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妖精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幸亏小妖精还了那笔债,不然我早就垮了。”
这话听着有些匪夷所思,我看徐锦的状态有些茫然,以为她是胡言乱语。
易成则说徐锦有轻微的抑郁症,是两年前留下来的隐患,但她积极乐观的面对生活,抑郁症从未发作过。
“徐锦姐姐,你要告诉我的秘密是?”
徐锦凑到我耳边,嘀咕着:“打官司是打不赢的,江离妹妹,国家法律摆在那儿,谁也赢不了,你去查查你前夫吧,也许他和我前夫一样,根本就没死呢。”
我的心像是被千重浪冲击了一般,完全无暇招架这样的一个“秘密”。
如果陈沉是诈死...
光是想一想,我就觉得浑身寒毛直竖。
而说完这个“秘密”后的徐锦,不等我反应过来,起身又蹦又跳的,仅一只脚宽的天台边沿,徐锦却如履平地。
警察好几次想要强行上来拽人,都被徐锦威胁住了。
最后,徐锦拿下扎头发的皮筋往空中一扔,对着我喊了一句:
“江离妹妹,活下去,活着看到共债共签的时代到来,替姐活着,一定要活着。”
随着众人的一声尖叫,徐锦从医院天台一跃而下。
我当时就吓傻了,王潇潇第一个冲过去将我抱住。
因徐锦一直在改变自己所站的地方,救生气垫没能接住她,我不敢去看那场景,我想地上会盛开一朵巨大的璀璨的生命之花,鲜血凝固,香消玉殒。
徐锦死了。
她的死不仅仅是代表着她个人生命的结束,易成则对我说,滴水穿石,少一滴水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滴又一滴的水来不及冲击石头就在空中被蒸发掉。
我永远记得易成则在那一刻的表情,他和徐锦一样,充满着绝望。
这两年,徐锦经历了太多常人无法体会的痛苦,离婚一个月后,父亲死于肝癌晚期,半年后公公婆婆承受不住债权人的骚扰,手牵手淹死在门前的鱼塘里,一年后,最疼爱她的母亲累死在山上,死之前手里还攥着刚挖出来的花生。
易成则说,在此之前,徐锦是一名家庭主妇,未结婚之前,她是一名舞蹈家。
她原本有着大好人生,却因为嫁错了人落得这般下场。
徐锦的葬礼,我没有参加。
易成则邀请我加入二十四条群,我也没有答应。
在徐锦跳下的那一瞬,我知道,死是解脱,活下去就意味着自己要变成下一个徐锦。
为了防止我和徐锦一样选择轻生,王潇潇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就算是睡觉之前也要把两个人的手脚绑在一起才安心。
但我不会轻生,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徐锦死的第二天清晨,我打开那张皱皱巴巴的字条,在心中默念着徐曼所在的地址,在王潇潇的陪同下,驱车前往羊城。
到达羊城的时候,已是深夜。
王潇潇提议先找个酒店住下,翌日起早去找徐锦的女儿徐曼。
找人这事刻不容缓,我最多只有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得回星城,回到我的工作岗位上去。
我手中掌握的地址也不全,只知道徐曼住在离群路。
我搜了羊城的地图,根本找不到这么一条路,我以为是地图上的无名路,被人取名为离群路,没想到王潇潇只是随便抓了个人一问,大爷将王潇潇和我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语重心长的说:
“姑娘,一看你们就是好端端的姑娘家,去找那地方做什么,那里不赚钱的,你别听人忽悠,赶紧回去吧,进了那里的人,没几个能完整回来的。”
王潇潇双眼冒光,笑着说:
“大爷,这是什么地方?我有个妹妹进了那里,我想把她找回来。”
大爷如临大敌一般,急忙摆摆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们还是去问别人吧。”
王潇潇想拦住大爷,被我阻止了。
“这大爷怎么这样啊,好像我们俩是坏人一样。”
听着王潇潇的吐槽,我忧心忡忡的拉着她回到车里,半晌才转过身子对着她:“潇潇,我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个离群路并不是地图上的路,而是人们给某一个地方取得名字,我有预感,这个地方离我们不远,但...”
王潇潇焦急的拍打着我:“别吞吐,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我深叹一声:“几天前我见到徐锦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可她突然像受了打击一样,你说这会不会跟徐曼有关?”
直觉告诉我,徐曼可能堕落了。
王潇潇倒是神经大条的,根本没察觉到什么,还反驳道:“你不是说徐锦死之前跟你说她前夫回来了吗?也许是前夫的事情给了她打击,她本身就已经很脆弱了,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经不住,最后垮了也正常,只是你说这徐曼,十三岁的姑娘离家出走能做什么?端盘子洗碗?这年头谁敢招童工啊?”
正因为一般人都不敢招童工,而徐曼能每个月都给家里几千甚至上万的工资,才让人觉得不正常。
一想到徐曼有可能做了那一行,我完全没有半点回酒店睡觉的心思,硬拉着王潇潇多方打探,终于找到了一栋破旧的楼,据说离群路里的人都住在这栋破楼里。
才一踏入,王潇潇就忍不住干呕一声,埋怨道:
“天啦,这是人住的地方吗?什么味道这么恶心?”
我拿了一张纸巾递给王潇潇:“忍忍吧,我们找个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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