那具尸体,亲眼目睹韦恩·菲利普从天台跳下,摔在她面前,全身骨头碎裂,内脏损伤,痛苦得想死。死前最后一秒,眼里却是满满的自由——绝望与死亡中的可悲自由。
自杀,没有疑义。
即使在fbi休息室面对死者的父母,希亚还是坚定地道:“很抱歉,但我当时正好在楼下,她是自杀。”
“不可能!”死者母亲贝亚特·菲利普满脸泪痕,从知道女儿在学校自杀的消息后,眼泪就没停过。她的妆花了,黑色眼线晕开,眼窝一片黑色,睫毛膏顺着眼泪而下形成两条黑线,看上去像是万圣节的恐怖妆容。
贝亚特哭得声音嘶哑,怎么都不肯认同女儿死于自杀的事实,拉着希亚这个现场目击者不肯放开,“你一定是看错了,我女儿不可能自杀的!”
“抱歉,当时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真的是自杀。”
希亚不记得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但她仍然认认真真地说着,没有一点不耐烦。
孩子是母亲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真正的血肉至亲。
没有怀孕生子过的女人,永远无法懂得母爱的伟大。
希亚还是个女孩,不懂母亲对孩子的爱,可她尊重每一个愿意担着大风险生下孩子的母亲,尤其是——失去孩子的母亲。
贝亚特嗓子又红又肿又疼,已经哭不出声音来,她握着希亚的手,几乎用乞求的语气,又轻又无力地求证:“韦恩不可能自杀的,你一定看错,你看错了对不对?”
希亚不会说谎,也不可能说谎,歪曲既成事实。
进这个房间半个多小时以来一直重复这句话没喝过一口水,嗓子干得快冒烟了,但希亚还是耐着心,没有甩开贝亚特的手,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抱歉,我……”
“够了。”
旁边刚从公司赶来的死者父亲克拉克·菲利普看不下去,拉过贝亚特抱在怀里,眼睛通红,忍住悲伤安慰她,“接受事实吧,韦恩离开我们了。”
“不!!”贝亚特拼命摇头,似乎只要她否认,韦恩就能再次回到他们身边。
林瑟拉过希亚被捏得通红的手,有些心疼:“疼么?”
“还好。”事实上,失去女儿的贝亚特注意不到其他,手上的力量失去控制,捏得骨头生疼。然而这个特殊时期,希亚注意不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贝亚特身上。
失去孩子的母亲,眼里一片灰暗,绝望得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林瑟递过水,希亚喝了两口。
和林瑟一起出了休息室,希亚小声地问:“佛诺那边有消息吗?”
“有。”林瑟回答完,又摇头,“相当于没有。”
有相当于没有,也就是佛诺的消息没有太多参考价值。
希亚垂眸,沉默两秒,回头看了一眼菲利普夫妇,“爹地,这件案子,我想帮忙。”
“好。”
从贝亚特进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拉着希亚的手那一刻起,林瑟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所以,他特意去了一趟办公室,把之前中断的手续办完。
罗杰斯走过来,把一张卡递给林瑟,“好了。”
林瑟抽出希亚胸前别着的访客卡,换成一张和fbi正式员工差不多的卡,卡上标明:希亚·林,fbi一组特别顾问。
“铜像案起,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之后等有空的时候,让罗杰斯陪你录下指纹,以后就能自由进入这里,不需要每次让我们带你上来。”
希亚不认为要把一个18岁在读大学生聘请成fbi一组特别顾问有这么容易,即使她是一组组长的女儿,即使她在铜像案上出了那么点力,公信力还是不够。
比较可信的解释是——“爹地,你承诺了什么?”
“没什么。”林瑟摸摸希亚的脑袋,“不要有任何负担,我申请这个不是为了让你天天跑fbi帮我们办案的。你还是个学生,享受你身为学生应该有的生活就可以了。天塌下来,还有我。”
希亚无数次地听高寒抱怨林瑟不会说情话,是个特别没情趣的男人,当年绝对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等等,再加上林瑟平常的行为处事,一直以为自家爹地就是口不对心的傲娇。
然而这一刻,她的鼻子酸得厉害。
“爹地!”希亚一把抱住林瑟,扑在他胸口狠狠地吸了口气。
在美国生活了二十八年,林瑟没有被同化。
他的身上没有美国人爱喷的浓郁香水味,有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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