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颐又说,“我会替你转交给容总的,你放心好啦,沈小姐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沈姝淡淡的看了一眼她,也露出她最为习惯的微笑,不动声色的回击道,“我想我还是亲自还给容总比较好,容总今天要是没有空的话,那就下次吧。”
高子颐却全然不吃这一套,语调颇有起伏的道,“没事的啦,怎么好让沈小姐白跑一趟,多费劲啊,我一会儿上去给容总就好了。唔,那我先上去了,沈小姐再见。”
高子颐就这样拿走了容烈的伞,沈姝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众抽了两巴掌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骄傲会这样被人丢在地上踩烂了。她差一点就要拿出手机给容烈拨去电话,可当手指按在容烈的名字上时,她忽然又冷静了下来。这算什么呢?就像是古代的妻妾们为了夫君成天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一般,受了屈辱便跑去男人面前哭诉,指望他能为自己出口恶气。太丑陋了,也太卑贱了。沈姝一点也不想自己扮演的是这种角色,更不屑与高子颐同台竞技。
***
乔青的预感在2个星期后得到了应验,而且那一天,正是她的生日。
那天沈姝才刚刚落地,打开手机就看到乔青打爆了她的电话。沈姝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匆匆赶到徐家汇的纯k,乔青已经是大醉。她就抱着话筒,调不成调的反反复复唱着杨千嬅的《假如让我说下去》。乔青的声线很好听,若是放在平时,但凡她开口唱歌,便一定是惊艳全场的存在。可是今天,她唱得声嘶力竭,双眼红肿,妆容尽毁。
沈姝一出现,乔青便抱着她纵声大哭,即使已经哭不出眼泪来,但沈姝都能觉出她无尽的悲伤。
乔青一整晚都没有说什么,沈姝也问不出什么来。此刻她所能做的,也只是一个陪伴者的身份,陪着她疯,陪着她闹。沈姝想,若是能宣泄出来,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情。
她们一直在ktv待到天亮,沈姝扶着最后烂醉的乔青回到住处,乔青这么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沈姝再次回到家时,乔青已经恢复了常态,正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吹风机吹头发。
乔青对着镜子的反射面说,“你回来了啊,还挺早的。昨天谢谢你啦,幸亏有你在,不然我指不定要横在大街上了。”
乔青的脸上还有些苍白,沈姝放下包,走过去接过乔青手上的吹风机,替她吹起头发,一边说,“这都是小事情,你没事就好。”
沈姝一边这样讲,一边脑子里闪过那日容烈说的“人没事,就是福气了”。
沈姝又说,“你现在能跟我讲讲发生什么事了么?”
乔青的脸上划过一丝黯然,然后又像是强打起精神一般,扯动脸上的肌肉露着笑,“还能怎么样,被甩了呗。”
沈姝没答话,乔青自顾吐露着她的心酸与悲惨。
“那天发生了很多事,我去了他的公寓,你猜我看见什么了?他那个家啊,像模像样的放着别的女人的照片,还不是同一个。”
“后来我们就吵起来了,正吵得厉害,他家就又来人了。来了一个男的和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见到我就大吼大叫,什么难听的话都往我脸上砸。我说她神经病,她就说我是什么小三。说我那位,是她的姐夫。”
“我当时就懵了,我知道他离过婚,也知道他离婚的事情处理的很低调,但被人家这样指着鼻子骂,我是真有些委屈。”
“他没给我解释什么,就让我先回去,然后就把我赶了出去。事后他给我发了个微信,说要分手。我问他是不是没有一点余地了。他说——”
乔青顿了顿,似是在回味当时的感受。
“他说,我们不合适。”
***
失恋后的乔青,很快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她正在准备开一家时装店,据说初始的资金还是那个男人当初给的。他给了她10万,买下了她半年的感情。
沈姝知道,乔青没有看起来那样坚强,她骨子里是极脆弱的,然而她却对此无能为力。感情的事情,真的说不上谁对谁错。沈姝有想过要给乔青出出气,好歹去骂一骂那个始乱终弃的混蛋。但乔青却不同意,乔青说他不是沈姝想象的那种男人,说他其实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是她爱得太过卑微,终是力所不能及。
于悦听说乔青被甩了,倒是高兴了很久。事实上于悦和乔青并不能算得上是认识,也就是在沈姝搬家的时候,于悦和乔青有过一面之缘。于家是当官的,于悦是个纯正的官二代,她第一眼看着乔青就觉得是非我族类,说乔青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妖艳贱货款的,更是鄙视乔青对名牌的追逐。乔青倒是对于悦没什么想法,她知道于悦不喜欢她,她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想和于悦做一路人。不过好在现代社会,朋友圈都是可以分割开的,就算在同一屋檐下,也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就是没想到,故事就仿佛是设计好的情节一般,两路人就这么相逢了。
乔青的时装店开业那天,沈姝乘着那一天轮休在店里帮忙,于悦和顾颜刚好在那附近逛街,逛着逛着就逛进了乔青的店里。
顾颜一看见乔青,登时连舌头都打了结,脸上是又青又白的。
乔青也看见了顾颜,显然也是意料之外。沈姝见两人气氛不对,便问乔青怎么了。乔青说,那天指着她鼻子骂的小姑娘,就是顾颜。
沈姝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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